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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选宋词选本“第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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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选在清代词学中的意义

时间:2009-8-8 16:41:4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选本之盛是清代词学史上引人注目的现象,清人将词选本作为体现自己词学思想的工具,对词坛风气走向产生了重要作用。清代词学史上的词选大致有三种:宋人所选唐宋词选、新编历代词选、当代词选。清人对各种词选之于词坛创作风气的作用高度重视,将词选作为词学批评的工具和词学理论的载体。在清代词史上,几乎每一个流派的出现,每一种思潮的兴盛,都与相应的词选有关。词选是清代词学理论的重要形态,在清代词学史上产生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 词选/清代/词学史

    词选在清代词学史上产生了重要作用,清代词学史称“中兴”,兴盛的原因很多,词选的作用颇为值得重视。就编词选的目的而言,有为歌妓选编唱本者,如龙榆生所言:“宋人编纂词集或选集歌词,皆以便于歌唱为主,乐章流播歌者之口”[1],有以存人或存词为目的的文献式词选,其特点为:“主调备者,则不计其工拙;取人多者,则不论其雅俗”[2];亦有以体现某种思想主旨或审美倾向的词选,将词选作为“赖以发表和流布自己主张的手段”[3]。后者对于词学理论、词学批评更有意义。选本与理论批评之间的关系,历来颇受重视。① 选本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的重要形式之一,一个优秀的批评家,往往通过对前代或当代作品的选录,而提出见解,引领风气。尤其是清代词史,几乎每一个流派的出现,每一种思潮的兴盛,都与一定的词选有关。比如浙西词派之《词综》,常州词派之《词选》,更是声势浩大,影响深远。清代词坛选词之风甚盛,各类词选大量刊行。既有历代词选,又有当代词选;既有唐宋词选重刊,又有对唐宋词的新编;既有断代之选,又有历代总集。清人赋予词选以更多使命,词选也就成为清代词学理论的重要载体。清人将词选本作为体现自己词学思想的工具,对词坛风气走向产生了重要作用。


    一
    唐宋词是清人学习的典范,对唐宋词选本的批评是清代词学最热衷的话题之一。清代词学史上,不同的流派为了阐扬本派的理论主张,往往采用借古鉴今的方法,对唐宋词选本展开讨论,或贬抑抨击,或推举张扬,将本派理论主张托付于对某种唐宋词选的褒贬之中,于是该词选遂成为清代词学流派的重要标志之一。
    唐宋词选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首推《草堂诗余》。《草堂诗余》是一部南宋人编辑的词选。在明代,在适宜的时代条件下大为盛行。对明代《草堂》独盛的局面,连当时人都感到困惑不解。明末的毛晋说:“宋元间词林选本,几屈百指,惟《草堂诗余》一编,飞驰几百年来,凡歌栏酒榭丝而竹之者,无不拊髀雀跃;及至寒窗腐儒,挑灯闲看,亦未尝欠伸鱼睨,不知何以动人一至此也。”[4]
