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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顾炎武的经学思想

时间:2009-8-8 16:53:22  来源:不详
求之,而惟恐不得者也。若乃无益于经,而徒为异以惑人,则其于学也,亦谓之异端而已。”(《日知录》卷二《丰熙伪尚书》)


故顾氏之经学,尊崇经文而不盲从,注重本经而不废传注,遍考历代经说而无怪异玄渺之论,此其学所以可征可信而风靡久远之故也。

    2)稽古以明经

顾炎武强调尊崇经典,然并不拘执经训。他提出“信古而阙疑”的治经原则,认为“《五经》得于秦火之余,其中固不能无错误。学者不幸而生乎二千余载之后,信古而阙疑,乃其分也。”(《日知录》卷二《丰熙伪尚书》)因此,他稽考典籍,诂训经解,对于诸经传注,无不详加校理考订,历代经说,一一予以稽验考明。

顾氏首先对诸经真伪进行了严谨的考证。例如《尚书》可谓诸经之中问题最多的一经,其流传版本古今真伪相互纠缠,学者对之亦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顾氏对《书》学历史进行了认真的考索,指出《尚书》不仅有西汉《今文尚书》和孔壁《古文尚书》的对立,而且在《古文尚书》中,又有东汉杜林在西州所得之《漆书古文尚书》,东晋梅赜所献之《伪古文尚书》以及西汉张霸所献之《百二篇尚书》的区别。因此,他主张要根据史实进行认真的考察,既不可轻信,亦不能盲从。他说:“汉时《尚书》,今文与古文为二,而古文又自有二。……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于今日而益验之矣。”(《日知录》卷二《古文尚书》)此外,对于《书序》的真伪问题以及《书》之篇章等问题,顾氏亦提出了自己的真知卓见。顾氏对《尚书》所作的这种考证和辨伪,上与吴棫、朱熹以讫梅鷟等人的疑《书》之风一气相通,下与阎若璩、惠栋、丁晏等人的证《古文尚书》为伪桴鼓相应,对于揭开《伪古文尚书》的作伪之迹,启示乾嘉学者的考据辨伪学风,具有重要意义。

对于经典文字,顾氏进行了细致的校订。顾氏治经,非常注重经典的可靠性,因此特别强调校勘的重要性。他曾说:“是故信而好古,则旧本不可无存;多闻阙疑,则群书亦当并订。此非后之君子之责而谁任哉?”(《日知录》卷十八《监本二十一史》)对于所读典籍,他均尽量正其舛讹,补其阙失,以求得其本旨。他曾撰《九经误字》,校正诸经刊误尤多。此外,在《日知录》等书中,顾氏随手校正诸经错乱的条目亦不在少数。他的这种校勘工作,或以善本详加勘比,或以他书文句互校,或以原书体例自相厘正,无分巨细,均体现了其博通经史,融会贯通的学风,因而对补助古代文献极有裨益。

对于经传史事,顾氏进行了确凿的考辨。在经学历史上,《周易》也是一部疑团丛生的经典,而其中尤以《十翼》的疑问最多。汉代的古文学家认为《十翼》为孔子所作,今文学家坚决反对这种观点,宋代的欧阳修等人则认为《系辞》、《文言》以下皆非孔子所作。不仅如此,《十翼》的篇目和次序也向无定论。顾氏在《日知录》卷一“朱子周易本义”条中对《周易》经传进行了辨析,他相信《十翼》为孔子所作,并主张恢复朱熹所定古文《易》之次序。再如,《诗》三百篇,一般认为,就其体制和性质来说,可以分为“风”、“雅”、“颂”三类,但三者之间的区别,历来经学家们就有很大分歧。顾氏在《日知录》卷三“豳”条和“四诗”中结合《诗》之时代和内容,对各篇体裁进行了重新考察和分类,提出《诗》应该分为“南”、“豳”、“雅”、“颂”四类的“四诗”说,这是一种新颖的观点,对后来说《诗》的人们很有启发。顾氏由考证《诗》之时代,进而又怀疑到《诗》之篇第,并提出“《诗》之世次,必不可信”(《日知录》卷三《诗序》)的观点,亦能成一家之言。

