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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亚译语考——兼论元明与朝鲜时代译语之演变

    人员有不同称谓。孔颖达疏解释“其通传东方语官,谓之寄,言传寄外内言语,其通传南方语官,谓之象者,言放象外内言。其通传西方语官,谓之狄鞮者,鞮,知也,谓通传夷狄之语,与中国相知。其通传北方语官,谓之译者,译,陈也,谓陈说外内之言”。我们无法确定孔颖达上述解释的根据所在。实际上,上述对翻译人员的四种称呼“寄”、“象”、“狄鞮”与“译”很有可能是不同语言中对译者的称谓。与本文关系最为密切的,是上述四种称谓中的“译”。《说文解字》解释“译”为“传译四夷之言者”[3]。据孔颖达疏和《说文解字》中的解释,从狭义角度来讲,“译”指通传北方语官;从广义上来说,又指“传译四夷之言者”。
      当两个相距遥远的民族交往时,往往不能找到通双方语言的人员,不得不借助第三种语言,故有“九译”和“重译”之说。是指进行几道翻译之事,形象的说,就是先将A民族的语言翻译成B民族语言,再将B民族语言翻译成C民族语言,最终达到译成汉语的目的[4]
      《尚书》记载“远方重译而至七十六国”[5]。《尚书》大传记载:“周成王时,越裳氏重九译而贡白雉”[6]。《册府元龟》外臣部记载:“周公居摄三年越裳以三象胥重译而献白雉”[7]。越裳在交趾之南,与汉地相距遥远,语言不通,所以与中原只能“重译”往来。汉武帝时,平南越置交趾郡。但是,“虽置郡县,而言语各异,重译乃通”[8]
      《尚书》大传与《册府元龟》的记载,内容方面基本相同,只是“三象胥重译”和“重九译”这几个字上的差别。“象胥”是周官称谓,即上述《礼记·王制》中四方翻译称谓中译南方语言之“象”。据《礼记》记载“此官正为象者,周始有越重译而来献,是因通言语之官为象胥。谞谓象之有才知者也”[9]。《周礼》记载,象胥“掌蛮夷闽貉戎狄之国使,掌传王之言而谕说焉”[10]
      《史记三家注》有“重九译”[11]的记载,《史记》正义解释为“重重九遍译语而致”(《史记》正义是唐人张守节所作,宋人合刻《史记三家注》)。在唐朝时期,译语除了指口译人员之外,已经有了指翻译之事和互译语汇这两个含义。
      (二)从明人文集中对不同民族、国家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的命名,体现出“译语”一词的由来与《礼记·王制》篇的记载有关。
      明代吴人慎懋赏所撰《四夷广记》[12]中,收入了十三种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例如,东夷有日本寄语、朝鲜寄语、琉球寄语、瓜哇寄语、满剌加寄语;北狄有鞑靼译语、女直译语;西夷中有榜葛剌译语、安南国译语、还有未标明的对译语汇,但一看便知,是回回馆译语,有波斯文原文和汉字音译及汉译;南夷有占城象语、暹罗象语、真腊象语。这一命名与《华夷译语》中诸蕃语言和汉语对译语汇之命名有所不同。大体上是以东、南、西、北四方不同国家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分为寄语、译语、象语三种。但是,其中北方和西方国家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均称为译语;东方(东夷)国家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称为寄语;南方国家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称为象语;这一命名应出自《礼记·王制》篇“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鞮,北方曰译”的记载。

