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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资料《稗家粹编》的研究价值

时间:2009-8-8 16:42:16  来源:不详

《稗家粹编》现存明万历胡文焕文会堂刻本,原由郑振铎珍藏,后归国家图书馆,堪称海内外孤本,“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卷八十影印。全书八册八卷,每卷卷首题:“钱唐胡文焕德甫选辑;友人庄汝敬修甫编次;侄孙光盛校正。”由此可知《稗家粹编》为胡文焕所编辑。《稗家粹编》有二序和一跋,分别为胡文焕序、四明程思忠(心甫)序和庄汝敬跋。编选《稗家粹编》的目的,胡序认为意在劝惩;程序则认为是利于“资翰墨”“供缓颊”;庄跋则认为是“娱心”和“昭世教”。

胡文焕序言明确标明了撰序时间:“万历甲午仲春望日”,即万历二十二年(1594)。又1596年去世的明代藏书家赵用贤在其书目《赵定宇书目》“稗统续编”类中已经著录。《稗家粹编》的出版应在1594-1595年间。

《稗家粹编》分八卷二十一部,共收文言短篇小说146篇。其中伦理部9篇、义侠部6篇、徂异部5篇、幽期部11篇、重逢部3篇、宫掖部3篇、戚里部4篇、妓女部6篇、男宠部2篇、梦游部10篇、星部1篇、神部11篇、水神部2篇、龙神部1篇、仙部15篇、鬼部20篇、冥感部4篇、幻术部3篇、妖怪部18篇、禽兽部2篇、报应部10篇。鬼部、妖怪部和仙部三类共53篇,占1/3强。所收小说除2篇为唐前外,其余都是唐、宋到明的小说。但《稗家粹编》所收录小说不题作者姓名和出处。它主要收录了三种小说,《玄怪录》系列收15篇,“剪灯”系列收14篇,《鸳渚志余雪窗谈异》收13篇,总计42篇。

与汇编类小说集相比,《稗家粹编》与《艳异编》(收361篇)大致同40篇,与《广艳异编》(收578篇,《续艳异编》163篇全部包含其中)同22篇,共62篇;《稗家粹编》与成书上限万历八年(1580)的《古今清谈万选》同者21篇(标题不同,但文字普遍同);《稗家粹编》与后出的崇祯二年(1629)《幽怪诗谭》大致同者13篇(标题和文字都有较大变动)。

《稗家粹编》另有20多篇较罕见,在它之前无出。如《李主遇仙源宫土地》、《求仙记》、《严威误宿天妃宫记》、《杜丽娘记》(仅见后出之余公仁本《燕居笔记》)、《钱益学佛》、《云从龙溪居得偶》、《卫生悔酒》、《洞霄遇仙录》、《许慕洁失节》、《柏长春月下见妻》、《杨允和记》、《钱长者阴德传》、《陈氏妒悍》等等。另外《严景星逢妓》、《公署妖狐》、《拜月美人》、《灯妖夜话》、《梅妖》、《老树悬针记》、《傒斯文遇》、《张客旅中奇遇》、《孔淑芳记》等也仅见于《古今清谈万选》或《幽怪诗谭》。《武媚娘传》、《续天宝遗事传》有较大的改动,与常见版本不同,如前者就增加了作者和元人的多篇诗词,应是明人所作;后者依次摘录《开元天宝遗事》,但以杨贵妃近侍韦月娥亲历者的叙事视角进行了重新编辑处理。《韦氏》、《裴珙》等也与习见本有很大不同。

然而现在几乎没有研究者注意到《稗家粹编》。


《稗家粹编》刻印清楚,保存完好,校对较精,具有较高的辑佚和校勘学价值。

其一,有利于辑佚。如现存文言小说集《鸳渚志余雪窗谈异》中的《灯妖夜话录》有目无文。《稗家粹编》卷七“妖怪部”也收有此文,题《灯妖夜话》,文字与《古今清谈万选》相同。《稗家粹编》20多篇较罕见之作,也可以有助于辑佚。

