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师”,从上下文可知即是刘海粟;后面两个“×××”为“徐××”,应是指徐悲鸿。
同一信中还提到张大千,说他“是另一路投机分子,一生最大本领是造假石涛,那却是顶尖儿的第一流高手”,而自己的创作“往往俗不可耐,趣味低级,仕女尤其如此”。
值得一提的是,在傅雷写给刘抗的信中,几次提到刘海粟,但均用“大师”代替。联系上下文,可知是说刘海粟无疑。比如写于1936年8月28日的信,信中说:
……同日我又写信给大师,向他提议:(一)把张弦的死讯在报上登一条新闻(这是不费一文的),让他数年的桃李得悉;(二)筹备一个遗作展览会;(三)设法替他卖掉些作品,所得款作为他遗孤的教育费;(四)设法叫博物馆购藏他的一张作品。但去信后亦迄无回音。甚为诧怪!
这封信是傅雷给刘海粟建议妥善处理张弦死后之事的,也就是因为在料理张弦身后事中,刘海粟不闻不问的作风彻底惹恼了傅雷,于是当众宣布与之绝交。
在1961年写给刘抗的信中说:
国内洋画自你去国后无新人,老辈中大师依然如此自满,他这人在二十几岁时就流产了。以后只是偶尔凭着本能有几幅成功的作品……近年来陆续看了他收藏的国画,中下之品也捧作妙品,可见他对国画的眼光太差。我觉得他一辈子未懂得(真正懂得)线条之美。他与我相交数十年,从无一字一句提到他创作的苦闷或是什么理想的境界。你想他自高自大到多么可怕的地步!以私交而论,他平生待人,从无像待我这样真诚热心,始终如一的;可是提到学术、艺术,我只认识真理,心目中从来没有朋友或者家人亲属的地位。所以我在感激他对我友谊之后,同时仍不能不一五一十,就事论事批评他的作品。
1986年刘海粟重游巴黎,想起昔日和傅雷的交游,不禁黯然神伤。他为安徽文艺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傅雷译文集》第13卷中收集的《罗丹艺术论》作序时说:“想到漫长而又短促的一生中,有这样一位好兄弟相濡以沫,实在幸运。”
这,应该是刘海粟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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