    二译语的设置

      “译语”始设的具体年代,尚不清楚。唐宋、日本、新罗、渤海、高丽,都设“译语”,作为口译人员。

      (一)唐宋译语

      唐与中亚诸国、西域、日本、新罗等周边民族、国家之间,有着频繁的往来。唐朝在相应机构设置了专门的翻译,当时被称为“译语人”,鸿胪寺设有译语人[13]。唐朝还在中书省下设“蕃书译语”[14]
      据《唐六典》记载:“鸿胪寺译语并记二十人”[15]。《新唐书》记载,中书省有“蕃书译语十人”[16]。这是唐朝在中央机构所设置的翻译人员。除了中央机构设有译语之外,民间也有译语进行翻译活动。在吐鲁番出土文书及《李文饶文集》中,多处可见有关译语人的记载。向达先生指出:“李文饶集多记载唐会昌初年译语人诸事,在京回鹘译语人,屡及石姓译人,谓为‘皆是回鹘种类’”[17]
      唐朝译语,主要由居住在中原的藩、胡人来充当。在唐以前,已有西域人入居中原。《后汉书》记载“蛮夷皆置邸以居之,若今鸿胪寺也”[18]。黎虎认为唐代从中央到地方机构之译语人,多以“昭武九姓”胡人来充任,是因为他们兼通胡汉语言[19]。《唐会要》记载:“永徽元年十月二十四日。中书令褚遂良。抑买中书译语人史诃担宅”[20]。史诃担应是当时担任中书译语的中亚史国(今kesh sahr-i-sabz)胡人。
      在唐朝,中亚、西域使臣、僧侣、商人往来频繁,他们中间有些人能通诸族语言,常成为现成的口译人员。关于唐朝政府对译语人素质方面的要求,学者观点不同。塞诺认为唐朝对译语的要求不高,不要求懂得文字,能懂胡、藩等少数民族语言、而又能通汉语者,可担任译语。并提出唐朝译语,年龄限在15-20岁,无定数,有专职和兼职人员[21]。其依据当是《新唐书》所记载“鸿胪译语,限年十五以上、二十以下,择仪状端正无疾者”[22]。马国荣则认为唐朝政府对译语人员的素质要求较高。各边州郡县开设了一些译语学校和短期训练班,培养和选拔更多的翻译人才。译语人,基本上都是由熟悉汉文化和精通汉语,并长期生活在唐朝的蕃客所担任[23]。他的依据是“其边州令制,译语学官,常令教习,以达异意”[24]
      由于译语者,多非汉人,故有时亦存在获取朝廷信任的问题。例如,李德裕《论译语人状》记载“右缘石佛庆等皆是回鹘种类,必与本国有情。纥扢斯专使到京后,恐语有不便于回鹘者不为翻译,兼潜将言语辄报在京回鹘。望赐刘沔忠顺诏,各择解蕃语人不是与回鹘亲族者,令乘递赴京,冀得互相参验,免有欺蔽。未审可否”[25]。这是说,译语石佛庆与回鹘关系密切。在担任口译时,唐朝方面不利于回鹘的言行不但可能不翻译出来,而且可能私下为回鹘通风报信,故希望有非回鹘亲族的译语在场监督。石佛庆当为中亚石国(今塔什干)胡人。向达先生认为其流寓长安应在文宗、武宗之际[26]
      历代以来,译者地位并不高,自明成祖开始,方准许译者参加科试。译语也不例外,地位并不高。
      《唐会要》记载:“开元十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敕。鸿胪当司官吏以下,各施问籍出入,其译语掌客出入客馆者,于长官下状牒馆门,然后与监门相兼出入”[27]。《新唐书》“鸿胪译语,不过典客署令”[28]。黎虎认为唐译语人的地位不得超过七品以下的典客、署令[29]
      宋朝与契丹、女真、蒙古、党项等北方民族时战时和,须有翻译人员。宋朝亦在四方贡奉使下设置译语通事,皆是为国外或少数民族传译而建置[30]。据宋周密《癸辛杂识》《后集》“译者”条“今北方谓之通事,南蕃海舶谓之唐帕,西方蛮徭谓之蒲义,皆译之名也”[31]。宋、辽、金时期,均设立通事人员。姚从吾先生认为“舌人改称通事,大概在唐代末叶,或辽宋初年。南宋以后,始废舌人、译者,专称通事”[32]
      《宋史》记载“四夷有译语、通事、书状、换医、十券头、首领、部署、子弟之名,贡奉使有庭头、子将、推船、防授之名,职掌有傔”[33]。这里,译语、通事同时出现,可以看出,宋、辽、金以后,通事作为口译官在北方较为普遍使用的情况下,译语并没有被通事一词所取代。

      (二)日本、新罗译语

      日本、新罗与唐朝有着频繁的外交关系。日本、新罗多次派使团到唐朝。译语应是在这一时期传入日本、新罗等地。日本派往唐朝的僧侣、留学生中就有译语。据《日本书纪》记载,日本派往唐朝的留学生八人中有“奈罗译语惠明”[34]。根据日本延历寺所藏最澄入唐求法时的台州公验,日本求法僧最澄入唐求法,随行人员中有“译语僧义真”,驹井义明认为义真是“通译”[35],即口译人员。日本派往唐朝使团中所出现的译语,应是随行翻译人员。
      关于朝鲜半岛三国时代译语的情况,朝鲜方面的史料记载非常缺乏。据《三国史记》记载:“史台。掌习诸译语”[36]。这里,译语应是指对本国语和外国语的翻译之事或指翻译语汇。不是指口译官。这一史料证明,在朝鲜半岛,三国时代,已出现了学习各国语言的情况,而且,由史台掌管此事。其目的应该是为从事翻译而学习外国语。
      关于新罗译语,日本方面的史料多有记载。正填补了朝鲜方面史料记载之不足。
      《日本书纪》记载:“由是天皇诏大伴大连室屋,命东汉直掬以新汉陶部高贵、鞍部坚贵、书部因斯罗我、锦部定安那锦、译语卯安那等迁居于上桃原、下桃园、真神原三所”[37]
      《日本后纪》记载:“六年(815)春正月壬寅,是日停对马使生一员置新罗译语”[38]
      《日本后纪》记载:大宰府报告,西海出现三艘新罗船,因语言不通,消息难以了解,“差新罗译语并军毅等”[39]
      毫无疑问,新罗译语的作用应是消除语言阻隔,传译双方语言。译语卯安那、新罗译语应是日本方面,懂新罗语的口译人员。

      (三)高丽译语

      《高丽史》中多处出现有关译语的记载,小仓进平早已提出《高丽史》中频繁出现的译语应为口译人员(通译官)[40]。《高丽史》记载“置司译院,以掌译语”[41],指出在高丽时期,司译院应是掌管译语的机构。
      据《高丽史》记载,文宗二十七(宋熙宁六年,1074)年五月,西北方面兵马使报告,请求派乡人来观战,于是遣“定州郎将文选及将校译语等着蕃服与”[42]。这是说高丽与女真、契丹为东蕃问题争战时,将校译语等穿上蕃服去观战。这里的将校译语应是懂女真语或契丹语,能进行高丽方面的语言和女真、契丹语言互译的口译人员。
      《高丽史》记载,恭愍王七(元至正十八年,1368)年五月倭焚乔桐,高丽方面派各蕃人马去防卫倭贼,其中有“译语各五人赴阻江赤口朽石等处”[43]。此处译语五人,未记载姓名,他们应该是懂日本语的口译人员,有沟通语言阻隔的媒介作用。
      高丽称口译人员为译语应受宋朝影响。但与唐宋不同的是,高丽时期有译语、译语别将、译语郎将、译语中郎将等不同称呼。为了方便起见,现将其列表如下:

