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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的庄园山水诗

时间:2009-8-8 16:55:01  来源:不详
暗含着别人不能领会自然美景的清高和优越感,从这个角度看,“孤游”之叹未尝不是一种自我炫耀。
    第二,谢灵运山水诗中的名理,在庄园山水诗中主要表现为诗人已经进入自适的境界,在享受自适的乐趣;而远游山水诗中的名理,则主要在表现为试图借助名理以消解忧愁、宣泄愤懑。《道路忆山中》云:“追寻栖息时,偃卧任纵诞。得性非外求,自已为谁纂?”他把隐居岁月看作自己的“得性”“自已”之时。隐居在始宁时的诗人也确实多次写到了“自已”自适。《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云:“虑澹物自轻,意惬理无违。寄言摄生客,试用此道推。”《田南树园激流植援》云:“樵隐俱在山,由来事不同。……寡欲不期劳,即事罕人功。唯开蒋生径,永怀求羊踪。赏心不可忘,妙善冀能同。”《登石门最高顶》云:“居常以待终,处顺故安排。”《石门新营所住四面高山回溪石濑茂林修竹诗》:“感往虑有复,理来情无存。庶持乘日车,得以慰营魂。”诗人在仕途绝望之后,回归庄园,徜徉在山水之中,体会到了心灵的解放与逍遥。
    远游山水诗中的名理则与实际并不相同,时常表现为言行不一,言不由衷。《登池上楼》云:“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持操岂独古,无闷征在今。”单看最后一句,他已经和古人一样“无闷”了,但从全诗看,他并不是“无闷”的,既不能“媚幽姿”,也不能“响远音”,此时的他正陷入在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其他诗篇也与此类似,《富春渚》云:“宿心渐申写,万事俱零落。怀抱既昭旷,外物徒龙蠖。”诗写外物对自己而言已经失去了价值,但其实对于身外之物他并没有看开。《斋中读书》云:“万事难并欢,达生幸可托。”诗人在永嘉太守任上不关心政事、尽情游览,试图以达生态度处世,在自然中自由自在地生活,但他并不能真正做到达生任性。《登永嘉绿嶂山》云:“恬如既己交,缮性自此出。”《过白岸亭》云:“未若长疏散,万事恒抱朴。”《老子》云:“见朴抱素,少私寡欲。”《游赤石进帆海》云:“矜名道不足,适己物可忽。请附任公言,终然谢天伐。”上面的“缮性”、“抱朴”、“适己物可忽”都只是停留在纸上而已。有时,他甚至怀疑庄子的学说:“安排徒空言,幽独赖鸣琴。”[1] 54“安排”语出《庄子·大宗师》:“安排而去化,乃入于廖天一。”此刻在谢灵运看来天人合一只是空话而已。一方面标榜自己的高栖意识,一方面无法放弃功名利禄,他“自谓才能宜参权要,既不见知,常怀愤愤”[2] 377,所以无法真正超然物外。古人看得很明白:“陶公说不要富贵,是真不要,康乐本以愤惋,而诗中故作恬淡;以比陶公,则探深浅远近,居然有江湖涧沚之别。”[8] 129
    出身于高门士族的谢灵运对政治抱有极高的期望值,在官场险恶的斗争中,他一直是一个不识时务者,是一个失败者。不甘心失败的他,在无可奈何之际,只好用玄理来自我安慰,用山水来自我解脱。然而,并不是在所有的林泉山水中都可以找得到精神寄托与慰藉。许多时候,唯有沉浸在故乡庄园山水中的时候,谢灵运才会在一定程度上感悟到自然的真谛,享受到山水带给自己的愉悦,从而减轻了内心的苦闷。其实,山水名理对于谢灵运而言,如同吃药派之于药,饮酒派于之于酒,它的确可以给诗人带来麻醉的快乐,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诗人心灵上的痛苦。

