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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迭扇的输入与流播

    殊ニ多シ、要スルニ、蝙蝠扇ハ我邦ノ发明ニ出デテ、盛ニ贸易ノ用ニ供シ、誉ヲ海外ニ驰ヤシガ”1。
    扇面用木料制作的“桧扇”,确确实实地可以追溯到很早的时代,成为所持者身份尊贵的象征。《续日本纪》卷二四《淳仁天皇》:“天平宝字六年八月,御史大夫文室真人净三,以年老力衰,优诏特听宫中持扇、策杖”2。扇面用纸制作的“蝙蝠扇”,传说始于曾经发起第一次“三韩征伐”的神功皇后,因见到蝙蝠的双翼受到启发;这就是后世日本军队“常备”作战器具之一的“倭扇”。不过,这种说法只是出现于很晚的记载。《古事类苑》《服饰部二十六》:“《和汉三才图绘》卷二六《服、玩具》:神功皇后三韩征伐时,见蝙蝠羽始作扇。今军中所用扇,大抵一尺二寸,片面纸金色以朱画日轮,片面纸朱色以金画月轮。其竹骨八枚或十六枚,有纽,长可六寸,随家传有小异”3。不过,无论是“蝙蝠扇”还是“桧扇”,大概在中国五代时期以前就已在日本列岛上十分普及,以致曾经渡海来访的源顺,在著作中将其简单地归之于“扇”而已;而由中国传入的“团扇”,则单独列条。《倭名类聚钞》卷一四《调度部》:“扇:《四声字苑》曰:扇,式战反;和名阿布歧,风也。《玉篇》作笧,在竹部;《兼名苑》云:扇,一名箑,音棰,字亦作菨”。“团扇:《唐令》曰:团扇、方扇。团扇,和名宇知波”4。
    立国于今韩半岛的高丽与立国于今琉球群岛的琉球,也以生产“摺扇”闻名。《东文选》卷一一崔诜《谢文相赠扇》:“扇剪黑、白二纸交织成纹,两面书画甚奇,形如松扇。谁为新榉扇?黑白大分明。不用齐纨制,浑将剡纸成。方圆二体具,书画一时呈。剪刻专偷巧,裁缝几费精。手中孤月满,席上好风生。忽被贤侯赐,尤为众客惊。却思三伏住,岂要九秋迎。谢相蒲增价,曹生竹有名。奉扬期不忝,藏袭永为荣。感德徒为切,何当报以琼”5?中国前往二国的使臣,也曾提到过这种工艺品。徐兢《宣和奉使高丽图经》卷二九《供张》:“白摺扇,编竹为骨,而裁藤纸絻之。间用银铜钉饰,以竹数多者为贵。供给趋事之人,藏于怀袖之间,其用甚便”。“松扇取松之柔条,细削成缕,槌压成线,而后织成。上有花文,不减穿藤之巧,惟王府所遗使者最工”6。陈侃《使琉球录》《使事记略》:“嘉靖壬辰(十一年)春,予等(给事中陈侃、行人高澄)至馆,王亲一员同长史来馈仪物。厉色麾之,长跪不起。不得已,姑各取扇、布二物,以答其诚,馀不之受”。“王(尚清)持泥金倭扇二柄来曰:天使远来,此别不复再会,挥此或可以系一念耳。予等悯其情受之,各答以所持川扇。彼喜不自胜,再拜而去”7。
    应该说明:无论高丽还是琉球,所产“摺扇”仍然属于“仿制”。郭熙《图画见闻志》:“谓之倭扇,本出于倭国也。近岁尤秘惜,典客者盖稀得之”8。琉球的“摺扇”以“倭扇”名,已见上引;而高丽“摺扇”,有的种类,原料来自日本。《宣和奉使高丽图经》卷二九《供张》:“画摺扇,金银涂饰,复绘其国山林、人马、女子之形。丽人不能之,云是日本所作,观其所馈衣物,信然”。“杉扇不甚工,惟以日本白杉木劈削如纸,贯以采组,相比如羽,亦可招风”9。就是到了后世,高丽制作的同类产品,质量仍然不及原产国,因此,“摺扇”的名字径被列入日本天皇“馈遗”李氏“朝鲜国王”物品的名单。释周凤《善邻国宝记》卷中:“永享十二年(明正统五年),彩画扇壹佰把,金铜装饰大刀伍拾把,大红漆木车碗大小计捌拾事,大红漆浅方盒大小计贰拾事,红漆和漆杂色木桶贰个”。“文明四年(明成化八年),别幅装金屏风贰张,綵画扇贰佰把,长刀壹拾把,大红漆木车碗大小计柒拾事,大红漆浅方盒大小计贰十事,莳绘砚匣壹个,镜台壹个,酒壶壹只,铫子提子一具”。“文明七年,马肆匹,散金鞘柄大刀贰佰,硫黄壹萬斤,马脑大小贰拾块,贴金屏风叁副,黑漆鞘柄大刀壹佰把,枪壹佰把,长刀壹佰柄,铠壹领,砚壹面并匣,扇壹佰把”10。