      表一《高丽史》所见译语资料:

     

    译语人物

    资料出处

    上下文

    译语加西老

    《高丽史》文宗三卷九

    文宗二十七(宋熙宁六年,1074)年,秋七月丙午制曰黑水译语加西老谕东蕃为州县。

    译语李赟

    《高丽史》元宗一卷二十五

    元宗二(元中统二年,1261)年,随太子谌到元朝。

    译语郑庇

    《高丽史》元宗二卷二十六、卷一百三十林衍传

    元宗十(元至元六年,1269)年,随世子谌(忠烈王)在元朝,是随行七人之一,问知林衍叛乱之事,向忠烈王汇报。

    译语金仁

    《高丽史》忠烈王三卷三十

    忠烈王十三(元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从元朝回高丽。

    译语李得春

    《高丽史》恭愍王三卷四十

    恭愍王十三(元至正二十四年,1374)年,从元朝回高丽。

    译语吴克忠

    《高丽史》恭愍王七卷四十四

    恭愍王二十三(明洪武七年,1364)年,与金甲雨一同被诛。

    译语于琔

    《高丽史》卷一百三十叛逆四有传

    元宗朝以译语累遣郎将出使蒙古不回。

    译语李松茂

    《高丽史》卷一百三十叛逆四于琔传

    与于琔同在元朝的译语。

    译语郎将康允绍

    《高丽史》元宗二卷二十六26、卷一百二十三嬖幸一有传

    解蒙古语,元宗朝多次出使元朝,累迁将军。

    译语郎将康禧

    《高丽史》元宗二卷二十六26、卷一百三十赵彝传

    元宗九(元至元五年,1268)年,遣元答书元朝宰相安童等索要药材事。

    译语郎将白琚

    《高丽史》元宗三卷二十七

    元宗十三(元至元九年,1272)年,遣元表贺赵良弼从日本回来,率日本使十二人到元朝。

    译语别将徐偁

    《高丽史》元宗三卷二十七

    元宗十三年,元世祖忽必烈说他与校尉金贮出使日本有功,命加大职为将军。

    译语中郎将丘千寿

    《高丽史》忠烈王三卷三十 十

    忠烈为东宁府译语,忠烈王十三年,捕双捕双城谍人忽都歹德山等来。

     

    以上是《高丽史》中所出现的有关译语、译语别将、译语郎将、译语中郎将等人物及其主要活动情况,未出现人名者没有列入表内。这里,徐偁是跟随使臣到日本的口译人员,除黑水译语加西老外,其它人都是派往元朝的口译人员。故加西老可能是懂女真语的译语;徐偁应该是懂日本语的译语。康允绍懂蒙古语见于记载。其余十人,不知是懂蒙古语还是懂汉语。姜信沆将于琔列为蒙古语通事中,认为“译语”、“译语别将”、译语郎将、译语中郎将等,均指从事外国语翻译的人[44]。小仓进平将于琔归到懂蒙古语的学者之中[45]
      据《高丽史》记载,高丽时代的口译人员,有从译语累迁为郎将、将军的现象。例如,于琔以译语累遣郎将;康允绍、徐偁以译语升迁为将军。可见,高丽时代的译语、译语别将、译语郎将、译语中郎将等不同称呼,是根据官吏品级不同而区分的。表一中所列《高丽史》中出现的译语十三人,最初可能都是译语出身,地位并不高,后来,有些译语得以升迁。

    三译语的职能

      译语作为口译官,其职能有以下几点:

