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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词对楚辞的接受

时间:2009-8-8 16:43:05  来源:不详
,宋代以来的词人还直接用楚骚的“兮”、“些”等句式填词,如张继先《南乡子》“和元规”:“春去又秋兮,莫遣空逾十二时。”严仁《贺新郎》“寄上官伟长”:“我所思兮何所处。”有的作品则全篇仿楚骚句式或句法,如辛弃疾的《水龙吟》“用‘些’语再题瓢泉,歌以饮客,声韵甚谐,客皆为之釂”:
    听兮清佩琼瑶些,明兮镜秋毫些。君无去此,流昏涨腻,生蓬蒿些。虎豹甘人,渴而饮汝,宁猿猱些。大而流江海,覆舟如芥,君无助、狂涛些。  路险难兮山高些。愧予独处无聊些。冬槽春盎,归来为我,制松醪些。其外芬芳,团龙片凤,煮云膏些。古人兮既往,嗟予之乐,乐箪瓢些。
    全词用楚辞中《招魂》、《山鬼》语意,以《招魂》的“些”字句为主体,杂用“兮”字句,交错成词。《木兰花慢》(“可怜今夕月”),则在词序中明确地说是仿《天问》体,全词由疑问句式组成。这两篇词作巧妙地借鉴楚骚的形式体制,来表现作者当下的情思,形成一种古雅而奇谲的独特风格。在历代词人中,辛稼轩是最能熟练自如地运用楚辞句法形制的作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楚骚是辛词的重要资源,也是构成其含蓄沉郁词风的要素之一。
    词对楚骚语词、形制的借鉴和利用无疑都属于形式的范畴,但正如许多西方学者所认为的那样,任何形式都是“有意味的形式”,辛弃疾等词家对楚骚形式的选择,表明了一种包含“意味”在内的审美价值取向,也就是说,他们选择这些语汇形制,实质上意味着他们对楚骚精神的肯定,以及在心灵上与屈原某种情感品格的契合。因此,词家在运用楚骚语词、形制的同时,也接受、认同了楚骚形式所蕴含的意义。例如早期词作多男女别离相思的艳词,很少有词人在词作中言及屈原及《离骚》、《招魂》等作品,然而到了北宋晚期尤其是南宋,随着民族矛盾的加剧和政局的动荡,屈原及其作品在词中的出现就越来越频繁了。
      词家对楚辞题材内容及表现手法的利用与借鉴
    宋人高似孙《莺啼序》小序云:“屈原《九歌·东皇太一》,春之神也。其词凄惋,含意无穷,略采其意,以度春曲。”此作长达四片,多用蘅室兰房、芳芷琼珥之类的意象。内容虽为咏春惜春,但作者“度曲”由“春之神”东皇太一而起,其基调也遵循《九歌》“凄惋”的风格,因而《九歌》与此词的内容是有密切联系的。而辛弃疾的《喜迁莺》“谢赵晋臣敷文赋《芙蓉词》见寿,用韵为谢”的下片,则全是咏屈原之事:“休说。搴木末。当日灵均,恨与君王别。心阻媒劳,交疏怨极,恩不甚兮轻绝。千古《离骚》文字,芳至今犹未歇。都休问,但千杯快饮,露荷翻叶。”这一片词由所咏“芙蓉”生发开去,紧扣屈原芙蓉般高洁的品格、不为君王所理解而遭疏放的不幸命运展开,通过写屈原来抒发自己空怀报国之志的愤懑和不与世俗同流的信念。
    与汉代以来各种体裁的韵文一样,词作中与屈原及其辞作相关的题材,都不是单纯的怀古,而是借以讽今,抒写作者当下的某种情绪。在此类词作中,从南宋以来兴起的“端午词”尤其引人注目。例如刘克庄的《贺新郎》“端午”词,上片是对民间端午节日的客观描绘,下片则由端午民俗进而悼怀屈原。与刘克庄几乎同时的张榘曾写过两首以“端午”为题的《念奴娇》,辛派词人刘辰翁也写过两首“端午词”。南宋初年涌现出较多的端午词,是有其特殊的政治背景的。这些作家皆为受辛弃疾影响的爱国词人,在词作中都格外强调屈子的“标致”、“忠节”、“忠魂”。当时南宋偏安一隅,北土沦丧,朝廷主和、主战两派的斗争一直非常激烈,无论在朝还是在野的正直的文人士大夫,都希望砥砺气节,激励人心,早日收复北方失地。屈原作为战国时期南方楚国的文化精英,他与北方强秦抗衡的政治主张、宁死不与邪恶势力妥协的人格和投水殉国殉志的果敢精神,在当时的条件下,很自然地成为了这些士大夫有意张扬的一种典范、一面旗帜。体现在词的创作上,也就是“端午词”一类有关屈原事迹与精神的作品有所增加,而楚骚语词、句式也得到更为广泛的运用。词人们借助吟咏屈原、歌颂屈原,表达他们爱国的激情或无法实现其报国之志时的深深忧愤,辛弃疾、刘克庄、张榘、刘辰翁等人的此类词作均是这样。