    早在北宋前期,日本的“折叠扇”即已流入中国。首先,由僧人奝然作为“进奉物”来献。《宋史》卷四九一《日本传》:“[端拱元年,僧奝然]又一合纳参议正四位上藤佐理手书二卷,及进奉物数一卷、表状一卷。又金银莳绘扇筥一合,纳桧扇二十枚,蝙蝠扇二枚”11。接着,商人以“舶来品”在店铺里出售。江少虞《宋事实类苑》卷六○《日本扇》:“熙宁末,余游相国寺,见卖日本国扇者。琴漆柄,以鵶青纸厚如饼,揲为旋风扇,淡粉画平远山水,薄傅以五彩。近岸为尽芦裒蓼,鸥鹭伫立,景物如八、九月间。舣子舟渔人披蓑钓其上,天末隐隐有微云飞舄之状。意思深沉,笔势精妙,中国之扇画者,或不能也。索价绝高,余时苦贫,无以置之,每以为恨。其后再访都市,不复有矣”12。由于数量很少,时人每以“珍藏”视之。邓椿《画继》卷一○:“倭扇以松板两指许砌叠,亦如摺叠扇者。其柄以铜,黡钱环,又黄丝绦,甚精妙。板上罨画山川、人物、松竹、花草,亦可喜。竹山尉王公轩,惠恭后家,尝从明州舶官得两柄”13。也有文士以此为题吟咏,苏辙《栾城集》卷一《杨主簿日本扇》:“扇从日本来,风非日本风。风非扇中出,问风本何从?风亦不自知,当复问太空。空若是风穴,既自与物同。同物岂空性,是物非风宗。但执日本扇,风来自无穷”14。
    几乎同时,中国的士人也从高丽使臣手里得到“松扇”和“摺叠扇”。张世南《游宦纪闻》卷六:“[张]世南家尝藏高丽国使人状数幅,乃宣和六年九月,其国遣使、知枢密院事李资德,副使、尚书礼部侍郎金富辙至本朝谢恩进奉。私觌之物,则幞头纱三枚、松扇三合、摺叠扇二只、白铜器五事而已”15。所称的“摺叠扇”,盖“排筠贴楮”,亦贯列竹条然后粘上纸片的“高丽扇”。华镇《云溪集》卷九《高丽扇》:“排筠贴楮缀南金,舒卷乘时巧思深。何必月团裁尺素?自多清爽涤烦襟。挥来振鹭全开羽,叠去栟榈未展心。利用已宜勤赏重,更堪精制出鸡林”16。这种凭借使臣之手流入的“纸扇”,扇面上大多有精心制作的绘画,故而又被称作“画扇”。《图画见闻志》卷六:“彼(高丽国)使人每至中国,或用摺迭扇为私觌物。其扇用鸦青纸为之,上画本国豪贵,杂以妇人、鞍马,或临水为金沙滩,暨莲荷、花木、水禽之类,点缀精巧。又以银涂为云气、月色之状,极可爱”17。“画扇”之纤美,还可从时人的诗章中细细品味。黄庭坚《豫章集》卷九《谢郑闳中惠高丽画扇》:“会稽内史三朝扇,分送黄门画省中。海外人烟来眼界,全胜博物注鱼虫”。“苹汀游女能骑马,传道蛾眉画不如。宝扇真成集陈阜,史臣今得杀青书”18。
    至于“松扇”,文、诗皆有涉及。《画继》卷一○:“高丽松扇,如节板状,其土人曰:非松也,乃水柳木之皮,故柔腻可爱。其纹酷似松板,故谓之松扇。东坡(苏轼)谓:高丽白松理直而疏,折以为扇,如蜀中织棕榈心,盖水柳也”19。陆深《春雨堂随笔》,:“东坡(苏轼)谓:高丽白松扇展之广尺馀,合之止二指许。正今摺扇,盖自北方已有之”20。张耒《张右史集》卷一二《谢钱穆父惠高丽扇》:“三韩使者文章公,东夷守臣亲扫宫。清严不受橐中献,万里归来两松扇。六月长安汗如洗,岂意落我怀袖里。中州翦就霜雪纨,千年淳风古箕子”21。《豫章集》卷二《次韵钱穆父赠松扇》、《戏和文潜谢穆父松扇》:“银钩玉唾明茧纸,松箑轻凉并送似。可怜远度帻沟娄,适堪今时褦襶子”。“丈人玉立气高寒,三韩持节见神山。应得安期不死草,使我蝉蜕尘埃间”。“猩毛束笔鱼网低,松柎织扇清相似。动摇怀袖风雨来,想见僧前落松子”。“张侯哦诗松韵尽,六月火云蒸雨山。持赠小君聊一笑,不须射雉彀黄间”22。苏轼《东坡集》卷前一七《和张耒高丽松扇》:“可怜堂堂十八公,老死不入明光宫。万牛不来难自献,裁作团团手中扇。屈身蒙垢君一洗,挂名群家诗集里。犹胜汉宫悲婕妤,网虫不见乘鸾子”23。“团团手中扇”,盖展开如半圆的“摺扇”24。
