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臣当的,他还需要老百姓的顶礼膜拜,还需要劳动力给他们创造财富,需要有人服兵役,去打仗,没有人口是不行的。所以,增加人口成为这一时期的一个主要问题,生育自然就被摆在了第一位(这很容易理解,我们现在人口多了,不是把计划生育摆到第一位吗?一样)。官方为增加人口,采取了很多措施,比如晋武帝泰始九年(亦即公元273年),颁诏“制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晋书》),到17岁还不嫁政府就给你安排了。所以那时候没有晚婚的,更不会有剩女,啥歪瓜裂枣的都是宝贝,缺人啊。以生育为主,男女之间的禁忌就要撇到一边。而且战争造成男子大量死亡,女人不得不抛头露面,顶替男子做些事情,男女之间的接触就多了,好多不该发生的故事也就开始发生了。
思想风向标的偏移,也是这个时期不可忽视的一个现实问题。战争灾祸让人感到迷惑,生命的无常让人精神空虚。于是人们不再信奉儒法,开始崇尚黄老,大兴玄学之风。体现在生活上,则追求奢靡,讲究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并探寻养生之法,追求房中之术。男人放开了,就需要女人配合,于是“放纵情性,及其终极”,晋惠帝元康年间,“贵游子弟相与为散发倮身之饮,对弄婢妾”(《晋书》),如此开放,令人咋舌。大家熟知的“韩寿偷香”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个时期,思想的开放,也让男女关系愈加开放。
这个时期还有两个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一是同性恋盛行。如“咸宁、太康之后,男宠大兴,甚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相仿效”(《晋书》),思想解放的程度着实不低。二是流民的增多。流民必是男女混杂,居无定所。什么事情你越禁止,就越觉得神秘,不禁反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女同吃,甚至一同露宿野外,加上衣不蔽体,让男女之间不但不避讳,甚至也不再有什么羞怯可言,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
其实,只要看看这个时期的诗歌作品,其男女开放的程度,便也略窥一二。孙绰的《情人碧玉歌》中写到:“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赧,回身就郎抱”,已是火辣辣的情与爱了;杨方的《合欢诗》,有“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子静我不动,子游我无留”,也够腻乎的;鲍照《代淮南王》中,“愿逐明月入君怀”、“怨君恨君恃君爱”,爱情的表达则更为炽烈奔放。甚至后来还有艳情文学问世,阳俊之“多作六言歌辞,淫荡而拙,世俗流传,名为《阳五伴侣》”,自己搞印刷出版,“写而卖之,在市不绝”(《北史》),属于畅销书之列,当时若有福布斯作家排行榜,其销量定然高居榜首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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