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美方底牌,以争取最佳结果。有一天晚上,经孙团长同意,我去找了美国务院官员,并与他进行了私下磋商。当时,我强调长城工业公司既搞民用卫星发射服务,也能出口军用导弹,美方一面要求中方限制它出口导弹,一面又限制它参与国际发射服务的竞争,这样做无异于卡断其一切生路。而允许中国进入发射市场是对中美双方有利的抉择,在此关键时刻,中方希望美方允许其六年内发射九颗卫星。
在苦口婆心的解释和说服工作之后,美方官员最终同意中方发射九颗卫星的限额,但同时也坦言了美方的一些困难,并答应将按此方案去做各方工作。在私下磋商的基础上,12 月16 日最后一天的会议上,中方明确地提出了六年发射九颗卫星的方案。美方团长立即建议休会一刻钟,全体人员进入另一间会议室,与等在那里的一群公司老板举行紧急会谈。这是美方的习惯做法,每当涉及商贸问题的重要会谈时,有关的大公司都会派代表坐镇在会谈现场旁的会议室里,以便随时与美国政府代表保持联系,密切掌握会谈的动向。换句话说,这样做便于美国政府官员及时向商界代表“请示汇报”,重要协议还须经老板们点头。
我们当时估计,美方代表团已对妥协方案达成共识,但须征得商界代表同意。那天的休会时间一再延长,不难猜测,美方会议室内出现了争议。估计过了大半个小时,美方代表终于出来了,宣布同意中方提出六年发射九颗卫星的方案。1992 年8 月,中国“长征”火箭成功发射“澳星”B1。自此,中国终于打开了商业卫星发射服务的国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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