    南宋和元,折迭扇仍从日本、高丽源源不断地输入。浙西的临安府、杭州路成为该物品的最大集散地;以致“流寓”于后一城市的周密,径在《癸辛杂识》卷续下《倭人居处》记下兹类“信息”:“其聚扇,用倭纸为之,以雕木为骨,作金银花草为饰,或作不肖之画于其上”25。这种通过海道进入的扇子,做工精细,还引发了居住在以上二地墨客的神奇思绪。韩弈《韩山人集》《题三韩扇上画竹》:“几迭湘縑上,檀栾影欲浮。清风吟自卷,不怨箧中秋”26。贡性之《南湖集》卷下《倭扇》:“外番巧艺夺天工,笔底丹青智莫穷。好似越裳供翡翠,也从中国被仁风”27。吴莱《渊颖集》卷二《东夷倭人小摺叠画扇子歌》:“东夷小扇来东溟,粉笺摺叠类凤翎。微飙出入挥不停,素绘巧艳含光荧。银泥蚌泪移杳冥,锦屏罨画散红青。皓月半割蟾蜍灵,紫云暗茏鲛鱼腥。徐市子孙附飞舲,奝然家世杂焚经。文身戴弁旧仪形,对马绝景两浮萍。殊方异物须陈廷,富贾巨舶窥天星。祝融嘘火时所订,岛滨卖箑送清泠。白龙浸皮暑欲醒,玉阶涵水夜扑萤。蓬莱仙人降辎軿,扶桑茧丝结彩綎。祖洲芝草酿绿醽,穹龟巨鼋动遭刑。海神惜宝轰雷电,鄙夫卧病临虚扃。蒲葵百柄称使令,冰浆蔗液但满瓶。石榻被发气自宁,新罗一念终飘零,凃修雉尾吾何铭”28。

    随着中国、日本民间、官方贸易的开展,当明朝代祚以后,折迭扇的输入进入了一个新时期。蔡汝贤《东夷图像》:“日本产金、银、水晶、琥珀、珠玉、螺钿、倭屏、倭扇、犀、象之属,得中国丝绵、锦绮、瓷器、针线等物,喜不自胜”29。郭光复《倭情考略》《倭语》:“扇,黄旗。泥铜扇,法古黄旗。泥金扇,空楷泥黄旗”30。文震亨《长物志》卷七《扇、扇坠》:“今之摺叠扇,古称聚头扇,乃日本所进;彼国今尚有绝佳者。展之盈尺,合之仅两指许。所画多作仕女乘车、跨马、踏青、拾翠之状。又以金银屑饰地面,及作星及人物,粗有形似。其所染青绿奇甚,专以空青海绿为之,真奇物也”31。薛俊《日本国考略》:“洪武四年,国良怀遣使僧祖朝贡。七年,复来,以无表文却之。其臣亦遣僧贡马及茶、布、刀、扇等物,以其私贡亦却之。十四年,国王遣僧贡方物,不恪,却其贡,僧人发陕西、四川各寺居住。至三十五年(建文四年),复来,诏定为贡,期约十年一贡”32。不过,从仕履于洪武朝的张羽所书来看,明太祖也曾接受过折迭扇的进献。《静居集》卷一《赐倭扇》:“东夷来语嗢咿□,圣人当天九有服,小臣蝼蚁将安归?万夫伐竹扶桑涘,夜捣冰苔成侧理。制为鹊尾扇参差,再拜入献金门里。君王垂衣坐法宫,天飙谡谡清秋同”33。
    来自日本国的“-”武装,早在明太祖接受并“改组”浙东方国珍沿海部署之际,一度肆虐于中国东部。稍后,朱氏将卒在剿灭这明初“倭寇”的过程中获得“倭扇”,并以此为战利品贡奉给皇帝。朱元璋《明太祖集》卷一九《倭扇行》:“沧溟之中有奇甸,人风俗礼奇尚扇。卷舒非矩亦非规,列陈健儿首按献。国王无道民为贼,扰害生灵神鬼怨。观天坐井亦何知?断发班花以为便。浮辞尝云卉服多,捕贼观来王无辨。王无辨褶裤笼松,诚难验君臣,跣足悟蛙鸣,肆志跳梁干天宪。今知一挥掌握中,异日倭奴必此变”34。“倭扇”也曾是“倭寇”战斗的传令器具之一;逮到嘉靖中,无论是“真倭”、还是实为中国“海盗”的“假倭”,都沿袭了这一“传统”。李言恭、郭杰《日本考》卷一《寇术》:“倭夷惯为蝴蝶阵,临阵以挥扇为号。一人挥扇,众皆舞刀而起,向空挥霍。我兵苍皇仰首,则从下砍来”35。朱九德《倭变事略》:“嘉靖三十二年五月,是贼既胜,意气扬扬。有称二大王者,年二十馀,每战辄挥扇,用幻术惑众,独衣红袍,骑而行”。“贼战,每摇白扇。僧识为蝴蝶陈。乃令军中各簪一榴花,僧手撑一伞以行,但作采花状。贼二大王者望见僧,即若缚手然,盖以术破之也。僧以铁棍击杀之,并杀勇战者十馀贼”36。
