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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史学百年-(下)

    学者马克思在其巨著《资本论》中曾经引用过一些评论和个人回忆,其中包括许多内容丰富、生动形象的奇闻轶事,这些口述史料分别来自各种报刊杂志和白皮书。利用报纸专栏开展征询调查,也是一种搜寻口述凭证的有效方法,历史学家H.梅林就曾做过这方面的尝试。

        2.口述史料的整理

      英国著名口述史学家P.汤普森认为,口述史料的整理是整个研究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整理的目的在于为有关的历史研究提供重要的依据。一般而言,口述史料的整理工作可分两步进行。

      第一步是对口述凭证进行分类。众所周知,口述凭证的特点是生动形象、内容翔实,但系统性不强,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因此,口述史学家必须对其进行分类。在分类过程中,口述史学家既要把握学科分类的原则,又要注意历史资料本身所具有的特点。

      第二步是对口述史料进行比较分析。在口述凭证的搜集过程中,口述资料出现多次重复的现象是不可避免的,这就需要口述史学家根据一定的原则对其进行综合比较,以筛选出有价值的历史资料。值得一提的是,口述史料的查证工作必须同文字史料的考证工作结合起来,以确保口述史料的客观性和完整性。

        3.口述文献的利用

      此概念并不矛盾。口述文献是一种以口述史料为主要内容的特殊文献,其载体可以表现为多种多样,如书面的、出版物类别的、音像的等等。近年来,随着史学研究的逐步深入,历史学家对这类文献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许多事例表明,口述史学家直接向社会提供有关的音像制品,这种做法往往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为数众多的历史学家和其他学者对这类原始资料颇感兴趣。

      除了上述音像制品之外,口述史学家所做的另一项工作,是定期对口述史料进行编目加工,定期出版专业期刊、文摘杂志和索引目录。目前,就口述史料的提供利用而言,美国和英国仍是拥有较大优势的国家,其雄厚的研究实力和悠久(相对而言)的传统是其他国家望尘莫及的。例如,在国际史学界颇具影响的定期出版物《口述历史评论》、《口述历史书目》等,均出自美国人之手。英国早在60年代初就出版了一批专业期刊,有关部门专门组织人员编写了若干部分门别类的工具书(如《劳工个人回忆词典》等),为后来口述专著的大量出版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可以想见,由于口述史学本身具有较强的综合性,因此,口述史料提供利用的服务面是相当宽泛的。

        4.口述资料的估价方法

      这是个长期悬而未决的复杂问题,国际史学界对此存在着不少非议,直到现在,史学家们对此尚无定论。采用何种估价方法是口述史学家无法回避的问题,事实上,许多人已在这方面做过不少努力。有鉴于此,笔者只能泛泛地谈及与之相关的若干原则。

      首先,口述史料的完整性是不可或缺的。调研计划要周密,内容要一致,目的要明确,访谈和取证工作都应遵循这样的原则;其次,完整性是客观性的前提条件,二者之间绝不能简单地划等号。口述史学家必须对林林总总的口述凭证进行比较分析,在这一过程中,确定比较和分类的原则是至关重要的;再者,口述史料所反映的内容必须符合当时的经济环境和-环境等特定的历史条件,换言之,应当从宏观上来检验口述研究的客观性;最后,口述研究的主要功能是印证历史,而非解释历史。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口述史料是文字史料、实物资料的佐证和补充。

    六、口述史学对现代历史科学的贡献

      任何一门历史学科对历史学理论体系的构建和完善均有所贡献,然而,口述史学对现代历史科学的影响却与众不同。口述史学所走过的50年的历程表明,史学领域出现了一场深刻的、根本性的变革,其意义也是深远的。笔者以为,这一论点应该能够成立。归结起来,似有五条理由。

      其一,口述史学对历史科学的最大贡献是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研究方法。虽然这一方法的产生并非始自今日,但其功能的完善和模式的形成却是在本世纪后半叶完成的。现代音像技术乃至计算机技术的普遍应用,给传统的史学研究增添了新的活力。

      其二,长期以来,绝大多数历史学家都将目光投向文献史料,而口述史学的出现则打破了这种墨守成规的旧有模式,从而向几千年的传统的史学观念提出了挑战。文字史料和实物资料固然重要,但如果缺少口述史料,仍不能如实地反映历史(尤其是重大的历史事件)。历史是一门科学,从理论上说,来不得半点虚伪,即便从这一角度来看,口述史料的重要性也是显而易见的。