      (一)民族、国家间往来的语言媒介

      唐朝时期,外国使臣、周边诸蕃入朝使者和商客,都由鸿胪寺负责接待。鸿胪寺下设典客署、司仪署、礼宾院三个常设机构。典客署掌蕃客辞见、宴接、送迎。司仪署掌凶事仪式及丧葬之事。礼宾院是鸿胪寺的一个特别机构,又称鸿胪客馆,是专门接待入朝蕃客的处所[46]。来使的接待必须有翻译人员出场。因此,鸿胪寺译语,主要负责外来使臣和藩客的接待、外出伴行等日常生活语言方面的传译工作。
      中书省译语,有时也被称为“直中书译语”。职掌翻译外国朝贡表疏,工作性质与鸿胪寺译语人稍有区别[47]。黎虎认为鸿胪寺译语一是进行口译,并常兼导引宾客;中书省译语既要从事口译也要从事笔译[48]
      由于史料记载简单,唐代鸿胪寺译语和中书省译语人之间,有无口译和笔译之区别尚不清楚。笔者认为唐朝鸿胪寺译语和中书省蕃书译语,职责方面有所区别,但应该都属于口译人员。前者,负责日常会话语言的翻译;后者,负责蕃国蕃语文书的翻译。
      鸿胪寺译语主要传译日常生活语言,因此,对鸿胪寺译语,应要求是否能担任日常生活语言的翻译、注重会话方面的翻译技能,通双方语言,能够进行语言翻译就可,不一定要求懂得双方文字。
      中书省译语负责翻译朝贡国家蕃书。这里有个疑问,中书省译语是以何种形式进行翻译呢?是进行口译还是笔译。当时亚洲有文字的民族并不多,当进贡蕃国无自己文字时,所携蕃书只能用第三种语。笔译和口译的适用范围肯定不同。假设蕃书是由来使颂读,那么,中书省译语应该是进行同声翻译,即口译成汉语,再由他人将蕃书内容笔录成汉文。在这种情况下,对中书省译语的要求应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与鸿胪寺译语一样,懂蕃、汉语言即可,不要求会文字。第二种可能性是,懂蕃语文字,通汉语,不要求会汉文字。假设蕃使入境时,先递国书,交中书译语笔译或中书译语与他人合作笔译。那么,有可能,蕃使入朝觐见时,礼节性颂读蕃书,中书译语当堂阅读其预先准备好的笔译稿。假设蕃书是由中书译语人进行笔译,对其要求应是懂蕃语言文字的同时,要会汉语言文字。笔者认为,中书译语人对蕃书进行笔译的可能性较小。
      据《旧五代史》记载:“壬戌,经州奏,西凉府留后李文谦,今年二月四日闭宅门自焚。遣元入西凉府,译语官与来人赍三部族蕃书进之”[49]。这里,元不懂蕃书内容,在处理李文谦自焚案件时,须由译语官为其口译蕃书内容。
      唐以来,周边民族、国家遣子侄入朝为质。诸蕃质子相随,也要译语人传令[50]。质子入朝时,译语有随从人员兼翻译的职能。据《高丽史》记载,元宗二年(元中统二年,1261)夏四月巳酉“遣太子谌如蒙古,贺平阿里不哥表……其行李内译语李赟忽至”[51]。这里,行李应指随行人员,行李内译语,是随行翻译之职。元宗十年(元至元六年,1269)七月,忠烈王以世子身份在蒙古时,高丽国内林衍叛乱,废元宗。译语郑庇问知其实,将此消息,向忠烈王汇报[52]。李赟、郑庇都是忠烈王入质元朝时的随行翻译人员。

      (二)军中翻译职能

      历代以来,在以蕃、汉军组成的军队中设有译语,据吐鲁番出土文书记载,唐代的“波斯军”由蕃、汉兵组成。“波斯军使”之下有作为军官亲从人员的译语。“波斯军”中就地征集的译语,则是通晓他族语言的翻译人员[53]
      据《西夏法典》西夏军制中有译语,胡若飞根据《西夏法典》,将西夏军制中的人员,分为三种。译语归在具有“官品”身份的人员范围[54]
      《旧五代史》记载,开运元年晋与契丹交战,“遣译语官孟守忠致书于契丹主,求修旧好”[55]。中原王朝与契丹军事交锋时,通好事务也派译语进行交涉。

      (三)边民互市中口译人员

      唐朝与蕃商进行马匹交易时,译语人参与其事。译语不仅作为传译双方语言的口译人员,同时,也是能使双方在交易当中达成协议的中间人。据吐鲁番阿斯塔那188号墓所出《唐译语人何德力代书突骑施首领多亥达干收领马价抄》[56]

      文书内容如下:    

    〔前缺〕

    1 □钱贰拾贯肆伯文
    2 右酬首领多亥达干马三疋直
    3 十二月十一日付突骑施首领多亥达
    4 干领。
    5译语人 何 德力

    黎虎认为这是开元初年突骑施首领多亥达干来到西州互市,所卖三匹马成交之后,西州都督府之译语人何德力代替多亥达干写了这个收据。唐朝与藩客进行互市交易时,亦须译语人参与其事。必要时官方译语人代为书写书状[57]。这里,何德力应是中亚何国(今)胡人。更容易取得突骑施首领多亥达干的信任。因此,译语人参与唐朝和藩客之间的马匹交易,在双方协定价格、最后成交等事项方面,都会起到重要的影响。中原王朝以胡人充当译语,也是为了通过这些胡人取得蕃商的信任。
      《宋史》卷一百六十五职官五鸿胪寺条记载:“礼宾院,掌回鹘、吐蕃、党项、女真等国朝贡馆设,及互市译语之事”[58]。这一史料证明,宋朝鸿胪寺下所设礼宾院,专门掌管宋朝与回鹘、吐蕃、党项、女真等国互市中所需要的语言翻译之事。

    译语的演变

      如上所述,唐宋、日本、新罗、高丽等国家、地域都有译语作为口译人员的情况。马一虹在研究以唐和日本为中心的古代东亚译语问题时,指出译语有两个意思,一种是指被翻译的语言;另一个意思是指将他国语翻译成本国语之事及从事这一翻译之人[59]。到了元明、朝鲜王朝之际,译语一词的涵义有了演变,译语作为口译人员的涵义逐渐消失,主要用来指诸蕃语言和汉语的互译之事及对译语汇。

