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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诗人的诗句里它们连同“:上路”、“鲻子”以及那些带有神秘含义的彝语地名,共同构成一个个臆喻这个民族古老原初的生存形式的意象。从这个意义上讲,阿库乌雾是在抒写一个民族的记忆。 由于诗人特殊而复杂的文化心理的影响,诗人无法完全沉授于对这种原初生命状态的迷恋。当阿库乌雾在向我们描述这样的图景时: 我不相信 在世界的某一地 在人类生存栖息的任何方位 还会有这种玄冥的图画显示 还会流出这般古朴的 生命原初的汁液 他仍无法回避(《兹视普巫》): 巫风挟持着自然的啸声 使一个善于迁徙的民族 最终未能铿铿锵锵地 走出日月划定的弧线 诗人的矛盾出现了。当然这一矛盾并不仅仅是以两种文化角色的转变的方式来回避,即作为彝人的阿库乌雾回到作为大学教授的汉语诗人、学者。我认为诗人的矛盾还有更深层的含义I诗人在两种文化的对比困挠中,还杂着属于现代诗人面临的共同的生的固惑。 原始,意味着单纯质朴天然,生活停留于最本能摄奉真的层面,因而更能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原汁原液。然而,站在文明的角度,原始,也就意味着生活质量的低下,意味着落后和愚昧。但现代文明本身又常常陷人困惑,随着物质化的不断发展,物欲漫流、高度的竞争逐渐将现代人驱赶到了这样的境地:一方面是科技文明的发展带来的人的生活领域的无限扩大,另一方面人的内在心灵世界渐趋干捆,感到走向孤独、迷茫。诗人的思索已超越自身及民族而接近到了作为人这一“类的生命本质的探寻与思考。走出巫界,又将走向何方?走向重重困惑的现代都市文明?显然不是诗人所愿。《土路》、《重游)、《部落的记忆》、《背景》、《突围》、《垃圾》、《伐木》《岩羊》等诗皆表述了诗人的这种思考和困惑。诗人面临着生命的困惑.希望的探求(《部落的记忆》): 我的生命却经过无数次 自藏发难之后 向着这个日益昌盛的世界发难
结果却是(《重游》): 重游开始 世界不再圆满 我有家难归 但漂泊着的诗人并未停止其追索,是现代文明造成了人类精神的无所归依,那么就让我们回到生命最初的来处——自然(《布尔儒僳)): 我多么渴望荐度潜入 那所林带成为 直立的獐子 或是一粒满实的杉种 去天壤相依的真意里 造就更为玲峻悲怆的 命运裸裸之境地 这是否就是人类真正的生命家园?诗人的思索纠缠于几种文化心理的冲突中,本身也就构成了冲突,通过阅读《背景》一诗,或许我们更能理解诗人面临的这种冲突。 诗题《背景》本身就是一个象征,它既是彝人生活的现实的生存环境,也象征着彝人强大的社会文化心理背景(也许我们还可以越过彝人生活的山寨,看到它也正是我们共同生活的背景): 你们在送葬的道路上暂时停止哭泣 体们首先将你们的痛苦深深回忆 你们背着竹篓走进山林采集野果的日子 你们在野林燃起第一苗篝火 你们将篝火据为已有的日子 你们的后代象果子一样丰硬 象篝火一般昌盛的日子 世界依然蛹虫一样蠕动的Et子。 这是最贴近自然的生活,然而它却充满了苦难。历经了太多的苦难.生活也自然而然变得麻木停滞不前,变成了一堆“蛹虫一样蠕动的日子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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