    《草堂诗余》不仅在明代繁盛,清初词坛亦深受其影响。张其锦曾指出:“(清初词人)不脱《草堂》前明习染。”[5] 浙西词派领袖朱彝尊为革除词坛积弊,开创新的词风,就对《草堂诗余》进行了激烈的批评,《词综·发凡》云:“《草堂诗余》所收最下最传”。《乐府雅词跋》云:“《草堂诗余》可废矣。”在黜斥《草堂诗余》的同时,还推举南宋词选《绝妙好词》,朱彝尊《书绝妙好词后》云:“词人之作,自《草堂诗余》盛行,屏去《激楚》、《阳阿》,而《巴人》之唱齐进矣,周公谨《绝妙好词》选本虽未全醇,然中多俊语,方诸《草堂》所录,雅俗殊分。”《激楚》、《阳阿》和《巴人》的差异正是高雅和低俗的区别。《草堂诗余》是坊间商人为了迎合宴集征歌之需而编选的,欣赏者自然多为“巴人”,朱彝尊将《绝妙好词》作为《草堂诗余》的对立物,崇雅斥俗,褒贬分明。浙派中期领袖厉鹗步其后尘,对《绝妙好词》更是推崇有加。乾隆十三年(1748),厉鹗赴京谒选县令,途经天津,寓查为仁水西庄,于查家见到《绝妙好词》,爱不释手,遂改变行程,留下与查氏合笺《绝妙好词》,刊行后传播更广。厉鹗指出:明代“徒奉沈氏《草堂》选为金科玉律,无怪乎雅道之不振也。”厉鹗力推《绝妙好词》亦着眼于以之取代《草堂诗余》,在词坛提倡“雅道”[6]。此后,经厉鹗笺注的《绝妙好词》取代《草堂诗余》而影响于词坛,正如陈匪石所云:“清中叶前,以南宋为依归。樊榭作笺,以后翻印者不止一家,几于家弦户诵,为治宋词者入手之书。风会所趋,直至清末而未已。”[7] 4958
    朱、厉偏爱《绝妙好词》是因为该选本体现了浙西派所追求的词学理想。《绝妙好词》七卷,为南宋末周密所选,共选词人一百三十二家,收词三百八十五首。《绝妙好词》的编选内容和形式有三点值得注意:第一,《绝妙好词》“纯乎南宋之总集”[7],选词范围限于南宋,始自张孝祥,终于仇远,是一部断代词选,就周密的选编意图来说,是为了整理和保存一代故国文献,但对于以提倡南宋为旗帜的浙西派来说,《绝妙好词》则是一部现成的范本。第二,《绝妙好词》又是一部体现了流派意识的词选。陈匪石说“周氏在宋末,与梦窗、碧山、玉田诸人皆以凄婉绵丽为主,成一大派别。此书即宗风所在,不合者不录。”[7]《绝妙好词》汇集了风格相近、旨趣相类的词作,因而使此选具有流派之选的性质。而此一特点恰与朱彝尊、厉鹗树帜立派的意图相合,自然得到朱、厉的推崇。第三,《绝妙好词》还是一部具有鲜明的审美主旨的词选,其审美主旨概括起来讲即求雅。箫鹏《群体的选择——唐宋人选词与词选通论》曾指出《绝妙好词》与张炎的《词源》的审美倾向有着一致性②,《词源》中提出的重要词学主张在《绝妙好词》中都得到了体现,如推尊姜夔,提倡格调雅正,强调协律合谱等,这些皆与朱彝尊、厉鹗的词学主张相一致。《绝妙好词》的审美特性乃浙派选中其为推崇对象的因素。正是由于以上因素,《绝妙好词》方得到了浙西词派的大力提倡。
    在清代词坛上产生深远影响的宋代词选还有《乐府补题》。康熙初年的浙西词派、阳羡词派均十分推崇,而嘉道时期的常州词派亦极为推重。当然各派对《乐府补题》欣赏的内涵侧重各有不同。同一部词选被具有不同词学倾向的词派所欣赏,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现象。
    《乐府补题》是南宋末年王沂孙、周密等十四家遗民词人的唱和之作,共咏五题:龙涎香、白莲、莼、蝉、蟹,借咏物以抒写宋末遗民的身世之感。朱彝尊对《乐府补题》颇为称赏,《乐府补题序》云:“大率皆宋末隐君子也。诵其词可以观志意所存,虽有山林友朋之娱,而身世之感,别有凄然言外者,其骚人《橘颂》之遗音乎?”除了《乐府补题》亦是南宋选本的因素之外,此书的文人雅士气质、含蓄蕴藉的风格、咏物而不粘滞于物的手法皆是朱彝尊心仪的原因。阳羡词派的领袖陈维崧对《乐府补题》的感受与朱彝尊又有不同,在《乐府补题序》中陈维崧还强调了国破家亡的悲愤之情对词的影响:“嗟乎!此皆赵宋遗民作也。”[8] 陈维崧强调《乐府补题》乃“遗民”之作,认为故国之哀,身世之痛,不能自已之情“援微词而通志,倚小令而成声”,才使这部词集具有感动人心的力量,历数百年而不泯。经过朱、陈二人的推扬,《乐府补题》迅速影响词坛,蒋景祁指出了当时词风的变化:“得《乐府补题》而辇下诸公之词体又一变,继此复拟作‘后补题’,益见洞筋擢髓之力。”[9]
