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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狮子为“贡献”之中、西亚与明的交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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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在明代的對外關係中,中、西亞以獅子爲“貢獻”的交往顯得格外地突出。由今阿富汗赫拉特市的“哈烈”城首開記錄,以後,朱氏皇帝相繼從今烏茲別克撒馬爾罕市之“撒馬兒罕”、今伊朗設拉子市之“失剌思”、伊思法罕市之“亦思弗罕”、阿巴斯港市之“忽魯謨廝”、土耳其科尼亞市之“魯迷”、也門亞丁市之“阿丹”、沙特阿拉伯麥加市之“天方”等國得到獅子。其數量之多以及輸入的頻繁,在中國中世紀的歷史上名列前茅。卻緣親眼目睹,明代士人對於這種猛獸的外形、特徵的描述,可謂亦細亦微、惟妙惟肖。隨著獅子“貢獻”而帶來的日益嚴重的財政和外事問題,朝臣也由永樂、宣德之際的歌頌轉到了天順、嘉靖期間的勸諫。 一 分類學上屬於哺乳綱食肉目貓科的大型猛獸獅子(Panthero leo),頻繁地充當中國與中亞、西亞乃至東非間文化交流的“媒體”,在中國中世紀的歷史上,尤以明代中前期格外突出。足以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得以最早進入朱氏宮苑的獅子,千真萬確,有的就來自今日已經沒有這種動物分佈的中亞地區1。陳誠《竹山集》卷內一〈獅子賦〉:“永樂癸巳(十一年)春,車駕幸北京。秋七月,西域大姓酋長沙哈魯氏不遠數萬里,遣使來朝。皇上推懷柔之恩,命中官臣[李]達、指揮臣[金]哈藍伯、臣帖木兒卜花、臣馬哈木火者行報施之禮,且命吏部員外郎臣[陳]誠\典書記。臣奉命惟謹,以是年九月初吉戒行。明年甲午春正月戊子,發酒泉郡(肅州衛),出玉門關,道敦煌、月氏,經高昌、車師之故地,達蒙古、回鶻之部落。凡旌節所臨,悉皆壺漿簞食,迎勞惟勤,是皆德化之流行,致遠人之向慕也。十月辛未,至哈烈城,沙哈魯氏仰華夏之休風,戴聖朝之威德,鞠躬俯伏,重譯殷勤,欲殫土地之所宜,願效野人之芹獻。乃集猛士大蒐山澤,遂獲巨獸,名曰獅子,維以金繩,載之巨檻,三肅信使,貢獻天朝。非維遠物之是珍寶,表外夷之慕義也。凡在臣民不勝忻躍,臣職司紀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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