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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施绍莘借《秋水庵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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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施耐庵、施伯雨与《水浒传自序》

时间:2009-8-8 16:52:24  来源:不详
[论文关键词]《水浒传自序》;施耐庵;施伯雨 
  [论文摘要]明人贺复徵编《文章辨体汇选》录有一篇《水浒传自序》,文字与金圣叹评本《水浒》施耐庵“原序”相同,但多出“元施伯雨”的署名。按《文章辨体汇选》体例,这意味着施耐庵就是“元施伯雨”。笔者考证,这篇《水浒传自序》很可能源于金圣叹评本《水浒》,但相反的可能性也无法排除;施耐庵是否“元施伯雨”,则既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而《水浒传》“施耐庵的本”则有可能不是小说而是剧本。 
   
  一、问题和价值 
   
  金圣叹评本《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下称金批《水浒》)“序三”说:“施耐庵《水浒》正传七十卷,及楔子一卷,原序一篇亦作一卷,共七十二卷。”“吾既喜读《水浒》,十二岁便得贯华堂所藏古本。吾日夜手钞,谬自评释,历四五六七八月而其事方竣,即今此本是已。”所谓贯华堂古本《水浒》“原序”,见于金批《水浒》刊本,末署“东都施耐庵序”。研究者普遍认为它是金圣叹托名伪撰。 
  明人贺复徵选编《文章辨体汇选》卷三百二十七之“序四十七·词曲类”录有一篇《水浒传自序》,文字与金批《水浒》“原序”相同,文末也署“东都施耐庵序”,所不同的是在《水浒传自序》题下又署名“元施伯雨”(卷327)。为简明起见,下文略称之“贺本序”,称金批《水浒》“原序”为“金本序”。《文章辨体汇选》“序四十七·词曲类”除“贺本序”外,还有《曲序》,题下署“徐渭”;《序拜月西厢传》,题下署“李贽”;《批点玉茗堂牡丹亭词序》,题下署“王思任”。这些署名都是作者的本名。“贺本序”文末已有“东都施耐庵序”字样,而题下又署“元施伯雨”,按《文章辨体汇选》体例,意味着“东都施耐庵”就是“元施伯雨”。这是“贺本序”提供的新信息。 
  “贺本序”的价值自然首先取决于它是否源于“金本序”。如果是这样,便意味着贺复徵认为施耐庵是“元施伯雨”;如果不是这样,则“贺本序”当另有来源,同时也意味着“金本序”当有来源。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在《水浒》研究的现有视野之外,可能具有新的史料价值。 
   
  二、“贺本序”有条件录自“金本序” 
   