      (一)元明译语的涵义

      元明译语有三种涵义:一是指翻译之事,二是指对译语汇,三是指汉字音译语言。

      1、翻译之事

      据史料记载,宋、辽、金、元明时期,“译语”的一种意思是指翻译之事。
      据《宋史》记载,“刘重进通译语”[60],出使契丹,契丹主看他聪明,留为帐前通事,刘重进应该是通汉语和契丹语的翻译。
      《金史》记载“复取河朔路归正人,不问鞍马有无、译语能否,悉送密院,增月给三倍它军,授以官马,得千余人,岁时犒燕,名曰忠孝军”[61]。这里“译语”当指翻译之事。
      《元史》记载“译史、通事选识蒙古、回回文字,通译语正从七品流官,考满验元资升一等,注元任地方,杂职不预”[62]。这里,“通译语”应是指元代的通事、译史,要求懂蒙古语和汉语的翻译之事或通回回语和汉语的翻译之事,通译语可作七品官。
      元明时期,有许多通译语之人。这里,“译语”不应该是指口译人员,而是指通翻译之事。
      关于通译语者情况列表如下:

      表二 通译语者资料

    人物

    所懂语言

    上下文

    资料出处

    刘重进

    契丹语、汉语

    重进徒善译语,无他才能

    《宋史》卷二百六十一刘重进传

     

    相威

    蒙古语、汉语

    通诸国译语

    至元二十(1283)年,以疾请入觐,进译语资治通鉴,帝即以赐东宫经筵讲读.

    《元史》卷一百二十八相威传

     

    郝和尚拔都

    蒙古语、汉语

    郝和尚拔都,太原人,以小字行.幼为蒙古兵所掠,在郡王迄忒麾下,长通译语,善骑射.太祖遣使宋,往返数四,以辩称”。

     

    《元史》卷一百五十郝和尚拔都传

     

    马充实

    蒙古语、汉语、蒙古字

    译语国字皆通习之

    《元史》卷一百六十二

    李原

    蒙古语、汉语

    通译语

    《明史》卷八十一食货五马巿

    吕嗣庆

    蒙古语、汉语、蒙古字

    译语国体闲习通晓如素宦于朝者

    《秋涧集》卷五十七,王恽《吕公神道碑铭》

     

    石天麟

    蒙古语、汉语

    练习国语,通晓译语

    《秋涧集》卷五十八,《大元故正议大夫浙西道宣慰使行工部尚书孙公神道碑铭并序》

    王遵

    蒙古语、汉语、蒙古字

    即能练习国体,通晓译语。

    《秋涧集》卷五十七,《大元故昭勇大将军北京总管兼本路诸军奥鲁总管王公神道碑铭并序》

     

    刘敏

    蒙古语、汉语

    诸部译语无不娴习,稍得供奉上前。

    《遗山集》卷二十八,元好问《大丞相刘氏先茔神道碑》

      2、对译语汇

      元明两朝设置了培养翻译人员的机构,为了给翻译人员提供方便条件,并规范译语,编撰了“至元译语”、“华夷译语”等诸蕃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手册。这一时期,“译语”主要指诸蕃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语汇。
      “至元译语”是元世祖忽必烈时,命人编撰的蒙古语和汉语的对译辞书。将蒙古语词汇按天文、地理、人事、器物分门别类,进行蒙汉对译。
      《华夷译语》是明代所编诸蕃语言和汉语的对译辞书。与“至元译语”相同,也按天文、地理、人事、器物分门别类,对诸蕃语言进行汉译和汉字音译。有三种不同版本,国内学者称为洪武本、永乐本、会同本;日本学者石田干之助称洪武本为甲种本、永乐本为乙种本、会同本为丙种本。洪武本《华夷译语》是洪武15(1382)年明朝命火源洁等编撰的译语,只有蒙古译语一种。后来逐渐增改。日本学者石田干之助认为续编的《华夷译语》载有朝鲜、琉球、日本、安南、占城、暹罗、鞑靼、畏兀儿、西番、回回、满剌加、女直、百夷等十三种语言的对译语汇[63]。会同本只有汉语和汉字音译诸蕃语言,没有诸蕃语言的原文。
      慎懋赏的《四夷广记》中,所收十三种译语,有些有诸蕃语言的原文,有些没有。与石田干之助提到的十三种译语有出入。日本、朝鲜、琉球、满剌加、鞑靼、女直、回回、安南、占城、暹罗等十种译语是相同的,有三种译语不同。石田干之助认为是畏兀儿、西番、百夷译语。《四夷广记》中所载是瓜哇、真腊、榜葛剌译语。

      3、音译语言

      笔者认为,元明时期译语除了指诸蕃语言和汉语的翻译之事及互译语汇之外,还有一层意思是指汉字音译诸蕃语言的语汇。
      汉语音译外族语言古已有之。如:《一切经音义》。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蒙古语成分,即蒙古语的名词、术语以汉字音译的形式出现,被使用于元朝。译语一词用来指蒙古、回回、契丹、女真等诸蕃语的汉字音译语汇。
      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如“怯里马赤”、“达鲁花赤”、“答失蛮”、“腾格里”等蒙古语、回回语言中的诸如此类的名词、术语以汉字音译的形式出现,在元朝被广泛使用。这一类词,有可能在蒙古人还没有文字之前,已经以汉字音译的形式出现,而作为译语被使用。
      据徐霆《黑鞑事略》记载“鞑人本无字书,然今之所用,则有三种:行于鞑人本国者,则只用小木,长三四寸,刻之四角。(中略)此小字,即古木契也。行于回回者则用回回字,镇海主之;行于汉人、契丹、女真诸亡国者只用汉字,移剌楚材主之。(中略)燕京市学,多教回回字及鞑人译语,才会译语,便效通事”[64]。这里,“鞑人译语”很可能是指汉字音译的蒙古语。
      明朝政府命火源杰等编撰《华夷译语》,作为翻译人员学习诸蕃语的教科书。据《明实录》记载:“命翰林院侍讲火源洁等编类华夷译语。上以前元素无文字、发号施令、但借高昌之书、制为蒙古字以通天下之言。至是乃命火源洁与编修马沙亦黑等、以华言译其语。凡天文地理人事物类服食器物靡不具载。复取元秘史参考、纽切其字以谐其声音。既成。诏刊行之。自是使臣往复朔漠、皆能通达其情”[65]。这里,“以华言译其语”应该是指以汉字音译蒙古语之事。

