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所有缴纳于公库,全体衣食俱由公款开支,一律平均的圣库制度,这对保障义军的纯洁和供给曾起过积极作用,“因有此均产制度,人数愈为加增”(《太平天国》第六册,第870页)。进军长江流域时,又以“薄赋税、均贫富二语煽惑愚民,是以赍粮资贼者,沿江皆是”(《吴煦档案》第一辑,第129页)。占领南京后,太平天国领导人企图把这种人无私财的均产制度推广到全社会,终于走向乌托邦的空想农业社会主义。《待百姓条例》载:“百姓之田皆天王(父)之田,天下之货皆天王(父)之货。”“天下农民米谷,商贾赀本,皆天父所有,全应解归圣库,大口岁给一石,小口五斗,以为口食而已。”(《太平天国》第三册,第275页)故“此示一出,被惑乡民方如梦觉,然此令已无人理,究不能行,遂下科派之令。”(《太平天国》第三册,第275页)可见,太平天国要建立的人间天国,仍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社会,农民仍处于被压迫剥削的最底层。《天朝田亩制度》要求消灭一切私有,消灭商品经济,建立一个二母猪五母鸡的社会,就是明证。
太平天国领导人不从发展生产着眼,而一味在分配领域搞“劫富济贫”。正如太平军战士所说:“吾以天下富室为库,以天下积谷之家为仓,随处可以取给”,即“不贾而封殖,不耕而得饱食”(《太平天国》第三册,第269页),结果使得整个社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曾国藩说:“粤匪初兴,粗有条理,颇能禁止奸*,以安裹胁之众,听民耕种,以安占据之县。民间耕获,与贼各分其半。”但到了后期,太平军如“行无民之境,……居不耕之乡,犹鸟居无木之山,实处必穷之道,岂有能久之理”(《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18,第24页)。天京被湘军围困二年后失陷,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太平天国领导人没有解决军民粮食问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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