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入进行中国近代秘密社会史的个案研究
中国近代秘密社会中有无数的结社名目。鸦片战争前,黄爵滋在其所上《敬陈六事疏》中,曾列举过一些名目说:
“以臣所闻,直隶、山东、山西之教匪;河南之捻匪;四川之蝈匪;江北之盐枭;江西、福建之担匪、刀匪及随地所有不著名目之棍匪、窃匪。”[(1)]
随着历史的进入近代,内外交困的社会向秘密社会驱赶着更多的群众,会党名目日益繁多,特别是沿海省分更为明显,咸丰三年任闽浙总督的王懿德曾概述福建一地的各种会党说:
“闽省上下游会匪有红钱会、闹公会、小刀会、江湖会、红会、花会、烧纸、坐台、铁板令、草鞋令、过江龙各色名目,名异实同,纠连江西、福建诸匪,自道光21年以来,上下朦饰,遂成厝火积薪之势。”[(2)]
及至光绪晚期,会党组织遍布全国,官方文献,屡有记载,如湖南之“会匪充斥”,湖北之“会匪开立山堂……纠结夥党,多者竟至数万”,安徽之“会匪啸聚成群”。聚众结盟的记载已俯拾皆是。蔡少卿教授曾统计:清末秘密结社的名目有二百多种。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秘密结社档案就有156个名目。实际上,中国近代秘密社会中秘密结社的名目远不止此。所有秘密结社在近代社会中都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留下了自己的踪迹。秘密结社的组织及其活动构成了中国近代秘密社会史的主要内容;但是,过去除了对个别影响大,声势广,啧啧人口的组织曾有一些专门著述和资料汇编外,对秘密社会中更多的组织及其活动却缺乏足够的个案研究。
我所说的个案研究包括两方面的内容:
一是对秘密结社本身的个案研究。从已有的成果看,研究者多侧重于对白莲教、天地会、哥老会等著名的大型结社,而对较小的地方性组织和某些著名结社的支脉派别则较少展开,即使对白莲教、天地会、哥老会等也偏于宏观性地概括,而对若干具体情节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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