   三

    晋宋以来,伴随着山水诗的滥觞,庄园山水诗和远游山水诗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谢灵运在两种类型的山水诗发展过程中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刘勰《文心雕龙·物色》说:“自近代以来,文贵形似,窥情风景之上,钻貌草木之中。吟咏所发,志唯深远,体物为妙,功在密附。故巧言切状,如印之印泥,不加雕削,而曲写豪芥。”这段话不是针对一个人而言的,也不是针对一种诗体而言的。但是,作为引导当时诗坛新潮流的领袖人物,谢灵运的山水诗最充分地体现了这一时代特征。而且我们可以进一步说,庄园山水诗比远游山水诗更充分地体现了这一时代特征。
    从描写的范围来看,庄园山水诗所描写的主要是庄园之内的亭台楼阁以及庄园附近的山野草木、水石谷稼、鸟兽虫鱼。这一点,从诗歌题目上体现得很清楚。庄园山水诗所写的景物比较具体:如《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于南山往北山经湖中瞻眺》、《登石门最高顶》中的石壁山、石门山、南山、北山都是始宁庄园附近的小山,湖指庄园内的巫湖。《田南树园激流植援》、《石门新营所住四面高山回溪石濑茂林修竹诗》、《发归濑三瀑布望两溪》中我们所看见的只是溪流瀑布;与庄园山水诗所涉及的多是庄园内的具体地点不同,远游山水诗则范围广泛,涉及到许多名山大川。如《邻里相送至方山》、《富春渚》、《登庐山绝顶望诸峤》、《入彭蠡湖口》,这里的方山、庐山乃天下名山,富春江、鄱阳湖乃天下名水。在《郡东山望溟海》、《游赤石进帆海》中诗人甚至写到了浩淼无垠的大海风光。诗人把那些具有庄园特征的意象组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庄园风景意象群。《田南树园激流植援》中出现了“园”、“室”、“扉”、“户”、“窗”“涧”、“井”、“槿”、“墉”、“田”等意象。“园”的意象还出现在《初去郡》(“庐园当栖岩”)、《还旧园作,见颜范二中书》(“曾是反昔园”)等诗歌中。《过始宁墅》中出现了“葺宇”、“筑观”,《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中出现了“芰荷”、“蒲稗”、“南径”、“东扉”,《登石门最高顶》出现了“高馆”、“户庭”、“积石”、“阶基”,《石门新营所住四面高山回溪石濑茂林修竹诗》中出现了“高山”、“回溪”、“石濑”、“修竹”、“瑶席”、“清醑”、“金罇”,至于像岩岭、洲渚、白云、幽石、绿筱、清涟、茂松、乔木、大壑、密林、初篁、新蒲等意象在此类诗歌中俯拾皆是,不胜枚举。这个意象群的组合排列,易于使诗歌达到“巧言切状”、“曲写豪芥”、“瞻言见貌”的境界。以《田南树园激流植援》为例:“中园屏氛杂,清旷招远风。卜室倚北阜,启扉面南江。激涧代汲井,插槿当列墉。群木既罗户,众山亦对窗。靡迤趋下田,迢递瞰高峰。”诗中有对园中大景的勾勒,也有从门窗中的透视;有水有木,有声有色,贴切而清晰地描绘出一幅庄园风光图。《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写到了“林壑”、“云霞”、“芰荷”、“蒲稗”,光影漂浮,草木摇曳,状自然景物如在目前。
    从诗歌的意境上来看,庄园山水诗多明丽之景,而远游山水诗中多荒寒之象。《过始宁墅》云:“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葺宇临回江,筑观基曾巅。”情感真挚,笔调明丽。《初去郡》云:“遡溪终水涉,登岭始山行。野旷沙岸净,天高秋月明。憩石挹飞泉,攀林搴落英。”正在走向始宁庄园的诗人,充满了回到大自然当中的欣喜。在远游诗中很难看见这样明丽的自然山水,《七里濑》云:“孤客伤逝湍,徒旅苦奔峭。石浅水潺湲,日落山照曜。荒林纷沃若,哀禽相叫啸。”本诗写于赴永嘉之时,人是孤单的,景是荒凉的。《游岭门山》云:“协以上冬月,晨游肆所喜。千圻邈不同,万岭状皆异。威摧三山峭,瀄汨两江驶。渔舟岂安流,樵拾谢西芘。”诗人在观望着山水之异、山水之险。《初发石首城》云:“故山日已远,风波岂还时。苕苕万里帆,茫茫终何之?游当罗浮行,息必庐霍期。越海凌三山,游湘历九嶷。”本诗作于元嘉八年(431)冬,诗人离开京城赴临川内史任时,山水和诗人的心绪一样茫然。
    胡小石先生指出:“山水诗虽以陶、谢并称,但他们对于自然的态度极不相同,恰如其人。陶公胸怀恬淡,对于自然每与之溶化或携手,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很现出一种不疾不徐的舒适神气。至于大谢对于自然,却取一种凌跨的态度,竟不甘心为自然所包举。”[7] 168谢诗中的确有物我对峙、凌驾山水之上的作品,同时我们也要看到,这样的作品多出现在远游山水诗中。上面提及的《游赤石进帆海》诗云:“川后时安流,天吴静不发。扬帆采石华,挂席拾海月。溟涨无端倪,虚舟有超越。仲连轻齐组,子牟眷魏阙。矜名道不足,适己物可忽。请附任公言,终然谢天伐。”诗人将大海的开阔与人生境界相联系,对人生进行了富有哲理的思考,诗人与大海处于相互对峙的位置。《初发石首城》云:“越海陵三山,游湘历九嶷。”也把自己看作大自然的征服者。相反,徘徊在山光水色、亭台楼阁之间的谢灵运,“幸多暇日,自求诸己。研精静虑,贞观厥美”[1] 318,留下了许多吟咏庄园山水的诗篇。在《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田南树园激流植援》、《石门新营所住四面高山回溪石濑茂林修竹诗》、《发归濑三瀑布望两溪》等诗中,诗人与庄园山水之间能够“每与之溶化或携手”。