    却因所获数量不在少数,明朝的天子径将“倭扇”作为“珍稀”赐予臣下。于是,部分受到特别惠顾的将臣得以在酷暑携带折迭扇出入宫殿当值、列廷。这种举动,不仅在于以向受赐者显示不寻常的“恩宠”,还在于“象征”华夏的“强盛”、四裔的“归化”。《静居集》卷一《倭扇》、卷六《赐倭扇》:“赐从天苑秘,来涉云涛远。入握体还藏,向风机自展。岂无白团扇?能舒不能卷。洗马手中持,终朝陪凤辇”。“万国扶桑外,年年贡扇来。皇都无酷暑,赐与拂尘埃”。“小国贡来东海外,尚方分给午门前。终身永宝君王宠,总遇秋风莫弃捐。青宫甲观倚云开,侍从如云总俊才。昨暮传宣容握扇,丹墀清晓谢恩来”37。夏原吉《夏忠靖集》卷四《两蒙恩赐倭扇欣戴之馀赋此》:“远夷敦职呈倭扇,圣主覃恩赐侍臣。捧处九霄红日近,挥来一片白云新。蒲葵侧是瞻馀景,蝉雀甘心立后尘。荡荡皇风从此播,炎氛清绝万方春”38。当然,无论南京、北京,即使有折迭扇取凉,也仍不足消除夏季的炎热。所以,“无酷暑”、“清绝万方春”,皆是臣下的阿谀之词。还有“御赐倭扇”的咏诗,称赞其的“节义”。吴伯宗《荣进集》卷三《咏御赐倭扇》:“来经三岛外,赐出五云中。但保琅玕节,真乘阊阖风”39。
    直至明中叶,日本仍以所产折迭扇作为“贡品”上献中国天子。《善邻国宝记》卷中《日本国王源义政上表》:“成化使一年八月,别幅:马肆匹,散金鞘柄大刀贰把,硫磺壹萬斤,马脑大小贰拾块,贴金屏风叁副,黑漆鞘柄大刀壹佰把,枪壹佰把,长刀壹佰柄,铠壹领,砚壹面并匣,扇壹佰把”40。可是,就其所贡折迭扇种类,居然远不如琉球。何乔远《闽书》卷一四六:“琉球贡物:曰马,曰刀,曰金银粉匣,曰玛瑙,曰象牙,曰螺壳,曰海巴,曰{擢}[摺]子扇,曰泥金扇,曰生红铜,曰锡,曰生熟夏布,曰牛皮,曰降香,曰木香,曰檀香,曰速香,曰丁香,曰黄熟香,曰苏木,曰乌木,曰胡椒,曰硫黄,曰磨刀石”。“日本贡物:曰马,曰盔,曰铠,曰剑,曰腰刀,曰鎗,曰涂金装彩屏风,曰洒金橱子,曰洒金文台,曰洒金手箱,曰描金彩匣,曰描金笔匣,曰抹金铜提铫,曰洒金木铫角盥,曰贴金扇,曰水晶数珠,曰硫黄,曰苏木,曰牛皮”41。不过,琉球所贡,也未必不是从“邻国”日本“收买”。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四《琉球》:“嘉靖二年六月,有外夷人八名,在于[福州]南门欲行进城,手执小旗一面,内写称琉球国人氏,因为收买进贡仪物,于本年屋月至于平海地方,是夜被风打破船沉,淹死三百馀人、番使六名,仅有十五名复生上岸”42。

    中国仿制“摺扇”,最早应该在北宋后期。《画继》卷一○:“又有用纸,而以琴光竹为柄,如市井中所制摺迭扇者。但精致非中国可及,展之广尺三四,合之止两指许。所画多士女乘车跨马、踏青拾翠之状,又以金银屑饰地面,及作云汉、星月,人物,粗有形似,其来远磨擦故也。其所染青绿奇甚,与中国不同,专以空青海绿为之。近年所作,尤为精巧”43。所称的“市井中所制摺迭扇者”,当然就是中国仿制的品种。中国仿制的品种中有扇面为白纸或白绢者,这样,与团扇一样,以利书师、画工题字作画,别有风情。逮至建炎以后,题字作画者中,既有得到陛召的宗室远裔赵伯驹,也有供奉宫廷的皇后亲妹杨娃。郑元祐《侨吴集》卷二《赵千里聚扇上写山、次伯雨韵》:“宋诸王孙妙盘礴,万里江山归一握。卷在袖中舒在我,清风徐来縠衣薄。文采于今沦落余,雕栏玉砌凄烟芜。宝玉不随黄土化,门上空啼头白乌”44。《春雨堂随笔》:“予见南宋以来,诗词咏聚扇者颇多。予收得杨妹子所写绢扇面,摺痕尚存”45。又,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二:“宣和末,妇人鞋底尖以二色合成,名错到底。竹骨扇以木为柄久矣,忽变为短柄,止插至扇半,名不彻头”46。所称的“不彻头”,当是扇骨只及扇面少许的一种摺叠扇。
    完颜氏在北方建立统治以后,可以肯定:折迭扇的仿制没有中断。从可见的记载来看:无论宫闱掖庭、还是官第民舍,都可见到“摺扇”的影迹。刘祁《归潜志》卷一:“[金]章宗天资聪悟,诗词多有可称者。[其《蝶恋花》]词曰:几股湘江龙骨瘦,巧样翻腾,叠作湘波皱。金缕小钿花草斗,翠条更结同心扣。金殿日长承宴久,招来暂喜清风透。忽听传宣须急奏,轻轻褪入香罗袖”47。细细品味:“几股湘江龙骨瘦”,指的是用竹子做成的“扇骨”;“翠条更结同心扣”,指的是将“扇骨”贯穿起来的“扇索”以及顶端绾成同心结的“扇坠”。