      (二)、元明译语意义演变的原因

      1、元明口译人员称谓之变化

      元明时期,口译人员称谓的变化,是“译语”意义在元明时期有所演变的原因之一。
      宋、辽、金、元时期,通事作为口译人员被普遍使用。宋朝洪皓《松漠纪闻》记载“金国之法,夷人官汉地者皆置通事”,并解释为“即译语官也或以有官人为之”[66]
      通事是中原对口译人员的称呼。元代口译人员,除通事之外还有“怯里马赤”这一称呼。其实,“怯里马赤”是蒙古语对口译人员的称呼。是蒙古语“kelemechi”之音译,现代蒙古语中为“kelemorchi”,蒙古语读音为“kelmurch”。均指口译人员。据《至元译语》君官门记载,通事为“乞里觅赤”未记载畏兀儿体蒙古文[67]。《华夷译语》人物门记载通事为“克列脉尺”,《高昌馆译语》人物门记载通事为“克列莫只”,附有蒙古语和突厥语原文,均为“kelemechi”[68]。《元史》、明叶子奇的《草木子》、《高丽史》中,均记载为“怯里马赤”。《蒙语类解》记载通事为“kelmorchi”[69]
      “kelemechi”是蒙古人、突厥民族对口译人员的称呼。“kelemechi”一词在蒙古语、突厥语中是相同的,而且,只有一种写法。但以汉字标记其读音时,却出现了不同的汉字拼写法。这是因为蒙古语、突厥语属于表音文字,汉语属于表意文字,汉字中同音字较多,因此,同一个词,出自不同译者之手,其译语会出现许多不同汉字音译。这也是译语流传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
      元朝口译人员多由女真人和畏兀儿人来充当。徐霆《黑鞑事略》记载“回回人聪明、多技巧,多会诸国言语,真是了得!”[70]姚从吾先生认为此处所记回回人,应是指畏兀儿人。并指出“在蒙古人初入主中原时期,担任重要译人的,首推女真人,其次是回回人”[71]
      蒙古人建立元朝之后,“怯里马赤”这一类词流入中原被广泛使用。并与通事并用。在元代蒙古和色目人充当口译人员有可能直接称为“kelemechi”,汉人和女真人充当口译人员可能称为通事。
      自唐朝开始在中原称口译人员为译语,但是,当时在回鹘、胡语中也有本族语称呼口译人员的称谓。在唐朝所谓的“回鹘种类”中,有可能口译人员也被称为“kelemechi”这一词,只是这一类词当时在中原还没有被广泛使用。在中原使用的是与之相对应的译语一词罢了。
      据《南齐书》记载,匈奴人称通事为“乞万真”[72]。可见,“乞万真”是匈奴人对口译人员的称谓。
      “怯里马赤”是蒙古、突厥人对口译人员的称谓。但随着元朝的灭亡“怯里马赤”一词又被中原传统称呼所取代。明清时期,中原又普遍以通事来称呼口译人员。

      2、元明“译语”的编撰

      元明时期,需要大量的翻译人员。为了培养大量的翻译人员,元代专门设置了学习蒙古、回回语言文字的学校。并编撰“至元译语”,为翻译人员学习译语,提供方便条件。明朝设四夷馆专门培养翻译人才,编撰《华夷译语》作为翻译人员所用教科书。元明“译语”的编撰,使“译语”这一术语,由指口译人员,演变为专指诸蕃语言和汉语之间的对译语汇。
      元朝以前,周边民族、国家多无自己民族文字。中原王朝与周边民族、国家交往,从事双方语言翻译者,多以口译人员为主。中原地区以汉族为主体民族,官方亦以汉语为通用交际语。日本学者远山美都男根据唐朝派往日本的使臣,没有随行翻译人员;渤海使以译语为随行翻译;新罗使有“大通事” 以下多种口译人员这一现象,指出日本和新罗间的外交方面,不是日本语和新罗语的翻译,而是以唐语为通用语[73]
      据《大金国志》卷40许奉使行程録条记载:“府为契丹东塞,当契丹强盛时,擒获异国人则迁徙散处于此。南有渤海,北有铁离吐浑,东南有高丽、靺鞨。东有女真、卫室。北有乌舍。西有契丹、回纥、党项。西南有奚。故此地杂诸国俗。凡聚会处诸国人言语不通、则各以汉语以证,方能辩之”。[74]这是宋惠宗时许亢宗于宣和六年出使金朝,行至第三十三程自黄龙府六十里至托撒孛董塞见到在黄龙府(今吉林农安)一带居住的契丹、回纥、女真、党项等民族杂居处,互相之间进行交流时,只能以汉语作为通用语言的景象。可见,汉语在中原王朝作为官方通用交际语言已有悠久的历史。
      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蒙古统治者不通汉语,不会汉字,蒙古统治者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蒙古新字,但汉语言文字在中原的地位及其对契丹、女真、日本、朝鲜半岛等民族、国家的影响,任何其他语言是不能替代的。因此,元朝需要大量的的翻译人员。而且,对翻译人员的需求,也不只限于对外交流方面,在朝廷内部亦需要大量的翻译人员。除了需要口译人员之外,亦需要大量的笔译人员。因此,对翻译人员的要求也不只是限于进行语言的传译,对翻译人员也由以往的要求通语言不会文字即可,转变为要求能够进行通译语言文字。政府要求汉人、色目人等诸色人学习蒙古语、回回语言文字的同时,也要求蒙古人、色目人学习汉语。
      明朝与唐宋相同,官方以汉语为通用交际语,只在外事方面需要翻译人员,不象元朝在朝廷内部也需要翻译人员。明朝所编《华夷译语》以汉字音译诸蕃语言,应是为使汉人学习诸蕃语言提供便利条件。