    谈到楚骚在题材上对词的贡献,不能不言及“伤春惜春”题类。《诗经》与此相关的内容极为少见,而楚辞中的伤春惜时的迁逝之感则是非常集中而突出的。如《离骚》云:“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九意·悲回风》:“岁忽忽其若颓兮,时亦冉冉而将至。薠蘅槁而节离兮,芳已歇而不比。”这种浓烈的伤时伤春情绪被汉以来的诗赋作品所继承,并在后起的词作中得到扩展,成为历代词作的一个重要题材。严格地说,历代词作中的此类题材有三个不同的层面:其一是以春光的逝去写女性红颜消磨、美丽不再的绮艳软媚之作,其二是悲叹年华流逝、功名未成的感叹之词,其三则是将伤时不遇与心系天下苍生的悲慨紧密结合的作品。因为时光与生命的消逝是不可逆转的,也是超越时空的,所以这三类词作都有伤感悲怨的特点,也都有较强的抒情性,但彼此的区别也十分明显。第一类大多为闺阁情爱之作,而且到后来日渐模式化;第二类虽颇多佳作,但毕竟内涵流于单薄;第三类则因其中的责任意识而往往具有慷慨而厚重的特性,从而能给历代读者以深深的感动。例如辛弃疾的《摸鱼儿》“淳熙己亥,自湖北漕移湖南,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赋”一首,以伤春惜春寄托自己年华老大、报国无门的深沉感喟,其怨也极,其恨也深,前人以《离骚》况之,实在是很有道理的。
    就表现手法而言,楚骚以“香草美人”为核心的象征兴寄对词尤其是婉约词派的影响最为深远,不过这是有一个过程的。粗略地说,北宋以前除温庭筠等少量词家外,词作为描写绮筵公子、绣幌佳人及其生活的“艳词”,多用白描的手法,写香闺绮艳、男女离别相思之情。后来在苏轼“诗化”词风的激励下,经周邦彦、辛弃疾、姜夔、史达祖、吴文英、王沂孙、张炎等宋代词家的实践与完整,比兴寄托手法才逐渐被普遍地引入词的创作之中。例如辛弃疾的《祝英台近》“晚春”,借暮春时节思妇的哀愁幽怨,寄寓着作者对南宋时事的忧伤、对朝廷不重用自己的深怨,这是最典型的“香草美人”的手法。由于比兴寄托手法的普遍运用,造成了许多词作特别是婉约词含蓄曲隐的基本风格。
    此外,楚骚《橘颂》所开创的咏物抒怀传统,也给后世大量产生的咏物词以深刻的启迪。
      楚辞与词学批评
    清人张惠言《词选序》曰:“词者,盖出于唐之诗人,采乐府之音,以制新律,因系其词,故曰‘词’。传曰:‘意内而言外谓之词。’……里巷男女,哀乐以道。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其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盖诗之比兴、变风之义,骚人之歌,则近之矣。”张氏对辞赋有精深的研究,因此他以“骚人之歌”与词类比,以“低徊要眇”概括词在表现上的总体风格,便是很自然的事。陈廷焯论词颇受张惠言的影响,他的《词则》论郑抡元《高阳台》词亦云:“含情要眇,深婉沈笃,纯乎碧山咏物诸篇。”(注:转引自屈兴国:《白雨斋词话足本校注》,齐鲁书社1983年版,第44页。下文所引《云韵集》,亦转引自此书。)后来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申述道:“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要眇宜修”一语出自《楚辞·九歌·湘君》:“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王逸《楚辞章句》云:“要眇,好貌。修,修饰也。言二女之貌,要眇而好,又宜修饰也。”也就是外貌美丽、修饰得体的意思。《楚辞·远游》中云:“神要眇以淫放。”洪兴祖《楚辞补注》:“眇与妙同。要眇,精微貌。”所谓精微,意即深幽含蓄,而非直白之言,正是张氏所引之“意内而言外”、陈氏之“深婉沈笃”、王氏之“言长”的含义。因此“要眇宜修”包含形式华美、语言得体、委婉含蓄三层意思,它生动而恰当地概括了词的本质特征。