“巧样翻新,叠作湘波皱”,正是“扇头”撒开来的形状;而“轻轻褪入香罗袖”,也非“摺扇”不可做到的事情。再说,就“聚骨扇”来说,顾名思形,也该是“摺扇”的同类。兹扇的原始产地,看来绝非属于外国的“倭”和“高丽”。那是因为:词中既不见直接字眼的提到,也不见相关典故的涉及。无论如何,“湘江”、“湘波”等名的出现,至少可以被认为:藉以制作兹扇“扇骨”、“扇面”的原料,竹、绢或纸,都来自湘江流经的湖南。暨,李靖民《庄靖集》卷一《纸扇》:“竹疏而骨,楮剥而肤。权以行巽,风乎沉隅”48。所称以“疏竹”为“骨”、“剥楮”为“肤”的“纸扇”,也该是当时仿制“摺扇”的一种。
    孛儿只吉氏勃兴以后,“摺扇”的仿制可能经历了一次“由盛转衰”的过程。不过,仍能见到士人的相关题咏。《南湖集》卷下《摺叠扇》:“出怀入袖总相宜,用舍行藏各有时。不是汉宫秋信早,弃捐何得怨班姬”。“舒卷从人各有时,江南六月正相宜。世间聚散多如此,满面炎凉莫自疑”49。此外,当至元、大德间,还出现过一种以竹为“扇骨”、纸或绢为“扇面”,摇动起来会有清脆响声的“响篁扇”、“响扇”、“竹扇”。胡祗遹《紫山集》卷六《响篁扇》:“应手清风满意生,随风吹落舜弦声。吃喉解道不奉诏,强项那能噤弗鸣。颇似铿锵奏金石,无劳鼓吹迈秦筝。班姬幽恨诗难尽,暗向骚人诉不平”50。刘将孙《养吾斋集》卷二七《响扇铭》:“清风翛然无德,兰池澹然无怨。间令热客凉心,笑代贵人障面。挥尘不受尘污,转暑不随暑转。玲玲何须一声,亦遣坐中惊见”51。刘敏中《中庵集》卷一四《竹扇铭》:“掩节而鞠躬,括外而虚中,以质素为之弥缝。噫!当矫柔而不失其正,此其所以及我者,凛然惟君子之风”52。危素《云林集》卷二《叔仪送扇》:“抚州竹扇制来新,邓子持归赠野人。六月江南如此热,海风一起静黄尘”53。以上提到的扇子,以其结构,大概都可归诸“摺扇”之类。
    自明永乐以后,由于皇帝的喜好,折迭扇的仿制进入了一个持续的推广时期。妇女行用,先由“妓女”,后及“良家女子”。王廷鼎《杖扇新录》:“刘元卿《贤奕编》谓:摺叠扇一名撒扇,盖收则摺叠,用则撒开。永乐中,朝鲜进撒扇,上喜其卷舒之便,命工如式为之。南方妇女皆用团扇,惟妓女用撒扇;近年良家女亦用之矣”54!当成化后,折迭扇有取代中国“传统”的团扇之趋势。而在仿制的折迭扇上题字作画,成为一种风尚,以至于造假牟利。高士奇《天禄识馀》卷三《聚头扇》:“摺迭扇古名聚头扇,仆隶所执,取其便于袖藏,以避尊贵者之回。元时高丽始以充贡;明永乐间,稍效之。今则流行浸广,团扇废矣。至于挥洒翰墨,则始于成化间。近有作伪者,乃取明初名公手迹入扇,可哂也”55。折迭扇的仿制工艺日益精细,种类也不断增加。陈贞慧《秋园杂佩》:“其摺叠扇自永乐朝鲜贡始,始颁其式。宣[德]、宏[治]间,扇名于时者,尖根为李昭,马勋为单根圆头。又方家制方,相传云:文衡山非方扇不书。川扇、弋扇以地著,后又有蒋三苏、台荷叶、李玉台、柳邵明,若李文甫、光翟、濮仲谦,雕边之最精者也。远者百馀年,近亦四五十年物,即一扇之制,而精坚脆薄其为升降也具矣”56。

    综上所证:“摺扇”起源于日本,大约在北宋中期,与“仿制”的高丽同类产品传入中国。其后,历金、南宋、元三朝,折迭扇的输入时断时续;迨明洪武、永乐,进口数量激增,从而引起士民的广泛兴趣,为此后的普及创造了条件。中国折迭扇的“仿制”,于各朝皆有。特别是明洪熙后,却缘在位皇帝的端午节前“赐与”,形成了高峰。朱瞻基《明宣宗集》卷四三《端阳赐扇诗》:“端阳节届,天气向炎。朕方咨尔群臣祇修庶政,茂协天时,以成长举之功。兹因赐扇(摺扇),特赋诗一章以勉之。金笺玉藻徇天光,炎景方中化日长。好播仁风弥-,岂徒怀抱欲清凉”57。也因为这些所赐折迭扇大多为中国“国产”,所以不须追究搧扇而来的“风”由何而来,一概将之称为“仁风”。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南宋宁宗在位时期。《杨太后宫词》:“角黍未盘饾饤装,酒阑昌歇泛瑶觞。近日夸赐金书扇,御侍争传佩带香”58。前引陆深所收集的“杨妹子”所书折迭扇“绢扇面”,依其制作时代,正当嘉定前后。因为所称“杨妹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宗朝皇后、理宗朝太后杨氏的妹妹。陶宗仪《书史会要》卷六:“杨氏。宁宗皇后妹,时称杨妹子。书法类宁宗,马远画多其所题,往往诗意关涉情思,人或讥之”59。
