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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枢轴时代

    ,甚至外族也可列入祀典。如上两种态度,固然层次不同,故已有理性与超越的性质。

    周初天命观念,姑且不论其中有无传的成分,周人却确实以为天命有其道德的裁决。而且周人族人持之不疑,于是有周公与召公对天命何为的辩论:召公以为天命降于周人,周公以为降于周王。同时,周人谆谆告诫自己人,天命靡常,惟有德者居之,不可自己骄奢,以致失落天命。这种戒慎恐惧的态度,在传中原不一见,而且早于孔子,以至孔子时代,古代贤哲训诫世人的主调一致,殆是相当确立的道德意识。

    由此,孔子的理性主义超越意识,源远流长,不是忽然出现。同样的现象,也见于犹太教/基督教的超越意识。摩西的独一真神观,令人以为颇与埃及阿克那教法老的独一真神观念有关,这位真神(太阳神)是生命之源。而其思意所及,故施万物,不但人类,凡是生物的生命,皆由神赐,一枝山草之微,也沾雨露之恩。这是犹太教/基督教的根本教义,其来源可以早于摩西。

    巴比伦的马度克大神,原是两河神祇源流中一位尊神,但不是独一真神。这位大神,在巴比伦时代,确是代表冬去春来,生命复苏的复活现象。犹太人曾大批被掳入两河,他们在尼尼微城下哭泣,亡国之痛,一定也会转化为复活的指望。

    更往前推,两河吉尔格玛弗传说,流传长久,而且遍及各处。这一传说的主题,即是追问生命的意义,传说则以为“不朽”,不必在肉体的生命,而在于有值得后人纪念的功业──这也是超越了自然生命的价值。

    犹太教/基督教传统,在中东地区逐渐发展,期间不断接受早期人类文明埃及与两河两个文化系统的影响,其后基督教又承受希腊/罗马文化系统的浇灌。犹太教/基督教系统的众位先知,耶稣基督,以至后者的几位重要使徒,都是今天基督教系统超越观念的有功之人。

    另一个问题,则是曾经历枢轴时代的文明,到底有哪几个?这一问题,涉及空间区别的观念。雅斯贝斯以为中国、印度、地中海等地区、希腊,都曾经历枢轴时代,而亚述帝国、日本……不与焉。如果将这一命题,严格界定曾经枢轴时代的空间,则今天“中国”的大部分,今天地中海东地区的不少部分,希腊半岛的北半部,都只是承受枢轴时代影响,而不是其发生之地。循此原则,日本于弥生时期以后,承受亚洲大陆文化的影响,也有了超越的价值意识,日本又何尝不是今日中国文化圈的一个份子?正如英伦三岛的西欧文化,又何尝不是枢轴时代的后裔?



    这一问题,与前节所述个别枢轴时代文明的渊源一样,都涉及历史演变长流的分合。历史长流的任何一点,既是上承无数的因,也是开启下游无数的果,正如柴束拦腰一扎,两端都是分歧百出,难以究诘于一丝一线。

    最后,雅斯贝斯指出,近代开始的科学文明,是人类历史上另一次重大发展,其意义不逊于当初枢轴时代之开启鸿蒙。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这一命题已经不言可喻。科学时代文明,其主要动力是科学家求“真”的动机,然后随波经过科技结合,改变了人类生活形态,其影响将是一个全世界性人类文明的涌现。这一发展,自然是人类历史上划时代的大事,其意义绝不下于人类第一次发展的超越意识。

    现在全人类困惑之处,则于求“真”之外,如何延续求“善”求“美”的超越意识?以及如何开创与之相关的价值?人类社会生活,必有群居。许多个别的个人,当有一套群居的价值,规范其彼此互动的方式,庶几能互济合作,而不致冲突排斥。这些规范,各大文化系统都已在枢轴时代逐渐界定其基础,衍生、阐释发展为整套的伦理、道德以及法律。这些文化系统,因其基本立论颇有差异,由基本点引伸的价值观念及规范也有所不同。在人类社会势将“定于一”的前夕,如何将各文化系统间观念格逆不能相容之处,求取共同机关,当是我们必须严肃思考的课题。

    举例言之,基督教与回教两大文化系统,都主秉持独一真神观念。两个文化系统的冲突很难在短期内解决。又如,中国文化系统的“个人”是社会网络中一个结果,在社会空间中有其歧出的关系丛,而在时间轴线上,也有其承前启后的位置。相对而言,基督教文化的“个人”,理论上只与真神之间有“祂─我”关系,此外即是独来独往。这两种不同的“个人”观念,引发了今日常见“人权”内含的争辩。同样的,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不同文化系统也有不同的认知,并且由此发展出不同的价值观念。

    全球人类文化,如何与过去的主要文明相衔接,不应当是由某一个文化系统独占,排斥其他文化系统,并任其消灭。同时,现代科学文明中,是否也可有某些立论的基本之处,足以由此阐释引伸为人类共处及人类生存于天地之间的共同价值观,并由此建构、规范,当是我们必须深思的大问题。

    初步的构想,科学工作者在探索知识的过程中,有其一定的职业习惯。为了求真,科学家必须持严谨的态度,锲而不舍,循一定的逻辑,观察与思考,科学家不能因为一己好恶而窜改数据或资料。凡此诚敬,正符合于儒家道德的“忠”。科学家常有存疑之心,不得武断,更不得护短,这是儒家“恕”字的内涵。孔子将忠恕合解为“仁”,所谓“吾道一以贯之,忠恕而已矣”。由“仁”出发,则整个儒家道德系统,都可由这一人性的根本点引伸发挥。于是,科学家的职业习惯,可以转化为职业道德。并进一步,职业道德即可普化为一般道德,则人与人之间,人与人群之间,人与自然之间,诸般伦理与规范,也不难建构了。

    在“美”的方面,“真”也有转化的余地。科学家寻求知识,总盼能成系统,而不是一堆散乱无以组织的材料。越是有解释力的知识系统,可能越是简单。例如爱因斯坦的理论系统,即是简单的一个算式。近世极有贡献的天文物理学家鞬陀罗色伽,曾屡次表示,他的理论,实际上即在追寻美学的干净俐落。杨振宁先生称赞狄拉克(P. Dirac)的研究犹如明澈的秋水。凡此都是科学家从“真”中寻见了“美”,其境界其实也不让于文学家、音乐家与艺术家对“美”的追寻。

      如果在科学文明的时代,我们能建构一个真、善、美互通的超越观念系统,则这一波人类发展,将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占有重大的转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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