    用楚辞的语词来表述词的总体特征,既揭示了楚辞与词在形式、表现上的相似性,也说明词论家对楚骚的重视和认同。事实上,从宋代以来,提倡作词效法楚骚、以楚骚传统作为评价词作优劣的标尺,一直是历代词论的一种重要观点,这充分地表现在“骚雅”创作原则的提出上,较早提出这一原则的是南宋晚期的张炎,他在《词源》中说:“白石词不惟清空,又且骚雅,读之使人神观飞越。”又云:“以白石骚雅句法润色之,真天机云锦也。”张炎而后,“骚雅”在历代词论中经常出现,如清代陈廷焯便将其视为作词的最高准则,其《白雨斋词话》云:“此词(指贺铸的《踏莎行》“荷花”)骚情雅意,哀怨无端,读者亦不自知何以心醉,何以泪堕。”(卷一)又云:“姜尧章词,清虚骚雅,每于伊郁中饶蕴藉,清真之劲敌,南宋一大家也。”(卷二)他的《云韶集》也屡以“骚雅”为论,如评陈允平《秋霁》词云:“风流骚雅,具见名士胸襟。别于同时诸家,独有千古。”(卷八)评王沂孙《水龙吟》“牡丹”词云:“牡丹极富艳,作者易入俗态。此作精工富丽,却又清虚骚雅,绝不作一市井语,词可占品。”(卷九)所谓骚雅,实际上也就是楚辞与《诗经》的创作系统。《诗经》的传统即儒家的诗教,其核心的内容是淳正温雅、怨而不怒。而关于楚骚传统则颇为复杂,历代治楚辞者说法纷纭,但在一些问题的看法上却是基本一致的,那就是其词采的华美飘逸、情感的激烈哀怨和表现手法的幽婉含蓄。上引陈廷焯所论,能称为骚雅者之“哀怨无端”、“伊郁中饶蕴藉”、“名士胸襟”、“不作一市井语”等等,也是指向哀怨、含蓄和飘逸的风格。他在《白雨斋词话·自序》中云:“……而要皆发源于《风》、《雅》,推本于《骚》、《辩》,故其情长,其味永,其为言也哀以思,其感人也深以婉。……本诸《风》、《骚》,正其情性,温厚以为体,沈郁以为用,引一千端,衷诸一是。”情长味永、哀思深婉、沉郁,均是楚骚的特点,也即陈氏“骚雅”原则中最重要的一个侧面。值得注意的是,与历来诗论以“风骚”为称不同,张炎、陈廷焯等许多词论家却提出或张扬“骚雅”这一词的最高创作原则,将“骚”置于前,又以“雅”替代“风”。风骚与骚雅,看似皆指楚骚、《诗经》的传统,实则有很大的区别。词别为一家,比齐言的诗歌更看重词采、情味、兴寄、脱俗、顿挫和一唱三叹的韵致,因而相对于《诗经》,楚骚有更为典范的意义。姜夔是张炎、浙西词派诸人、张惠言、陈廷焯等最为推崇的词家,其词作被他们一致视为符合“骚雅”标准的佳作。而白石之词清空流转,超尘拔俗,其咏物词更是绵邈蕴藉,寄托深远,无论怎么看,也是楚骚之意浓而《诗经》之味淡,却能被清代主流词论目为“骚雅”,从中亦可说明他们对楚骚传统的重视了。除“骚雅”的总原则外,楚骚也是陈廷焯评论具体的词或词人的常用标尺,如论厉鹗:“樊榭取径于楚骚。”(《白雨斋词话》卷一)论贺铸:“方回词,胸中眼中,另有一种伤心说不出处,全得力于楚骚,而运以变化,允推神品。”(同书卷一)论王沂孙《花犯》“苔梅”:“笔意幽索,得屈宋遗意。”(同书卷二)类似的例子很多,无庸赘列。
    其实在词论兴盛的清代,运用楚骚评价模式是一种相当普遍的现象,在张惠言之前,清初由王士祯、邹祗谟选辑的《倚声初集》,其中便间或运用楚骚评价模式。如王士祯评邹祗谟《沁园春》:“《离骚》耶?《天问》耶?《南华》《楞严》耶?”(卷十八)邹祗谟评陈维崧《满江红》六首:“诸词离奇险丽,字字《湘君》、《湘夫人》之亚,昌谷而上,惟有左徒。”(卷十五)浙西词派的开创者朱彝尊《陈纬云〈红盐词〉序》也说:“善言词者,假闺房儿女子之言,通之于《离骚》、变雅之义。”(《曝书亭记》卷四十)
    清代词论引入楚骚评价模式,一方面固然是出于尊体的需要,但更重要的意义在于,通过这样的评论方式,进一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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