    清代中期之后,词学思想随着政治形势的变化而变化,常州词派突出了词体“意内言外”、比兴寄托的作用,对《乐府补题》的认识亦随之变化。张惠言《词选》指出《乐府补题》中“碧山咏物诸篇,并有君国之忧。”周济对《乐府补题》的解读亦重在寄托寓意,王树荣《乐府补题跋》记:“周止庵《宋词选》于唐玉潜《赋白莲》曰:‘冰魂犹在,翠舆难驻。’曰:‘珠房泪湿,明铛恨远。’以为当为元僧杨琏真伽发宋诸陵而作。”③ 可知周济认为《乐府补题》中唐珏词〔水龙吟〕、〔齐天乐〕皆为宋陵被盗毁之事而作。可见周济对《乐府补题》的重视乃在于其中的比兴寄托之意。常州词派后期的代表人物谭献对《乐府补题》亦十分推重,他认为浙西词派虽然欣赏《乐府补题》但未能窥见其精髓所在:“《乐府补题》,别有怀抱。后来巧构形似之言,渐忘古意,竹垞、樊榭不得辞其过。”[10] 4008以上种种评议皆可看出常州派词论家以比兴寄托认识《乐府补题》的特点。
    《乐府补题》在清代一直受到重视,但认识的角度各有不同:浙西派欣赏其高雅的气质和咏物技巧;阳羡派从故国之痛中找到心灵、情绪的沟通;常州派推重其比兴寄托。《乐府补题》与其他几部唐宋词选一样,由清人不断阐发其意蕴,并对清代词学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


    二
    龙榆生先生曾指出:“浙常二派出,而词学遂号中兴。风气转移,乃在一二选本之力。”[1] 此言对词选在清代词学史上作用的概括十分精当。清代的词学流派还把编纂词选本作为重要的武器,用以表现本派的审美倾向和理论主张,这些词选也就成为流派的重要标志。
    开风气之先的是康熙初年朱彝尊、汪森选编的《词综》。《词综》是针对明代以来词坛最为流行的词选本《草堂诗余》而编的。为了彻底改变明代以来的词坛风气,浙西词派朱彝尊不仅提出了鲜明的词学主张,而且还选编了《词综》,意欲清除《草堂诗余》的影响并取而代之。《词综》是以明确的词学思想为指导的词选本,朱彝尊提出学习姜、张,倡导南宋,崇尚雅正等一系列词学主张,《词综》即体现了这种思想。陈廷焯云:“竹垞所选《词综》,……一以雅正为宗。”[11] 陈匪石亦说:“(《词综》)所录之词,自唐迄元,一以雅正为鹄。”[7]《词综》以较大的篇幅收录南宋词人词作,如姜夔的词当时仅存二十余阕,《词综》全部收入。另如吴文英、周密、王沂孙、张炎的词收入数量也居于前列,此种特点与《草堂诗余》中南宋词较少、姜夔派词人词作遗缺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词综》以选本的形式表现了与《草堂诗余》截然相反的审美倾向。《词综》的编成刊行,给习词者重新提供了范本,《草堂诗余》失去了市场。词人们跳出北宋偏重婉丽之藩篱,尤为南宋姜、张一派所吸引,词坛风气开始发生变化。对此朱彝尊曾写下“从今不按、旧日《草堂》句”[12] 的词句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汪森《词综序》言及词坛所尚由《草堂诗余》到《词综》的变化说:“世之论词者,惟《草堂》是规,白石、梅溪诸家,或未窥其集,辄高自矜诩。予尝病焉,顾未有以夺之也。友人朱子锡鬯,辑有唐以来迄于元人所为词,凡一十八卷。目曰《词综》……庶几一洗《草堂》之陋,而倚声者知所宗矣。”《词综》刊行之后,赢得了学词者的广泛欢迎,正如丁绍仪所说:“自竹垞太史《词综》出而各选皆废,各家选词亦未有善于《词综》者。”[13] 2734丁绍仪还把《词综》比作词家的“金科玉律”[13] 2759。吴衡照也说:“词选本以竹垞《词综》为最善,……洵词坛广劫灯也。”[14]“金科玉律”、“广劫灯”之称足见《词综》在人们心目中地位之崇高。事实上,《词综》成为浙西词派理论的载体,对浙西派取得词坛盟主地位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词综》之后,浙西派词学家继承朱彝尊的传统,亦十分注意用词选本来推扬词学主张。如王昶曾先后编成《明词综》、《国朝词综》和《国朝词综二集》等,其“选词大旨,一如竹垞太史所云。”[15] 王昶之后又有黄燮清的《国朝词综续编》,选词宗旨一如朱彝尊和王昶。潘曾莹为其作序云:“其规式悉依竹垞、兰泉两先生选本。”[16] 由此可见《词综》的影响之深远。可以说浙派的迅速崛起和持久兴盛由以上几种词选得力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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