对于历代经说,顾氏进行了周正的考评。顾氏治经,主张百家争鸣,博通群经。他认为,两汉经学虽各守家法,然众说林立,学者能不专于一家之学。晋、宋以下承其余风,仍有博学贯通之士。至唐颁《五经正义》,明辑《四书五经大全》、刻《十三经注疏》,欲使道术归一,而适使通经之路愈狭。他由此而慨叹说:“试问百年以来,其通《十三经注疏》者几人哉?以一家之学,有限之书,人间之说共有者,而犹苦其难读也,况进而求之儒者之林,群书之府乎?”(《亭林文集》卷三《与友人论易书》)顾氏对宋明经学沦为帖括之学、走上心性之途,持激烈批评的态度,然对宋儒之经学成就并不一概抹杀,而认为诸如程、朱等人之书,亦有羽翼《六经》、垂于国胄者。

其它如诂训名物、考明典制、辨正史实、疏通经义者,在《日知录》、《五经同异》、《左传杜解补正》诸书中,举目皆是。顾氏的此类研索考究,均信其所当信,疑其所当疑,不依傍,不盲从,体现了求实的治经风格。

三、通经致用
顾炎武之经史考证,博极古今,专精缜密,钩沉稽幽,巨细咸备,而论其诂经之旨,则归于切实致用。他说:“孔子之删述六经,即伊尹、太公救民于水火之心。”(《亭林文集》卷四《与人书三》)又说:“必有体国经野之心,而后可以登山临水;必有济世安民之识,而后可以考古证今。”(《菰中随笔》卷三)

在顾氏看来,“经”乃礼乐德刑之本,文治教化之源,因此,通经可以明道,经术可以经世。他说:“傅说之告高宗曰:‘学于古训,乃有获。’武王之诰康叔,既祗遹乃文考,而又求之殷先哲王,又求之商耇成人,又别求之古先哲王。大保之戒成王,先之以‘稽我古人之德’,而后进之以‘稽谋自天’。及成王之作《周官》,亦曰:‘学古入官’,曰‘不学墙面’。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又曰:‘好古敏以求之。’又曰:‘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先圣后圣,其揆一也。不学古而欲稽天,岂非不耕而求获乎!”(《日知录》卷二《其稽我古人之德》)又说:“汉武帝从公孙弘之议,下至郡太守卒吏,皆用通一艺以上者。唐高宗总章初,诏诸司令史,考满者限试一经。……然则昔之为吏者,皆曾执经问业之徒,心术正而名节修,其舞文以害政者寡矣。”(《日知录》卷十七《通经为吏》)

故顾氏考究《五经》,皆从究名物、辨史事、明经义入手,以探求先民制作之原,体察往圣开成之道,洞悉古今通变之由,进而落实于正人心、明治要、兴太平之实。

《易》以道化。顾氏认为,《周易》广大悉备,藏往知来,学者研索其义,于天道人事,皆各增其助益。他说:“《易》于天道之消息,人事之得失,切实示人,学者玩索其义,处事自有主张。”(《亭林余集》《与任钧衡》)“圣人神以知来,知以藏往,作为《易》书,以前民用。”(《日知录》卷一《易逆数也》)他强调,《易》之一卦一爻,皆具天下古今之大,百代存亡之迹,如若学之有方,便可窥其大道,得其大用。他说:“且夫《易》之为书,广大悉备,一爻之中,具有天下古今之大,……然此特识其大者而已,其实人人可用。”(《亭林文集》卷三《与友人论易书》)他认为,学《易》可得御物之智,行事之方。其言曰:“爱恶相攻,远近相取,情伪相感,人心之至变也。于何知之?以其辞知之。……是以圣人设卦,以尽情伪。夫诚于中必形于外,君子之所以知人也;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先王之所以铸鼎也。故曰:‘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周身之防,御物之智,其全于是矣。”(《日知录》卷一《凡易之情》)“圣人所闻所见,无非《易》也。……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皆所以告人行事,所谓:‘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者也。”(《亭林文集》卷四《与人书二》)他还认为,学《易》有益于寡过杜渐,修治身心。其言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易》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一言以蔽之,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夫子所以思,得见夫有恒也;有恒然后可以无大过。”(《日知录》卷一《孔子论易》)