    折迭扇仿制的水平,当明中叶以前,就已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局面。颇为令人捧腹,利用时人“崇洋”的心理,日本使者还曾做出过收购中国工匠“仿制”的折迭扇转销渔利的举动。王绂《友石集》卷二《倭扇谣》:“倭人茧纸摺为扇,缺月生辉银满面。阙下年年多贡馀,都人重购何纷如。杭工巧黠思争利,效倭作扇浑无异。价廉百十人不悦,说是倭来方道地。倭来便道经杭州,廉价却将杭扇收。倭收杭扇堪惊怪,转眼街头高价卖。买扇还家诤扇真,街头待卖真倭人”。“倭人茧纸摺为扇,缺月生辉银满面。阙下年年多贡馀,都人重购何纷如。倭言我扇不欲利,只欲人问古铜器。器好年多扇亦多,犹解摩挲看款识。倭能论器不论财,尊靁彝鼎填街来。几人怀金不得扇,手中无器空徘徊。吁嗟古器日应少,倭贡年年扇来好”60。工艺的改进,仍应归功于国与国间的来往。而“假倭扇”除杭州外,对日本的主要贸易港南宋庆元府、明宁波府也是重要的产地。郎瑛《七修类稿》卷四五《倭国物》:“古有戗金而无泥金,有贴金而无描金、洒金,皆起日本;本朝因东夷或贡或传而有也。描金、洒金,浙之宁波多,倭国通使,因与情熟,言餂而得之。洒金尚不能如彼之圆,故假倭扇,亦宁波人造也。泥金、彩漆、缥霞,宣德间,遣人至彼传其法”61。
    或许是可以折迭的性能以利其上的字、画长久保留,当明中叶以后,折迭扇在文物收藏者中大得青睐,有取代“团扇”亦“便面”的趋势。王圻、王思义《三才图会》《器用》卷一二:“摺叠扇,一名撒扇,盖收则摺叠,用则撒开。或写作翣,非是;翣即团扇也。团扇可以遮面,故又谓之便面;观前人题咏及图画中可见”62。这为中国的“仿制”和“开拓”种类,创造了特别的“机遇”。《长物志》卷七《扇、扇坠》:“川中蜀府,制以进御,有金铰绿藤骨面、薄如轻绡者,最为贵重。内府别有彩画五毒、鹤鹿、百福兽等式,差俗然亦华绚可观。徽、杭亦有稍轻雅者,姑苏最重书画扇,其骨以白竹、棕竹、乌木、紫白檀、湘妃、眉绿等为之。间有用牙及玳瑁者,有圆头、直根、縚环、结子、板板花诸式。素面金扇,购求名笔图写,佳者价绝高。其匠作,则有立赞、马勋、蒋三、柳玉台、沈少栋诸人,皆高手也。纸敝墨渝不堪怀袖,别制卷册以供玩。相沿既久,习以成风,至称姑苏人事,然实俗制,不如川扇适用耳。扇坠宜用伽南沉香为之,或汉玉小玦及琥珀、眼掠皆可,香串、缅茄之属,断不可用”63。而所称的“川扇”,正是前引当年明使在琉球国都那霸作为“泥金倭扇”交换的中国新一代折迭扇。
    最后,王勇先生《中日关系史考》第一○章《日本摺扇的起源及在中国的流播》:“从文献记载看,日本的摺扇从材质可以分为板扇(桧扇)与纸扇(蝙蝠扇)两种。桧扇的起源一般认为在平安时代,如最具权威的日本史学辞书《国史大辞典》(吉川弘文馆[刊本])认为桧扇是九世纪前后日本发明的”。“桧扇成为礼仪佩饰,逐渐失去驱暑招风的实用功能,因而被称为冬扇。《初学记》引《西京杂记》:天子夏设羽扇,冬设绘扇”。“桧扇表面施以重彩,兼绘任务景象,便成了名副其实的绘扇。桧扇的种类很多,以华丽的缄丝编缀的桧扇,往往是男女求爱的信物;而在庄重的场合,天皇和皇太子执苏芳染的赤桧扇,公卿百僚则用白桧扇;还有一种薰香桧扇,据说只限于德高望重的长者使用”64。校以《西京杂记》卷一,则:“汉制:后宫则五色绫文,以酒为书滴,取其不冰,以玉为砚,亦取其不冰。夏设羽扇,冬设缯扇”65。也就是说:“绘扇”乃“缯扇”之误。实际上,如果所言“缯扇”、“绘扇”真为“桧扇”,折迭扇的“发明”应该是中国而不是日本了,因为汉、无论“西汉”、“东汉”年代都要大大地早于日本的“平安时代”。而《西京杂记》一书的作者,正是同时以“儒”、“道”闻名、生活年代在司马氏西晋的葛洪66。

