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精神稍好便要求再读红楼、口述文章。周伦玲手中还留着老人5月23日口述完成的一部书稿大纲:《梦悟红楼》,这是周汝昌近年来不断重温《红楼梦》的产物,可惜如今只能留作纪念。“他总说自己又有新感悟、新想法了,要抓紧写出来,我们都帮着他记录、整理。”周伦玲说,老人常常一夜不睡,第二天一早便口述出一篇文章,思路非常清晰。儿女怕他太累,常常阻拦,他还生气,“不让我写文章,我还能干些啥?我头脑好着呢!”
作为本报的老朋友、老读者、资深作者,周汝昌先生对《光明日报》始终怀有深情,时常有新作在本报首发。据周伦玲介绍,今年上半年,老人又曾口述文章嘱咐她给光明日报,未料还没来得及整理发出,老人便已离去。
周汝昌逝世的消息传开后,好友、后学纷纷表示悼念,周伦玲的手机一整天都处于通话状态。农民日报记者、作家王景[注: 中国东汉水利名臣。字仲通﹐原籍琅邪不其(今山东即墨县西南)人。生于乐浪邯县(在今朝鲜境)﹐卒于庐江郡舒县(今安徽省庐江县西南)。]山悲痛不已:“周老身体一直不好,就靠一股子精气神支撑着,黑白颠倒,只为‘红楼’。他是我们做人治学的楷模。”红学家邓遂夫称周汝昌“将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正如他曾经自称[注: 自称 音zìchēng 意【call oneself】∶自道姓名 【profess;claim to be】∶自吹;表白 他自称能预见未来 古代的自称有很多,有以代词称的,如余、予、吾、我等等。]的那样,“为芹辛苦见平生”。红学家梁归智则表示,周汝昌不仅是位红学家,还是中华文化学家,他的逝世是中华文化的损失,“老人虽已离去,但他留下的精神和研究方式仍将泽被后世[注: 简介阿拉伯文Ahirat的意译。伊斯兰教信奉的在现实世界毁灭后永存的彼岸世界。 宗教意义 “信后世”是伊斯兰教六大信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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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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