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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上博簡《孔子詩論》札記

    曰詩其猶旁門,與賤民而□之,用心也將何如,曰《邦風》是也。
    這裡的“旁”,我們懷疑應該讀為“坊”。《說文·新附》:“坊,邑里之名,从土方聲。”坊門,是指里巷之門。

    《孔子詩論》第五號簡有這樣一段話:
    《清廟》,王德也,至矣。敬宗廟之禮,以爲其本;秉文之德,以爲其業。
    其中,“業”字原寫作“”,註釋者認爲“字為《說文》所無”,不確。與此寫法相近的“業”不僅見於《說文》古文,而且也見於《汗簡》、《古文四聲韻》等書。金文中有與此同形的“業”字(《金文編》1186頁),也有在此基礎上纍加聲符“去(盍)”[iv]的形體,寫作“”。秦公簋銘文中有“保厥秦”(《殷周金文集成》8.4315)一語,對於“保”一詞,楊樹達先生曾有過很好的解釋:“業與辥、乂、艾皆同聲,銘文保業,猶《書》云保乂、《詩》云保艾、《克鼎》諸器云保辥也。《爾雅·釋詁》云:‘艾,相也。’凡言‘保業’、‘保乂’、‘保艾’、‘保辥’者,皆謂保相也。”[v]簡文中的“(業)”字,應該讀為“櫱”。業,上古音為疑紐葉部字;櫱,上古音為疑紐月部字。二字雙聲,而葉、月二部關係極爲密切。例如字所从聲符“去(盍)”為葉部字,从“盍”得聲的“蓋”則為月部字。上引楊樹達所論“保業”又作“保辥”,亦可證“業”、“櫱”音近相通。《說文》:“,伐木餘也。从木獻聲。《商書》曰:‘若顛木之有’。櫱,木獻 或从木辥聲。”《說文》所引《商書》文見今本《尚書·盤庚上》,其中“”今本作“由櫱”。孔安國注訓“由”為“用”,不確。今本“由櫱”之“由”,《說文》作“”,訓為“木生條也”。所以《盤庚上》文中的“由櫱”很可能就讀為“條櫱”(由、條二字上古音均屬舌音幽部字),原文的意思是樹木雖然顛撲,但還會生出新的枝條。簡文“敬宗廟之禮,以爲其本;秉文之德,以爲其業(櫱)”,以“本”、“櫱”相對而言,是以樹木為譬,“本”是指樹幹,“櫱”指樹木的枝條。簡文的段話是說,就《清廟》一詩而言,“敬宗廟之禮”纔是根本所在,而“秉文之德(繼承文王之德)”只不過是從“敬宗廟之禮”這一中心思想中派生出來的相對次等的意義。

    對於《孔子詩論》中註釋者沒有對出的篇名,李零先生、劉釗師、白於藍先生等都有所補充,所論均是,但似乎猶有可說。如第二十七號簡有這樣一段話:
    《蟋蟀》智難,《螽斯》[vi]君子,《北風》不絕人之怨,《子立》不
    李零先生在文章中說:“‘子立’,原書未當篇名,但從上下文看,疑是篇名。今本無《子立》。”[vii]案,李先生的説法非常正確。簡文中的《詩經》篇名與今本用字不同,都是音近通假的關係,我們懷疑《子立》很可能是指今本中的《鄭風·子衿》篇。“立”字上古音屬來紐緝部,“衿”字上古音屬見紐侵部字。緝、侵二部為對轉關係,來紐與見紐看似遠隔,其實它們之間有著很密切的聯係[viii],所以“立”可讀為“衿”。
    另外,《孔子詩論》的第二十九號簡有文作:
    《卷耳》不知人,《涉秦》其絕,《芣苢》[ix]士,《角》婦,《河水》智
    簡文中,“角”下一字,从巿从釆从臼,似乎可以理解為从臼,幣省聲。我們懷疑《角》相當於今本《陳風·澤陂》。角,上古音屬見紐屋部字;澤,上古音屬定紐鐸部字。上面已經說過,見紐與端系字關係密切,屋部為侯部入聲字,鐸部為魚部入聲字,而戰國時期,魚、侯二部已經開始合併,所以“角”、“澤”二字讀音是相近的。,从“幣”省聲,上古音屬並紐月部字;陂,上古音屬幫紐歌部字。並、幫均為唇音,歌、月為對轉,所以、陂讀音也相近。皮、幣聲系相通,典籍中亦有例證,參看《古字通假會典》689頁。
    《孔子詩論》第十六號簡中的篇名《葛覃》以及第十七號簡中的篇名《采葛》,註釋者均沒有認出,現經多位學者指出並加以論證[x],確不可易。簡文中應讀為今本中“葛”字的那個字有如下幾種寫法:
    對於上述形體的分析,論者間存在不同意見。李零先生將釋為“萭”,從上舉後兩種形體來看,這種釋法是有道理的。但李先生認爲“‘萭’是匣紐月部字,‘葛’是見紐月部字,讀音相近”[xi],則不確。“萭”从“禹”得聲,在上古音中屬魚部字,李先生將其歸入月部,未知何據。魚部、月部遠隔,讀音並不相近,所以“萭”字無從讀為“葛”。劉釗師在文章中指出這個字从艸害聲[xii],可信。只是劉釗師在文章中沒有對此加以詳細論證,而且簡文中另有讀為“曷”的與上引簡文所从形體不同的“害”字,二者之間的關係,也有加以説明的必要。先看簡文中讀為“曷”的“害”字,其形體主要寫作:
    這種形體的“害”字,在甲骨文中寫作 (《小屯南地甲骨》4462),何琳儀師以爲象矛頭之形,是“”字的初文。《說文》:“,矛屬。从矛,害聲。”兩周金文作 、 (《金文編》531頁),
    此外,註釋者對《孔子詩論》中一些篇名的隸定和解釋,也有不少值得商榷的地方。如篇名《雀巢》的“巢”字,簡文寫作“樔”,註釋者將所从之“巢”字誤釋為“桌”。又如篇名《杕杜》,簡文寫作“折杜”,註釋者認爲今本的“杕”字為“折”字形誤,說甚迂曲。其實杕、折二字上古音均屬舌音月部字,就是音近通假的關係。類似的例子還有一些,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




    [i] 參看“簡帛研究”網站所發表的劉釗師及龐樸、李零、陳松長、廖明春、白於藍等先生的文章。(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Wssf.htm" TARGET=_blank>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Wssf.htm)。
    [ii] 李零:《上博楚簡校讀記(之一)——〈子羔〉篇“孔子詩論”部分》,“簡帛研究”網站(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liling01-1.htm" TARGET=_blank>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liling01-1.htm)。
    [iii] 劉釗師:《讀〈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札記(一)》,“簡帛研究”網站(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liuzhao01.htm" TARGET=_blank>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liuzhao01.htm)。
    [iv] 參看裘錫圭:《談談古文字資料對古漢語研究的重要性》,《古代文史研究新探》158~159頁,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南京。
    [v] 楊樹達:《積微居金文說》(增訂本)43~44頁,科學出版社,1959年,北京。
    [vi] 參注2文。
    [vii] 同上。
    [viii] 參看李方桂:《上古音研究·幾個上古聲母問題》,商務印書館,1980年,北京;梅祖麟:《跟見系字諧聲的照三系字》,《中國語言學報》第一期,商務印書館,1983年,北京;楊劍橋:《論端、知、照三系聲母的上古來源》,《語言研究》1986年1期。
    [ix] 參看注2文。
    [x] 參看注2、注3文。
    [xi] 參看注2文。
    [xii] 參看注3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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