      (三)朝鲜王朝“译语”

      朝鲜时代,司译院主要负责翻译人员及学习外国语之事。司译院“四学”即汉、蒙、倭、女真语学,将汉语、蒙古语、日本语、女真语音译为朝鲜“谚文”,即模仿元明两朝对汉、蒙古、日本、女真等语言进行分门别类,编撰成译语手册,《古今释林》外集中收入《东韩译语》、《三学译语》、《华汉译语》、《四夷译语》[75]等。以天文、地理、器物、人物等部门进行分类,对诸种语言以谚文标音并加以解释。据小仓进平和金芳汉介绍,《古今释林》是朝鲜时代李义凤(1733-1801)所编汉语辞典类书。《东韩译语》对新罗、高句丽、百济、泰封、高丽、朝鲜王朝等各时代的语言,进行编类,并加注解。《三学译语》是蒙、倭、女真学译语。关于《四夷译语》,金芳汉认为“四夷”是匈奴、安南、吐蕃、突厥。[76]。小仓进平认为“四夷”是安南、暹罗、辽、金等四方语言。《华汉译语》是近代中国俗语,取材于汉语集览、译语类解、译语类解補、汉清文鉴等诸书[77]
      朝鲜时代,据《李朝实录》记载,世宗十七(1435)年司译院提调报告“译语之任人皆贱之”。这可能与从事译语之任者地位不高有关。据《经国大典》记载,译科(即指汉、蒙、倭、女真学)第一等为从七品阶、第二等为从八品阶、第三等为从九品阶[78]。可见,朝鲜时代,译科出身者地位也并不高。
      总之,东亚译语自唐到元明、以及同一时期的高丽、朝鲜时代,有发展演变过程。考察译语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地域的不同涵义及其相似性,也有助于探讨中国与朝鲜半岛的文化交流。



