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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锺书先生的最后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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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念钱锺书先生 在五七干校病苦也“手不释卷”

时间:2010-9-16 11:54:18  来源:不详

最早知道钱锺书先生学问的博洽渊深,是从西北大学刘持生教授口里。那时,刘老师给我们讲屈原《离骚》的“摄提贞于孟陬兮”一句,考证“摄提格”,就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文学史课时。他是当时我们中文系大家公认的博闻强记的老师,但他说,他的学问比起钱锺书教授来,简直不足挂齿。钱先生通好几国文字,能读、能说、能写作;读书极快,而且过目成诵。28岁就留学英、法回国,被清华大学破格聘为教授,这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刘老师是钱先生的崇拜者,用今天通行的词语来形容,就是“粉丝”。我们崇拜刘老师,被我们崇拜的刘老师崇拜的人,当然更会让我们崇拜。

 

  我是在文研班毕业后,由何其芳、唐弢两位师长留到文学所工作的,报到时间是1963年的10月底。

 

  我到文学所不久,便根据其芳所长的安排去山东黄县参加劳动锻炼,接着又先是在山东海阳,后是在江西丰城参加过两期社教,等回到文学所,文革的浩劫便开始了。何其芳作为“走资派”被打倒了,钱锺书先生也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开始了厄运。

 

  钱先生是最早随文学所到五七干校的。我们先到罗山县原先一个劳改农场的地方住下来,种完麦子,已是冬天了。钱先生属于老弱一类,不能干重力气活,于是分配他和吴晓铃先生负责烧锅炉,负责供应大家喝的开水。锅炉摆在当院,北风一吹,水很难烧开。烧水的活儿虽是不重,但没完没了,熬人。文学所百十口人,再加上家属,都要喝水。还有人不自觉,偷偷接了水洗洗涮涮,这就更增加了钱、吴两位老先生的苦累。虽说两人可以轮换着干,但用完一锅又一锅,一天下来着实累得够呛。到锅炉打水的人,总见钱先生无奈地阴沉着脸,鼻翼两侧常见因填煤捅炉子留下的黑晕,一副周仓相。只比周仓多了眼镜。有人说怪话:“所有打水的人,都是钱先生的敌人!”敌人倒也未必,但钱先生也确实高兴不起来。即使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我还是见钱先生在添满水,加足煤以后,利用水未烧开的这个空间读书。那都是外文原文的辞典之类,比砖头还厚。我当时想,这才真叫“手不释卷”。在平静的日常环境下,做到手不释卷,已属不易,而在这种厄运中,仍能坚持手不释卷,则尤其难。每当这种时候,都让我肃然起敬。

 

  学部大队人马陆续下来了。干校的地址最终选定在息县的东岳集西北。文学所编为第五连,从罗山迁到东岳集。钱锺书先生负责收发,每天到校部所在的“威虎山”,把报纸、文件取回来,把连里的信件送出去。这个活儿,比起在罗山的烧锅炉来,轻省多了,钱先生的脸上一扫罗山那个冬天的无奈与阴沉,有时也会泛出些许笑意。这个阶段,钱先生的夫人杨绛也从其所在的外文所下来了,杨先生常到钱先生的收发室来。杨先生后来写的著名散文《干校六记》,就是这段生活的写照。不过,我还是常看到钱先生抱着那本比砖头还要厚的辞典,攻读不辍。

 

  1971年,学部五七干校离开息县东岳集,搬到信阳附近明港的一座军营里。钱先生和我们一起,住在一栋阔大的营房里。他的铺位在离房门不远的紧靠东南角上。那是“9·13”事件以后,时令已届初冬。钱先生的哮喘病犯了,常常喘得似乎透不过气来。明港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只好那么拖着,迁延着。房子大,冬天冷,钱先生的床上经常挂着蚊帐,好像这样会稍许暖和些似的,至少精神上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有一天学习中央关于林彪集团材料的文件,其中有黄永胜引用唐代章碣的《焚书坑》:“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大家都不十分清楚“祖龙”的典故,问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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