    注释:
    1 东京,内外书籍株式会社《古事类苑》刊行会刊本,昭和十年,页一二八九、一二九○。
    2 东京,株式会社吉川弘文馆《国史大系》本,页二八八。
    3 页一三四六。
    4 嘉永弘简堂、竹苍楼、宝文堂补刻本,页一○下。
    5 汉城,太学社缩小影印本,一九七五年,页二四三上、下。
    6 扬州,广陵古籍刻印社《笔记小说大观》影印上海进步书局刊本,一九八四年,页三○○上。
    7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历代笔记小说集成》影印本,页三五四、三五九、三六○。
    8 《丛书集成初编》本,页二六○。
    9 页三○○上。
    10上海书店《丛书集成续编》影印《殷礼在斯堂丛书》本,一九九四年,页三七四下、三七七上、下。
    11 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七七年,页一四一三六。
    12 上海古籍出版社刊本,一九八一年,页七九九、八○○。
    13 《四库全书》本,页五下。
    14 《四部丛刊初编》景印明刊本,页一八、上、下。
    15 北京,中华书局《唐宋史料笔记丛刊》张茂鹏点校本,一九八一年,页五六。
    16 《四库全书》本,页二下。
    17 页二五九。
    18 《四部丛刊初编》景印乾道刊本,页一三下。
    19 页四下。
    20 《丛书集成初编》本,页二。
    21 《四部丛刊初编》景印旧抄本,页六下。
    22 页一二下、一三上。
    23 北京,中国书店影印民国世界书局刊本,一九八六年,页二三一。
    24 《三孔集》孔武仲《宗伯集》卷四《钱穆仲有高丽松扇,馆中多得者,以诗求之》、《内阁钱公宠惠高丽扇,以梅州大纸报之,仍赋诗》,《豫章丛书》本,页一上、下:“大荒茫茫最宜松,直从旷野连深宫。听声卧影已不俗,况作团扇摇清风。人情重远由来事,不贵黄金贵楛矢。况有新诗传四方,群豪近随弄著章。我虽相见无所得,坐忆松鹤生微凉。往年在庐山,见僧房有高丽松扇。敛之不盈寸,舒之则雪山、松鹤,意趣甚远”。“昨夜秋风来户庭,残灯闪灭微凉生。得公团扇未及用,挂向空堂神骨清。但将远趣醒耳目,不独暑月排歊蒸”。
    25 《四库全书》本,页一三下。
    26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清抄本,页四二五下。
    27 《四库全书》本,页三○上。
    28 《四部丛刊初编》景印至正刊本,页一七下、一八上。注释:
    29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万历刊本,页四三○上。
    30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万历刊本,页三五三下。
    31 上海文艺出版社《古今说部丛书》影印本,一九九一年,页七下。
    32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明抄本,页二七五上、下。
    33 《四部丛刊三编》景印成化刊本,页一一上、下。
    34 《四库全书》本,页七下、八上。
    35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万历刊本,页四九六上。
    36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历代笔记小说集成》影印本,页一九三。
