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发生变化。尽管一些中老年妇女还戴着头盖,但能露出眼睛的阿拉伯式头巾、只包住脸的四周的伊朗式头巾,以及用戴口罩来代替遮面头巾的方式,纷纷开始流行。头巾的花样越来越时尚,成为年轻女孩的装饰品。 但教化者最为脆弱的情形,还是面对政府。
2005年7月,奥斯曼家所在街区被强拆,警察和官员包围了强拆现场。
奥斯曼并没有因为阿克撒卡勒的身份而受到照顾,他被4个人扭住手臂,塞进了一辆汽车。奥斯曼听见儿子在喊“爸爸,爸爸”,然后看见儿子的脸被人踩在地上。
拆迁时,阿訇不在现场。此前,也曾经有人向阿訇求助,但阿訇表示无能为力,不能插手。
强拆掉的8户人家,所有的人被迫分散住在亲戚家或是租房子住。几十名失去店铺和工作的男娃子心中憋着火。
奥斯曼几乎是最后一次发挥了“白胡子”长者的作用。他召集家长和孩子们,告诉大家不要闹事,一定要相信党和政府,相信问题2年内一定会解决。
拆迁之后,奥斯曼的孩子们有的开电瓶车拉客,有的在工地上干活,有的失业。其他拆迁户的孩子们同样分散各地。
这使管束孩子们更加困难。以前住在一起时,每天晚上店铺关门孩子们就会按时回家。如今无事可做,他们出入迪吧、歌舞厅、网吧,玩到凌晨,父母去叫才勉强回家。
听说孩子们抽烟喝酒,奥斯曼依然会规劝。但他清楚,每说一次,至多只能维持一两天。一个儿子趁奥斯曼不在家,偷偷变卖了家中的财产。
如今孩子们见到奥斯曼依然双手叠在腰间鞠躬行礼。抽烟喝酒也从不当着奥斯曼的面,奥斯曼听说,一般都是躲在屋外的角落里。能够如此,奥斯曼已觉安慰。
橱窗里的归宿
吐尔逊家的木门上,钉着一块蓝色的金属牌:喀什低保户。这是几张金属牌中最显眼的一张。
在老城区生土房屋的木门上,触眼是各式各样的金属牌:光荣户、五好家庭、平安家庭、文明家庭以及供水证、房屋出租许可证。
最多的金属牌还是低保户标志。官方数字称,老城区62616户22万人中,低保户、困难户、低收入住房困难户高达23109户,68897人。这些每月领取低保金的家庭,又成为旧城改造中首先被拆除的对象。
由于人口不断增加,老城人不得不想出各种方法来增加住房面积,并创造了独特的建筑形式:过街楼,就是在窄窄的小巷上空造出与两旁的二层楼相连、底部悬空的房子。这种房子容易让人很直观地产生抗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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