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的感恩故事,也是苏东坡所说的“非新息苦战,则九郡左衽至今矣”的社会进步、岭南文明的历史故事。
马援幼年丧父,家道中落,兄长延师教其习《齐诗》,但他志于立业边疆,不屑寻章摘句。不幸兄长病亡,马援居留守孝,侍奉寡嫂,衣冠不整不进居室。后来,他垦荒陇西,亦耕亦牧,牛羊多至数千头,稻谷数万斛,竟散尽家财,留下“大丈夫处世,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发财致富,贵能济世,岂可当‘守财奴’”的感言,悄然离去。
王莽末年,马援在隗嚣麾下当绥德将军时说,公孙述目光短浅,是“井底蛙”,刘秀“才明勇略,非人敌也”,规劝隗氏归顺汉室。隗嚣始顺后叛,刘秀讨逆,诸将犹豫,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力排众议。刘秀夸奖:“伏波论兵,与我意合。”
隗嚣虽被殄灭,但匈奴侵扰,寇患不断。边将来歙上奏:“陇西诸县形势危急,非马援不能平定。”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马援任陇西太守,奋不顾身,横扫凶顽,飞箭穿骨,血染鞋袜。边患渐息,刘秀奖赏牛羊数千头,马援全部分给将士。驻守陇西六年,马援恩义抚众,宽厚待人,任吏以职,复耕荒田,修渠引水,陇右清静,郡中乐业。
建武十七年冬月,马援官拜伏波将军,率楼船二千余艘、战士二万余人出征交阯。大兵到处,土人翘头,凶顽降伏,复立“珠崖”,修建城郭,申明汉律。
有人认为,马援“复立珠崖”,只是威令远及,没有真正登岛。窃以为,如果不渡海作战,哪用得上二千余艘楼船,二万余名军士,何需驻防四五载。况且,海北海南,一衣带水,朝发夕至。马伏波南征,在海南儋州、东方等地留下的“伏波井”以及文昌、海口、澄迈、儋州等地多不胜数的“马伏波庙”,都足以证明渡海作战的史实。
假如不是德泽一方,惠及百姓,焉能英风千古,庙食万年!
伏波将军马援雕像。(摄影:蒙乐生)
破虏平蛮马革裹尸
平定南越,官封新息侯,马援感慨地说:前伏波将军首开九郡,功劳大,才封数百户。而我功劳不大,却飨福大县。功薄赏厚,问心有愧。承蒙皇恩,赖诸位之力,我比你们先佩带金紫,也喜也惭。马援感念王恩,效忠国家的故事感人至深。
海南东方市旧名“感恩县”,那里有感恩河、感恩桥、感恩平原等诸多带“感恩”字眼的地名。古老的感恩大地,旷野、河流、泥土、泉水无不洋溢着感恩气息。
东方市十所村有汉马伏波井,其井泉被称为“感恩第一甘泉”。郭沫若曾考证该井并赋诗“水泉清冽异江灌,古井犹传马伏波”。千年古井所传颂的是马援在边城被践踏、百姓被蹂躏的危急关头,“宁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葬&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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