    37 页五二上、四下、一四下。又,校以同作者《静庵集》,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清钞本,页二九九上、三○三下相关句作“万里扶桑国”、“终身永保君王赐”。
    38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弘治刊本,页六九一上。
    39 《四库全书》本,页一上。
    40 页三七七下。
    41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崇祯刊本,页六三四上、六四○下。
    42 北京,中华书局《中外交通史籍丛刊》余思黎点校本,一九九三年,页一三四。注释:
    43 页五上。
    44 《四库全书》本,页二七上。
    45 页一、二。
    46 北京,中华书局《唐宋史料笔记丛刊》李剑雄、刘德权点校本,一九九七年,页四○。
    47 北京,中华书局《元明史料笔记丛刊》崔文印点校本,一九八三年,页三。
    48 《四库全书》本,页四下。
    49 页二三下、二四上、三二下。
    50 《四库全书》本,页四四上。注释:
    51 《四库全书》本,页五上、下。
    52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清抄本,页三八五上、下。
    53 台北,新文丰出版社《元人文集珍本丛刊》影印光绪嘉业堂刊本,页三八八上。
    54 上海,中州国光社《美术丛书》本,一九四七年,页二四七、二四八。
    55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康熙刊本,页二二七下。
    56 《昭代丛书》本,页八下、九上。
    57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明内府抄本,页二六一上、下。
    58 士礼居藏稿本传钞本,页八下。
    59 上海书店影印洪武刊本,一九八四年,页二九九。又,包铭新《扇子鉴赏与收藏》第一章《扇子的历史》,上海书店出版社《古玩宝斋丛书》本,一九九六年,页四:“一九七八年江苏武进南宋墓中出土的黑漆奁上,画着一手持折扇的仕女,那白扇面上绘有花鸟,并画出五档的扇骨”。
    60 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影印弘治刊本,页二五五下。
    61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影印明刊本,页七四八下。
    62 上海古籍出版社景印万历校正缩本,一九八五年,页一三四四上。
    63 页七下、八上。
    64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刊本,一九九五年,页一三四、一三七。
    65 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汉魏丛书》本,一九九二年,页三○二下。又,徐坚等《初学记》卷二五《扇》,北京,中华书局司义祖点校本,一九六二年,页六○四亦作“缯扇”。
    66 《晋书》卷七二《葛洪传》,北京,中华书局标点本,一九七四年,页一九一一:“葛洪,字稚川,丹杨句容人。父悌,吴平后入晋,为邵陵太守。洪少好学,家贫,躬自伐薪以贸纸笔,夜辄写书诵习,遂以儒学知名。从祖玄,吴时学道得仙,以其鍊丹秘术授弟子郑隐。洪就隐学,悉得其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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