      其三,纵观古今中外的历史,记载普通人生活经历的文字史料不能说没有,但确属凤毛麟角。西方口述史学家认为,各类群体的所有人的生活经验一旦能够被用作历史的原始资料,史学就被赋予了一个新的层面。下层民众的历史构成了历史的主体部分,因此,那种无视普通民众的史学研究已经无法满足现实的需要。毋庸置疑,口述史学的出现及其后来的发展,宣告了“英雄创造历史”的时代的终结,同时也昭示着另一个时代的到来。

      第四,主动接近和研究历史是口述史学的另一大特色。以往的历史研究主要依据有限的文字史料和实物资料,这显然是一种被动的研究模式。口述史学家在制订调研计划和访谈时,有很大的选择余地,换言之,他们可以有目的地查寻和“发现”历史。其实,这种独具特色的调研方式与其说是“发现”历史,不如说是“发掘”历史。其原因在于,许许多多的史料就掌握在民众的手中,只不过未充分发掘罢了。由此看来,口述史学的“拓荒”功能是其视角开阔的主要原因之一,这就可以“促使史学家来塑造多种多样的独创性观点”(陆象淦先生语)。

      最后,从纵向的方面讲,口述史学是历史科学长期发展的必然产物,而从横向的角度看,它又是一门典型的综合性学科,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历史研究多元化的发展趋势,具有颇为浓厚的“后现代”色彩(口述史学与后现代主义思潮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作者注)。应当说,口述史学的问世及其后来的发展对这一趋势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七、口述史学与邻近学科的异同

      这个问题是有讨论价值的。有趣的是,它常常是人们关注的中心问题,而口述史学的内涵则往往被置于次要的地位。应当承认,学科界线的模糊不清往往会使人们误入歧途,然而,邻近学科之间多有重合也确属正常,在许多领域,泾渭分明的“三八线”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原因很简单,多视角的交叉研究导致了一切的一切。

        1.民间叙事文学

      民间叙事文学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热门”学科,其研究范围相当广泛,而许多内容又多为口述史学的研究对象,叙述性是二者的共同特点。芬兰学者安娜·西卡拉女士明确指出,叙述诗和家谱知识是“口述传统的一种记事方式和历史的纪念碑”。埃及学者纳比亚·萨莱姆教授在其近作《一部古老的阿拉伯史诗中的现代女性》一文中也表明了自己的观点:“阿拉伯民间史诗代代相传,逐渐丰满完善,直到形成一个完整的形式。在此之后,它很快就通过叙述者之口,在伊斯兰世界的人们中间流传开来,那些叙述者完全懂得怎样把民间文学的特殊魅力传达给公众。”由此可见,民间叙事文学和口述史学都在很大程度上沿袭了口述的传统。正是由于上述特点,在文学史、艺术史、社会史、家族史、系谱学等领域,两个学科的研究内容往往互有重合。

      民间叙事文学注重口头传说和民间传说,它是从文学艺术的角度来展开研究的,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它是一种名副其实的“口头文学”。口述史学的研究对象则是历史,是能够反映文化和社会状况的史实。神话学、史诗、传说、谚语和民间故事均属传奇范畴,加之附有文学色彩,其客观性(就历史研究而言)自然会受到人们的质疑。

        2.民俗学

      民俗学是一个更为宽泛的概念,如果不存在争议的话,民间叙事文学应当包容在民俗学之中。民俗学由于涉及到“民”字,其社会性是显而易见的,此外,叙述性也是一种人人公认的传统因素。民俗学家S.汤普森曾一针见血地指出,民俗学主要是指“没有文字的人们的文化传统”。社会性和叙述性构成了民俗学的主要特点,这也是口述史学赖以存在和发展的主要动因。
      如果说上述特点是口述史学和民俗学的最为显著的相同之点,那么,历史与文化的交叉点则是二者最为明显的相异之处。依笔者之见,除了学科性质各具特点之外,前者注重历史研究,后者则强调文化的延续性。例如,古希腊、印度、爱尔兰和中国的许多神话、民间故事和传奇故事的背后都可能展示出一段漫长而又复杂的人类历史,而口述史学则具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它可以通过上述线索,通过与实物资料和文字史料的相互印证,最终完整地、真实地再现这段历史。此外,就研究范围(而非深度)而言,民俗学也显然不及口述史学。

        3.史料学

      从表面上看,史料学与口述史学没有本质的区别,双方都是以史料研究为基础的。然而,当代史料学深受德国兰克派客观主义史学的影响,认为史料是历史学研究的唯一对象,对历史学的宏观研究不屑一顾,这一点与口述史学的目的大相径庭。此外,这里的“史料”,指的是日积月累的文字史料和实物资料,与口述史料有着本质的区别。