其二,有利于校勘。《稗家粹编》主要收录唐、宋、明文言小说,那么,我们就可以之为参照来对唐以来小说进行文字补阙、校勘、释疑。

1.文字补阙。如《玄怪录》今存明陈应翔四卷本和崇祯年间高承埏《稽古堂群书秘简》所收的十一卷本,俱是44篇。其中高本最完善,错误最少。但《稗家粹编》所收12篇与《稽古堂群书秘简》文字最接近(具体见程毅中新校本《玄怪录》,中华书局2006年版),且早出。如陈应翔本卷一《韦氏》篇:“惟妻与妇□死,配役掖庭十八年,则天因降诞日,大纵籍役者,得□例焉。”此处阙文,程毅中校本、姜云和宋平校注本以及李时人编校《全唐五代小说》本都没有配补,然而《稗家粹编》本非常清晰,二阙字分别是:“免”和“随”,义通。再如《鸳渚志余雪窗谈异》,现有吉林大学出版社1995年徐野校点本和中华书局1997年于文藻校点本,《录事化犬记》中“今汝一□□□,我又以生前过恶,冥司罚我为歇山寺犬”句,二校本都有程度不等之阙文,据《稗家粹编》本,阙文应是“今汝一旦穷困”。如《天王冥会录》“空濛中,觉□雷聒耳,云霞烂目”句,徐校本和于校本同。据《稗家粹编》,阙文应是“风”字。

2.校勘。《稗家粹编》与《稽古堂群书秘简》文字最接近,但是《稗家粹编》仍有较多文字特出之处。如《裴谌》中“及京奏事毕,得归私第,诸赵兢怒”句,各本同,仅陈本“兢”作“竟”。“诸赵兢怒”让人以为有好几个赵姓女子,但是文中无指。《稗家粹编》本作:“及京奏事毕,得归私第,请赵,竟怒曰”,合情合理,且无歧义。再如《崔书生》:“青衣百许,迎拜女郎曰:‘小娘子,无行崔生,何必将来!’于是捧入,留崔生于门外。”“捧入”,有费解之处。“捧”,《稗家粹编》本作“独”,崔生因“无行”而不准入,玉卮娘子独入,很合情理。而且,在结构搭配上,“独入”也与“留崔生于门外”相照应。可见《稗家粹编》本文字较胜。《鸳渚志余雪窗谈异》中《卖妇化蛇记》:(1)“妻负死不往,江人驱迫下船。”《稗家粹编》本作“江南人”,因前有“卖妻于江南人”,此处是特指,所以应是《稗家》本为胜。(2)“过江时,议欲卖与倡家。”《稗家粹编》本“欲”作“必”。此处已经发生在 “妻”逃亡之后,“必”卖与倡家,更加体现出江南人的报复心理,《稗家》本文字显然较胜。

3.释疑。如陈本《韦氏》:“恸哭开户,宛如故居之地,居之九年前从化。”现在普遍认为此句有脱误。《稗家粹编》本作:“居之九年,前后从化。”“从化”即去世之义,那么本句言“居住九年,(妻、妇)先后去世”,就很好理解了。《掠剩使》:“璞曰:‘本司廨署,置在汧陇,阻吐蕃,将来虑其侵轶,当与阴道京尹,共议会盟。’”阴司之“廨署”“置在汧陇”与“阻吐蕃”,其关系殊是费解。但《稗家粹编》本为“本司廨署,置在汧陇间。吐蕃将来虑其侵轶,当与阴道京尹,共议会盟”,却无此疑义,“阻”与“間”(“间”之繁体)形近而讹。

其三,有利于考察版本情况。如《韦氏》末段:“噫!梦信徵也,则前所叙扶风公之见,又何以偕焉。”现在学界往往据此认为《玄怪录》非旧本。但是《稗家粹编》本作:“噫!梦,信足徵也,则人所叙,凡梦中之见,又何以谐焉。”文义俱通。

《剪灯新话》现存杨氏清江堂刊本、朝鲜《句解》本、日本《句解》本,俱为瞿佑70多岁时为胡子昂等人校正过的版本系统,文字无大异。《稗家粹编》、《万锦情林》、《燕居笔记》等所选编本文字却与《剪灯新话》本歧出较多,应是“好事者”的早期抄本或刻本,出现在瞿佑校正的抄本之前。《金凤钗记》中庆娘与兴哥初会后一句,《稗家粹编》作:“自是暮隐而入,朝隐而出,往来于门侧小斋,几及一月。”《句解》本作“暮隐而出,朝隐而入”,此句应本唐传奇《莺莺传》:“自是复容之。朝隐而出,暮隐而入,同安于曩所谓西厢者,几一月矣。”“朝出暮入”的时间段为晚上,“暮出朝入”的时间段则在白天,显然《句解》本不合情理,应从《稗家》本。而且异文也很有研究价值,如《秋香亭记》一篇异文就多达49处,其中采采与商生的书信特别明显,体现出瞿佑前后自传的不同心态(详见拙文《两种<秋香亭记>,不同自传心态》,载《社会科学研究》2007年第3期)。《稗家粹编》收11篇,为《剪灯新话》选文最多的选本,其中《修文舍人传》、《太虚司法传》、《永州野庙记》、《富贵发迹司志》等4篇独见,校勘价值更大。