《诗》以道志。顾氏论《诗》,强调其教化敦民、淳厚人心之用。他说:“舜曰:‘《诗》言志。’此《诗》之本也。《王制》:‘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此《诗》之用也。《荀子》论《小雅》曰:‘疾今之政以思往者,其言有文焉,其声有哀焉。’此《诗》之情也。故《诗》者,王者之迹也。”(《日知录》卷二十一《作诗之旨》)他认为,《诗》能使人知礼仪:“‘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君子所以事天者如之何?亦曰‘仪刑文王’而已;其‘仪刑文王’也如之何?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而已。”(《日知录》卷三《上天之载》)《诗》能使人知廉耻:“‘岂不尔思,畏子不敢’,民免而无耻也。‘虽速我讼,亦不女从’,有耻且格也。”(《日知录》卷三《大车》)《诗》能使人由机巧返质朴:“‘民之质矣,日用饮食。’夫使机智日生,而奸伪萌起,上下且不相安,神奚自而降福乎?有起信险肤之族,则高后崇降弗祥;有诪张为幻之民,则嗣王罔或克寿。是故有道之世,人醇工庞,商朴女童,上下皆有嘉德,而至治馨香感于神明矣。然则祈天永命之实,必在于观民。而斫雕为朴,其道何由?则必以厚生为本。”(《日知录》卷三《民之质矣日用饮食》)

《书》以道事。顾氏论《书》,以其为记载古代政事之书,故不专以考据训诂为能事,而侧重于联系史事说明经义,以明其经世济用之志。如其读《商书·西伯戡黎》,则曰:“以关中并天下者,必先于得河东。秦取三晋,而后灭燕、齐;苻氏取晋阳,而后灭燕;宇文氏取晋阳,而后灭齐。故西伯戡黎,而殷人恐矣。”(《日知录》卷二《西伯戡黎》)读《盘庚》、《微子》诸篇,则曰:“自古国家承平日久,法制废弛,而上之令不能行于下,未有不亡者也。纣以不仁而亡,天下人人知之,吾谓不尽然。……然则论纣之亡,武之兴,而谓以至仁伐至不仁者,偏辞也,未得为穷源之论也。”(《日知录》卷二《殷纣之所以亡》)读《周书·洛诰》,则曰:“人主坐明堂而临九牧,不但察群心之向背,亦当知四国之忠奸。故嘉禾同颖,美侯服之宣风,底贡厥獒,戒明王之慎德,所谓‘敬识百辟享’也。”(《日知录》卷二《汝其敬识百辟享》)

《礼》以道行。顾氏论《礼》,以其为天地之序,人伦之常,故强调其移易风俗、纲纪社会之功用。其论中有云:“郊社之礼,所以仁鬼神;射乡之礼,所以仁乡党也;食飨之礼,所以仁宾客也。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而天下之大经毕举而无遗矣。”(《日知录》卷六《肫肫其仁》)他认为,学《礼》乃所以承天之道而治人之情者:“礼者,本于人心之节文,以为自治治人之具,是以孔子之圣,犹问礼于老聃,而其与弟子答问之言,虽节目之微,无不备悉。语其子伯鱼曰:‘不学礼,无以立。’《乡党》一篇,皆动容周旋中礼之效。然则周公之所以为治、孔子之所以为教,舍礼其何以焉。”(《亭林文集》卷二《仪礼郑注句读序》)学《礼》有助于治国:“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日知录》卷四《禘于太庙用致夫人》)学《礼》可为后世之鉴:“古先王之为后世戒也至矣。欲其出而见之也,故亡国之社以为庙屏;欲其居而思之也,故子卯不乐 ,稷食菜羹,而太史奉之,以为讳恶。此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之义也。”(《日知录》卷六《子卯不乐》)

《春秋》以道义。顾氏论《春秋》,善于考往鉴来,借古讽今。他认为,《春秋》乃圣人性命之文:“夫子之文章莫大乎《春秋》。《春秋》之义,尊天王,攘戎翟,诛乱臣贼子,皆性也,皆天道也。故胡氏以《春秋》为圣人性命之文。”(《日知录》卷七《夫子之言性与天道》)《春秋》为天下后世治人之书:“夫《春秋》之作,言焉而已,而谓之行事者,天下后世用以治人之书,将欲谓之空言而不可也。”(《亭林文集》卷四《与人书四》)

可见顾氏之经学,完全不同于那些雕琢辞章、缀辑故实的俗儒之学,亦大异于那些注虫鱼、命草木的腐儒之论。其弟子潘耒谓其“叹礼教之衰迟,伤风俗之颓败,则古称先,规切时弊,尤为深切着明。”(潘耒《日知录序》)后学黄汝成亦曰:“其言经史之微文大义,良法善政,务推礼乐德刑之本,以达质文否泰之迁嬗,错综其理,会通其旨。”(黄汝成《日知录集释序》)可谓中肯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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