  金批《水浒》是刊行本,“序三”署“崇祯十四年(1641)二月十五日”。《文章辨体汇选》是未刊本,被《四库全书》直接收录。因而,要判定“贺本序”是否源于“金本序”,在缺乏直接证据的前提下,需查明《文章辨体汇选》脱稿与金批《水浒》刊行的相对时间。关于《文章辨体汇选》的版本,《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其书只存抄本”,“每册首有晋江黄氏父子藏书印记”,但《千顷堂书目》却未著录。全书七百八十卷,所选文章“上自三代,下逮明末”,“首无序、目”,“其中有一体而两出者,……有一体而强分为二者,……未免失于别裁。意其卷帙既繁,稿本初脱,未经刊定,不能尽削繁芜。然其别类分门,搜罗广博,殆积毕生心力抄撮而成,故坠典秘文亦往往有出人耳目之外者。”这是说,此书“未经刊定”,尚需加工修改以“尽削繁芜”,属于尚未最终编定的初稿。上文提到,此书录有王思任《批点玉茗堂牡丹亭词序》。王思任(1575—1646)卒于清顺治三年(1646),但《批点玉茗堂牡丹亭词序》作于“天启癸亥”,即明熹宗天启三年(1623),原是为清晖阔刊本《牡丹亭》所作。又如卷十九“诰”之一,探讨“诰”的观念演变,有按语“复微日:考《文苑英华》亦有‘中书制诰’、‘翰林制诏’之别。……我明大夫曰‘诰命’,郎官曰‘敕命’,则是唐、宋‘制’重而‘诰’轻,明则‘敕’轻而‘诰’重,合而观之可以知唐、宋、明三代之损益矣。”(卷19)这分明是明朝人口吻。通检全书,可知所录文章的确“下逮明末”。 
  关于《文章辨体汇选》的编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明贺复徵编。复微字仲来,丹阳人。”“书中有复徵自著《道光和尚述》云:先宪副昔宦夔门,时为天启甲子六月。越岁乙丑予入蜀,悉其事,先宪副为郎南都,嗣后入粤归吴,又云:先宫保中泠公请师演说《金刚经》。又《(吴吟>题词》云,辛未秋,家大人粤西命下,予以病侍行。考丹阳贺氏一家,登科名者,邦泰,嘉靖己未进士;邦泰孙世寿,万历庚戌进士,官总督仓场户部尚书;世寿子王盛,崇祯戊辰进士,按之复徵所序祖父官阶年月,俱不相合。”(卷189)这里肯定了贺复徵是明朝人,但其家世不详。 
  以上提要虽然没有涉及此书“稿本初脱”的时间和贺复徵的生卒年,但有助于查考我们所关注的问题。 
  此书内含贺复徵自著文章六篇。在《云社约》中,他自我介绍道:“予不佞复徵,字仲来,行二”;“予不佞复徵,万历庚子年三月二十六日生。”(卷51)可知他生于万历二十八年庚子(1600),比金圣叹(1608—1661)年长8岁。 
  其《<吴吟>题词》开头说:“辛未秋,家大人粤西命下。粤故多瘴疠,家人戒无往。然功令必往,予乃以病侍行,溯扬子江而上……”。”(卷362)其时在崇祯四年(1631)辛未。其《道光和尚述》提到: 
  先宪副昔宦夔门,闻师戒行,延之云安之慧 
  日寺。讲《法华经》,天花乱飞,大者如掌,万目 
  恭睹,诧为希有,如是者三日。其时为天启甲子 
  六月也。越岁乙丑予入蜀,悉其事,寄以诗曰: 
  ……。未几,师南游,晤予于后湖别墅,云往星 
  源之花山修六度净社。予送以诗曰:……。先 
  宪副为郎南都,师从白岳柱杖来相见道故,且为 
  欢喜。适蜀人王太史、徐玺卿皆欲留之常住,与 
  先宪副相商,于鸟龙潭上规摹数武,结道光庵, 
  挂师锡焉。嗣后先宪副入粤、归吴,十年之间, 
  师岁一至丹阳为故事,不啻白香山之如满苏长 
  公之参寥也。不幸先宪副见背,四方多事,师依 
  杜将军,下吴门,过娄江,走云间、海上。不如 
  意,复至丹阳。余奉师于城西之六度庵。先宫 
  保中冷公为之倡,首请师演说《金刚》妙经,作诗 
  赠之。予和以诗曰:……宫保公结静室于净香 
  池后,为师焚(引者按原文如此,当作梵)修。予 
  辈亦喜师有住足地,而师竞逝矣。(卷629) 
  将以上两文互参,可寻出一些史实。“师”指道光和尚。“先宪副”是贺复徵的“家大人”即父亲。他在“天启甲子”(天启四年,1624)前后任职夔门,后“为郎南都”,调任南京,曾为道光和尚在南京乌龙潭建道光庵。之后,他于崇祯四年(1631)辛未“入粤”,调任粤西,后又由粤“归吴”,回家乡丹阳。他从“入粤”到“归吴”,再到死去,前后“十年”,则他当卒于崇祯十四年(1641)。恰巧,金批《水浒》也刊行于这一年。 
  贺父死后,道光和尚随杜将军辗转吴门(苏州)、娄江、云间、海上(上海),后又回到丹阳。在丹阳, 贺复徵“奉师于城西之六度庵”。之后,“先宫保中冷(引者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冷”作“泠”)公”供养道光和尚,为他建造静室,直到他死去。 
  《道光和尚述》显然作于道光和尚死后。虽然道光和尚的卒年不得而知,但肯定在崇祯十四年(1641)贺父死后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道光和尚离开丹阳,辗转苏州、娄江、云间、上海,又回丹阳。在丹阳,他先住六度庵,又讲《金刚经》,后迁净香池后之静室,直到他死后贺复徵为作《道光和尚述》,并编入《文章辨体汇选》。金圣叹是苏州人,金批《水浒》应刊行于苏州。而从丹阳到苏州,骑驴或乘马车,一天时间足矣。因而,贺复徵应有条件见到金批《水浒》,“贺本序”自然有条件录自“金本序”。虽然“贺本序”未必录自“金本序”,但录自“金本序”的可能性无法排除。 
   