    [1]马一虹《古代東アジアのなかの通事と譯語——唐と日本を中心として》,载《アジア遊學》第3号,1999年,东京,112-114页(《古代东亚通事译语—以唐和日本为中心》,载《亚细亚游学》)。
    [2]《十三经注》(1815年阮元刻本)《周礼注疏》卷三十七大行人条,第566页。
    [3](汉)许慎撰《说文解字》,说文三上言部,中华书局影印本,1963年12月版,第57页。
    [4]远山美都男《古代日本の譯語と通事》,《歷史評論》547号(《日本古代的译语和通事》,《历史评论》),1997年,第60页。
    [5]《十三经注》《尚书》卷八咸有一德条,第122页。
    [6]《后汉书》卷六十马融传,第1968页。
    [7]《册府元龟》卷九九六外臣部鞮译条,中华书局影印本,第十二册,1960年6月版,第11689页。
    [8]《册府元龟》卷九九六外臣部鞮译条,第11689页。
    [9]《十三经注》《周礼注疏》卷三十七大行人条,第566页。
    [10]《十三经注》《周礼注疏》卷三十八秋官象胥条,第581页。
    [11]《史记》卷一百二十三大宛传,中华书局点校本,1972年版,第3166页。
    [12]《玄览堂丛书续集》第84——102本。
    [13]李方《唐西州的译语人》,《文物》1994年第2期,第45页。
    [14]萧启庆《元代的通事与译史——多元民族国家中的沟通人物》,载于中国元史研究会编《元史论丛》第6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第35页。
    [15]《唐六典》卷二尚书吏部凡诸司置直皆有定制条,中华书局点校本,1992年版,第35页。
    [16]《新唐书》百官二卷四十七中书省条,中华书局点校本,1975年2月版,第1212页。
    [17]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7年4月版,第5页。
    [18]《后汉书》卷八十八西域传焉耆,中华书局点校本,1973年8月版,第2928页。
    [19]黎虎《唐前期边疆军区“道”的外交管理职能》,《学术研究》1999年第4期,第4页。
    [20]《唐会要》卷六十一弹劾条,中华书局股份有限公司(上海),中册,第1067页。
    [21]塞诺《中世纪内陆亚洲翻译人》,《亚非研究》第304页。(Interpreters in Medieval Inner Asia, Asian and African Studies Journal ,A the Israel oriental studies16.Haifa1982)第305页。
    [22]《新唐书》卷四十五选举下,第1174页。
    [23]马国荣《唐鸿胪寺论述》,《西域研究》1999年第2期,第22页。
    [24]《全唐文》卷七十五开成改元赦文条,中华书局影印本,第一册,1982年版,第797页。
    [25]《全唐文》卷七百一,第十二册,第7198页。另见李文饶集(四部丛刊本)卷15。
    [26]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第22页。
    [27]《唐会要》卷66鸿胪寺条,第1151页。
    [28]《新唐书》卷四十五选举下,第1174页。
    [29]黎虎《汉唐外交制度史》第八章,第一节,兰州大学出版社,1998年4月第1版,第336页。
    [30]萧启庆《元代的通事与译史——多元民族国家中的沟通人物》,第35页。
    [31]周密《癸辛杂识》后集,中华书局点校本,1988年版,第94页。文廷式认为“今南方亦谓之通事,无唐帕之名”,载《纯常子枝语》卷25,第十六册,13叶背面。
    [32]姚从吾《辽金元时期通事考》,《姚从吾先生全集》第五册,台北正中书局,1981年版,第13页。
    [33]《宋史》卷一百七十二职官十二奉禄制下给券条,中华书局点校本,1977年12月版,第4147页。
    [34]《日本书纪》卷二十二推古天皇十六年九月辛巳条,下册,东京岩波书店,1993年版,第191页。
    [35]驹井义明《公驗と過所》,《東洋學報》,第40卷,第2号,1958年,第108页。
    [36]《三国史记》卷40弓裔所制官号条,(日本)京城府古典刊行会,昭和六(1931)年版,第20叶正面。
    [37]转引自小仓进平著增订《朝鮮語學史》,第367页。
    [38]《日本后纪》卷二十四嵯峨天皇弘仁六(815)年春正月壬寅条,(普及版)东京株式会社吉川弘文馆,昭和六十二(1987)年版,第131页。
    [39]《日本后纪》卷二十二嵯峨天皇弘仁三(812)年春正月甲子,第109页。
    [40]小仓进平著增订《朝鮮語學史》,刀江书院,1940年,第636页。
    [41]郑麟趾《高丽史》,日本,东京国书刊行会,明治四十一年(1912年)版,卷76,《百官一》。第二册,第563页。
    [42]《高丽史》文宗三卷九,第一册,第128页。
    [43]《高丽史》卷八十一兵一,第二册,第643页。
    [44]姜信沆《韩国的译学》,汉城大学校出版部2000年6月,第2页。
    [45]小仓进平着增订《朝鲜语学史》,第660页。
    [46]马国荣《唐鸿胪寺论述》,《西域研究》1999年第2期,第21页。
    [47]李方《唐西州的译语人》,第45页。
    [48]黎虎《汉唐外交制度史》第八章,第一节, 第九章,第一节,第336、362页。
    [49]《旧五代史》卷八十晋书六高祖本纪六天福六年条,中华书局点校本,1976年5月版,第1051页。
    [50]马国荣《唐鸿胪寺论述》,第22页。
    [51]《高丽史》,卷二十五,第一册,第385页。
    [52]《高丽史》元宗二卷二十六,第一册,第399页
    [53]姜伯勤《吐鲁番文书所见“波斯军”》,《中国史研究》1986年,第1期,第131页。
    [54]胡若飞《有关西夏军制“几种人”的范围考察》,《宁夏大学学报》(社科版),1997年第2期,第33页。
    [55]《旧五代史》卷八十二晋书八少帝本纪二开运元年条,第1086页。
    [56]《吐鲁番出土文书》第八册,文物出版社1982年2月,第87页。
    [57]黎虎《唐前期边疆军区“道”的外交管理职能》,《学术研究》1999年第4期,第3页。
    [58]《宋史》卷一百六十五职官五鸿胪寺,第3903页。
    [59]马一虹《古代東アジアのなかの通事と譯語——唐と日本を中心として》,第112-113页。
    [60]《宋史》卷二百六十一刘重进传,第9045页。
    [61]《金史》卷四十四兵制,中华书局点校本,1975年7月版,第1000页。
    [62]《元史》卷八十三选举三铨法下,中华书局点校本,1976年4月版,第2068页。
    [63] 石田干之助《女真語研究の新資料》,《桑原博士还历纪念》,《东洋史论丛》。
    [64]王国维《蒙鞑备录笺证》,蒙古史料四种本,第3页。
    [65]《明实录》,《太祖实录》卷41。洪武二年三月条。
    [66](宋)洪皓《松漠纪闻》卷上,《辽海丛书》,第10页。
    [67]《事林广记》庚集卷之10,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476页。
    [68]《华夷译语》,《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6,第79、385页。
    [69]《蒙语类解》,影印本,第页。
    [70]王国维《蒙鞑备录笺证》,蒙古史料四种本,第19页。
    [71]姚从吾《辽金元时期通事考》,第27页。
    [72]《南齐书》卷五十七魏虏传,中华书局,1972年版,下册,第985页。
    [73] 远山美都男《古代日本の譯語と通事》,第59页。
    [74]宇文懋昭《大金国志》(下册)卷40,上海商务印书馆,民国二十五年十一月,1936年,第309页。
    [75]《古今释林》外集,亚细亚文化社影印本,1977年版,第页。
    [76]金芳汉《“三學譯語”“方言集釋”考》,《白山學報》第1号,1966年12月。第94页。
    [77]小仓进平着增订《朝鮮語學史》第五章,第553页。
    [78] (韩国)李成茂著,张琏瑰译《高丽朝鲜两朝的科举制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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