      口述史学的研究工作,说到底,是口述史料的搜集、筛选、整理和利用。史料学也不例外,史料本身的研究工作是该学科关注的重点。由于史料研究的工作流程直接关系到史学成果的质量,因此,每一个环节都显得格外重要,尤其是史料的搜集工作。另外,史料学理论的重要内涵之一,是逐步扩充史学研究的手段和工具,逐步引进跨学科的研究方法,如统计方法和比较方法等。史料学的这些主张和观点显然顺应了当代史学研究的发展趋势,与口述史学的相关理论不谋而合。

        4.人类学

      历史学的研究结果表明,人类学与口述史学之间存在着一种天然的联系,社会人类学、历史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都没有能够走出这个“怪圈”。众所周知,在人类学的研究领域,不厌其烦地深入生活是研究者必备的素质,他们既是参与者,也是观察者。应当说,这种与众不同的研究方式是口述史学理论和方法的来源之一,口述史学家从中汲取了它的长处。由于文字史料相对稀少,人类学家搜取口述史料的积极性很高,其结果,大量的口述史料丰富了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

      人类学家的主要任务是研究深层次的文化问题,而不仅仅拘泥于某些具体的历史史实。例如,历史人类学将习俗——体格习俗、姿态习俗、食品习俗、情感习俗、心态习俗视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它集中体现了一种不可逆转的文化惯性。从本质上说,人类的起源及发展处处都留下了文化积淀的印记。与人类学相比,口述史学更注重历史研究,二者之间的视角的差异是显而易见的。



          八、新世纪的挑战与展望

      我们已经听到了新世纪的脚步。它的到来,既意味着成功,也预示着挑战。口述史学家在新世纪遇到的最大的难题,莫过于口述历史的自传模式问题。众所周知,个人回忆的生动翔实是口述凭证的一大特点,但同时也是它的主要局限性。历史学家B.塔奇曼尖锐地指出,虽然口述历史或许会向学者们提供一些“宝贵的线索”,但总的来说却保存了“一大堆废物”。尽管多数历史学家不同意塔奇曼的观点,但也认为口述研究并没有充分发挥它的潜力,因此必须设法确定口述史料的学术价值。

      口述史学家关心的另一个问题是回忆的可靠性问题。叙述者的原始材料无论多么完美,但毕竟不是历史本身,更不能代替对历史的解释。除了采用综合分析和比较的方法之外,口述史料与文字史料、实物资料的相互印证和补充是至关重要的。

      依笔者之见,口述史学在未来的新世纪仍将保持其固有的特征,呈现出持续发展的态势,而某些方面的突出进展,又加速了这一进程。

      首先,技术革命仍然会“按部就班”地创造奇迹。本世纪后半叶,口述史学内部曾发生过三次技术革命:50年代的“磁带革命”、70年代的“音像革命”和80年代的“计算机革命”。每一次技术革命所导致的方法论上的突破都是人们始料未及的。在21世纪,以计算机技术(或许还会出现更为先进的技术)的普及为特征的技术变革无疑会加速口述史学的发展。例如,电脑的普及将提高研究工作的效率,电脑的利用将缩短出版的周期,互联网络等现代信息和通讯技术的应用将在时间上和空间上为口述史料的充分利用提供便捷的条件。可以断言,类似的图景并非天方夜谭。

      其次,口述研究将在全球范围内普及和发展。早在70年代,某些历史学家就曾断言,口述史学是学术界“发展极为迅速的新行业”。近年来,口述史学这一概念已得到世人的认可(包括中国在内)。在发达国家,口述研究已成为整个科学研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其理论体系也在日臻完善。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口述史学则是一门“新兴”学科。出于种种原因,一些国家的历史较为短暂,文字史料相对欠缺,因而口述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自明。历史悠久的国家同样也具有悠久的口述传统,同样拥有口述研究发展的有利条件。正如P.汤普森所说,现代口述史运动在许多国家都可以追根寻源,加之科学技术的普遍应用,因此,口述史学的兴起是不难理解的。

      再者,交叉研究的演变或许体现了另一种发展趋势。就目前而言,口述史学与其他学科相互交叉的领域日渐增多。口述史学的这种交叉性质既体现了过去,也代表了未来。史学研究的结果表明,传统的分类方法亟需改变,概念更新已是当务之急。新理论、新框架、新观点和新方法的层出不穷是口述史学家经常遇到的问题,这种现象的出现是该学科富有生命力的征兆,同理,墨守成规永远是没有出路的。

      口述史学已经走过了半个世纪的寒暑春秋。这段历史明确无误地向世人表明,它既不是一无所取的,也不是完美无缺的。科学的发展总有其内在的规律,科学的成果总是人类文明的结晶,口述史学亦不例外。在这片耕耘了半个世纪的沃土上,口述史学家大有作为的天地无疑是广阔的。其原因在于,口述史学是勇于进取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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