  三、“贺本序”未必录自“金本序” 
   
  之所以说“贺本序”未必录自“金本序”,是因这种可能性也无法排除。
  《文章辨体汇选》“只存抄本”,并有“黄氏父子藏书印记”,即黄居中千顷斋、黄虞稷千顷堂藏书印记。这意味着此书应是黄居中(1562—1644)所得,他死后由儿子黄虞稷(1629—1691)继承。黄居中死于崇祯十七年(1644)。此时黄虞稷15岁。他是黄居中67岁时所生。黄居中死后,黄虞稷承继先父遗志,勤奋好学,继续藏书,并以撰《千顷堂书目》著称。钱谦益《黄氏千顷斋藏书记》说,顺治五年戊子(1648)他到南京黄氏千顷斋访书。黄虞稷对他说:“虞稷之先人,少好读书,老而弥笃,自为举子以迄学宫,修脯所人,衣食所余,未尝不以市书也;寝食坐卧晏居行役,未尝一息废书也。丧乱之后,闭关读《易》,笺注数改,丹铅杂然,易箦之前手未尝释卷帙也。藏书千顷斋中约六万余卷。余小子裒聚而附益之,又不下数千卷。惟夫子之于书有同好也,得一言以记之,庶几劫灰之后,吾父子之名与此书犹在人间也。”(卷26)黄居中原籍福建晋江,于万历十三年乙酉(1585)中举,先是出任上海县教谕,后升任南京国子监丞,直到去世。朱彝尊《明诗综》录有黄居中《寄儿》一首,序云:“居中字明立,晋江人,万历乙酉举人,自上海教谕迁南京国子监丞。”并引《能静居诗话》注云:“监丞锐意藏书,手自抄撮。仲子虞稷继之,岁增月益。……晓夜孜孜,不废雠勘,著录凡八万册。坟土未干,皆归他人插架,深可惋惜也。”(卷60)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李自成军占领北京,崇祯帝自缢而明朝亡,即黄虞稷所说“丧乱之后”,黄居中以82岁高龄抑郁而死于南京家中。由此可知,黄虞稷千顷堂创自黄居中千顷斋,千顷堂藏书的大部分源于黄居中千顷斋藏书。《千顷堂书目》卷六著录“黄居中《千顷斋藏书目录》六卷”,即为《千顷堂书目》的主要来源。 

  《文章辨体汇选》抄本既然是黄居中所藏,就应在崇祯十七年(1644)他去世之前所获。《道光和尚述》写成并入编的时间,自然只能在道光和尚死后到黄居中获得抄本之前。将这期间设为最大限度,即设定道光和尚最早死于崇祯十四、十五年间,到黄居中获得抄本的崇祯十六、十七年间,充其量只有二三年时间。这期间正是明亡前夕,《道光和尚述》所谓“四方多事”,兵荒马乱的年头。 
  此书卷帙浩繁,有七百八十卷之多。从“原稿初脱”到抄本抄成,被黄居中收藏,颇需时日。此书“未经刊定”,目录尚未编写,可知抄本不会是贺复徵自己所为。如果抄本是他所为——例如请人抄写,或黄居中向他借抄,则他当有“刊定”和编出目录的时间与必要。既然这些事他都没有做,定有缘故。其中也许与他信奉佛教有关。贺复徵及其家庭信仰佛教。他在《道光和尚述》中提到,其父死时,正值“四方多事”。又说:“尝与师订,予于自锄园后设双榻,与师结夏其中,为予弟子开示《楞严》指归,一扫言诠诸障。师为首肯。奈予心杂而懒,当面错过,至今为之悲恨。”在道光和尚生前死后,贺复徵奉佛之念既深,加上兵荒马乱,不但搜罗文献编书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心志也已不在编书上了。所谓“一扫言诠诸障”,原有两层含义,一是指透过文字障碍弄懂《楞严经》的含义宗旨,一是指文字原是了悟实相的名色障碍,不可执著。他在《比丘尼海义补陀斋僧募缘疏》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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