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都有很大好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读后很感动。
为了书稿,我有时也到北京[注: 北京有着三千余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余年的建都史,最初见于记载的名字为“蓟”。民国时期,称北平。新中国成立后,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常去人民教育出版社看望汉生先生。除专业外,也有题外闲谈。一次,汉生先生突然问我:“你喜欢花吗?”我回答:冬季,在案头伴我读书写作和编辑文稿的,是插在花瓶里的两枝黄菊。我喜欢黄菊的朴素无华。菊没有绚丽的色彩,没有令人迷醉的香味,这正是她淡泊性格的写真,和牡丹、玫瑰相比,毫不逊色,反胜一筹。汉生先生点头表示赞同。我问汉生先生:“那么您呢?”汉生先生说:“我喜欢花,最喜欢莲花。”我立即想起,汉生先生亲自为《宋明理学史》上卷写的“理学开山周敦颐”这一章,其中的第四节《<爱莲说>的佛教因缘》,有几句我能背出来:“莲花是清净的、香洁的、可爱的、不可污的;人性是至善的、清净的、香洁的、不可染的。理学家(周敦颐)与(佛教)华严宗的观点在这里完全合拍。”我还记得,汉生先生在这一节里引用南宋朱熹的《爱莲诗》句:“闻道移根玉井旁,开花十丈是寻常。月明露冷无人见,独为先生引兴长。”
由于汉生先生的缘故,每年夏季我会抽出时间到荷塘边看莲花,坐在石边默想。我从莲花得到启示,在一篇随笔里,我写道:“我所爱的是莲自身的坚强。以往文人学士大都[注: 元大都,或称大都,突厥语称为“汗八里”(Khanbaliq,即“可汗之城”,帝都之意。)。自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四年(1267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为元朝京师。]以松柏喻人格的高尚伟大。仔细想来,莲的精神可以和松柏精神比美。如果将莲花拟人化,人们可以看到,她心口如一、正直无私,体现了一个‘真’字,毋怪周敦颐说她‘中通外直’;她心怀坦白,绝势利、绝权术,无媚世之态,体现了一个‘善’字,毋怪周敦颐说她‘不蔓不枝’;她有时被人称道,有时被人诟病,不论她的处境顺逆,她都是挺立而活,将清香留给人间,体现了一个‘美’字,毋怪周敦颐说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样看来,汉生先生和我都是借花喻志,说的是“人”。我们称道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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