    四

    古代诗人对园林的描写,在谢灵运之前,有建安诗人的邺下游宴诗,有石崇等贵族士人的园林诗,也有陶渊明的田园诗。
    建安之时,曹丕兄弟和邺下文人“白日既匿,继以朗月,同乘并载,以游后园”(曹丕《与吴质书》)。曹丕的《芙蓉池作诗》、曹植的《公燕诗》之类诗的主旨在于表现游宴之乐,并不是为了表现自然之美。而且,邺下园林与两晋士族的别墅并不相同。西晋时,石崇在洛阳郊外修建了金谷园,其《金谷诗序》云:“有清泉茂林,众果竹柏、药草之属。……昼夜游宴,屡迁其坐。或登高临下,或列坐水滨。时琴瑟笙筑,合载车中,道路并作。及住,令与鼓吹递奏。遂各赋诗,以叙中怀。”可惜的是除潘岳《金谷集诗》和杜育的《金谷集诗》残句外,这组诗歌已经失传,无法窥其全貌。东晋时王羲之模仿《金谷集诗》,组织了兰亭雅集,王羲之有《兰亭诗序》纪其事,并创作有《兰亭诗》二首。其诗意在抒发“散怀一丘”、“顺理自泰”的情怀。孙统《兰亭诗》云:“地主观山水,仰寻幽人踪。”提到了庄园主欣赏山水的活动。东晋末年,谢灵运的族叔谢混写有《游西池诗》,诗云:“回阡被陵阙,高台眺飞霞。惠风荡繁囿,白云屯曾阿。景仄鸣禽集,水木湛清华。”写园林之美,清新自然,谢灵运的庄园诗就是沿着这条路子继续发展壮大的。晋宋之际田园诗人陶渊明也写到了相近意象,他在《归园田居》其一中写道:“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这是一幅田园生活的风光画。如果“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也算是庄园的话,那只是庶族地主的小庄园,规模上无法与拥有“北山二园,南山三苑”的谢氏庄园相提并论。而且陶诗重在抒情,而谢诗则工于模范。陶诗意在抒发自己脱离“尘网”、回归田园之欣喜,谢诗重在赏玩庄园“风景”、“草木”之景色。可见,庄园山水诗虽然并不滥觞于谢灵运,但是,谢灵运第一个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去描绘士族庄园的景色,利用庄园山水去表现诗人的士族意识,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
    和魏晋时代一样,南朝的皇室、王侯、士族们依然在大肆兴建园林。皇家的园林、官府的园林,固然不同于私家庄园,但完成于此间的诗歌中也包含着对山水草木、亭台楼阁的描绘,未尝不可以看作庄园山水诗的变体。昭明太子萧统“爱山水,于玄圃穿筑,更立亭馆,朝士名素者游其中”[9] 165。沈约《休沐寄怀》写道:“虽云万重岭,所玩终一丘。阶墀幸自足,安事远遨游。”有时诗人会放弃攀登“万重岭”的“远遨游”,陶醉于园林美景中。
    唐人多将别墅称为别业,许多山水诗涉及到了园林别墅中的风光景致。初唐诗人王绩首先将田园和山水描写结合了起来,他的诗善于写庄园中的林泉之美。其《解六合丞还》云:“我家沧海白云边,还将别业对林泉。”同时,一些台阁重臣们也会时常组织山池宴集。贞观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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