我们谈到版本之异,常指长篇小说的简本、繁本,但是这种情况在文言短篇小说中似乎也存在。唐薛用弱《集异记》卷一《裴珙》,今所见不同版本有三:《阳山顾氏文房小说》本,507字;《太平广记》本,404字;《稗家粹编》本,507字。三者最有代表性的异文主要有两处。第一处是:1A.续有乘马而牵一马者,步骤极骏,顾珙有仁色。(《稗家粹编》本和《顾氏文房小说》本);1B.忽有少年,骑从鹰犬甚众。顾珙笑曰:“明旦节日,今当蚤归,何迟迟也。”乃以后乘借之。(《太平广记》本)第二处是:2A.珙彷徨忧扰,大哭于路。忽有老叟问曰:“子其何哉?”珙则具白其事。叟曰:“生魂驰鬼马,祸非自掇耶!”因同诣窦门,令其闭目,自后推之,省然而苏。(《稗家粹编》本)2B.遇昆明池神七郎子案鹰回,借马送归以为戏耳。(《顾氏文房小说》本和《太平广记》本)由于《稗家粹编》本的阙如,《全唐五代小说》、《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的校注/校勘者往往只能发现第一处不同。现在《稗家粹编》异文的出现,说明《裴珙》存在着构思(或者完全改写)的不同。很明显,《稗家粹编》本、《太平广记》本、《顾氏文房小说》本是两个不同版本的三种类型:《稗家粹编》本是A版本,A+A型,前后照应;《太平广记》本是B版本,B+B型,前后照应;《顾氏文房小说》本则是A和B的杂糅,A+B型,前后照应有欠缺。

《稗家粹编》的编选在篇目和部类上受到《艳异编》的影响非常明显。与《太平广记》篇目相同较多,但没有渊源关系,而且源出并非同一版本。如三者俱收之《离魂记》、《韦皋》,《稗家粹编》与《艳异编》文字同,与《太平广记》不同。再如《稗家粹编》卷四所收《萧志忠》和《太平广记》所收,颇多异文。  


《稗家粹编》所收小说被遮蔽时所做出的一些判断和结论需要我们重新认识和思考。

一些小说的版本著录和较早的出处以及古代小说的本事来源应上溯和归根于《稗家粹编》。现仅见《广艳异编》的《并蒂莲花记》、《游会稽山记》等均见于《稗家粹编》。程毅中《古体小说钞(明代卷)》所选《古今清谈万选》五篇,其中《孔惑景春》、《旅魂张客》、《灯神夜话》、《绥德梅华》四篇另见于《稗家粹编》。

《百家公案》第三回《访察除妖狐之怪》、第六回《判妒妇杀子之冤》、第七回《行香请天诛妖妇》至今尚无人正确指出来源,事实上,它们几乎是照抄《稗家粹编》卷七《拜月美人》(亦见《古今清谈万选》)、卷八《陈氏妒悍》、卷六《云从龙溪居得偶》。另外程毅中已经指出第四回《除狄青家之花妖》因袭《古今清谈万选》的《绥德梅华》(见《<包龙图判百家公案>与明代公案小说》,《文学遗产》2001年第1期),《稗家粹编》卷六也收有此篇,题名《梅妖》,文字与《古今清谈万选》全同(详见拙文《<百家公案>本事考补》,载《社会科学辑刊》2007年第2期)。

现在学界往往直接指认所见的话本小说就是《宝文堂书目》著录的小说,如指认《熊龙峰小说四种》中的《孔淑芳双鱼扇坠传》就是《宝文堂书目》所著录的《孔淑芳记》,《杜丽娘慕色还魂》就是《杜丽娘记》,等等。事实上,《稗家粹编》收录的《孔淑芳记》(500字)、《杜丽娘记》(1500字)都是文言小说。学界将话本《孔淑芳双鱼扇坠传》和《杜丽娘慕色还魂》分别认定为《宝文堂书目》著录的《孔淑芳记》和《杜丽娘记》,实际是在文言体《孔淑芳记》、《杜丽娘记》被视而不见或者缺位的特殊情况下发生的。与其相信题名较远的话本《孔淑芳双鱼扇坠传》、《杜丽娘慕色还魂》是《宝文堂书目》著录的《孔淑芳记》,不如相信题目一致的文言小说体《孔淑芳记》、《杜丽娘记》。既然有文言和白话形式的两种小说存在,我们就有必要对《宝文堂书目》著录的小说进行重新认识。

再如《牡丹亭》的蓝本是话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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