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一带从事革命活动。为了联络会党,他腰束麻绳,足穿芒鞋,风尘仆仆地往返各地。他曾四次途经杭州,与他的家乡会稽只一江之隔,但都过门而不入。一次将近除夕,有人劝他回家度岁,他说:“情字难却,一见父母妻子,即不能出矣!”又说:“既已身为国奔走,岂尚能以家系念耶!”(见《篁溪文存》)对于所谓的“功名富贵”,许多人更是视若浮云。大家知道,辛亥革命时期,有不少著名的革命活动家曾是留日学生。清政府为了拉拢知识分子,在废除科举后,曾规定对“学成归国”的留学生进行考试,合格者给以举人、进士等出身,并从中挑选一些人直接授予官职。做官还是革命?事实表明,不少人宁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作专制统治的叛逆,也不肯为了个人的荣华而去当反动政府的帮凶和奴才。所以陈天华在《警世钟》里说:“留学生若是贪图利益,明明翰林进士的出身不要,倒要做断头的事,没有这样蠢了。”在1911年的黄花岗起义中被捕牺牲的李德山,临刑前曾厉声指斥政府的监斩官说:“大丈夫为国捐躯,分内事也。我岂不能致富贵者,特不能如汝辈认贼作父,不知羞耻耳!”(见《武昌革命真史》)徐锡麟为着掩护革命活动,通过各种关系谋得了安徽省警察会办的官职。他并不因贪恋权位而稍变革命初衷,毅然组织安庆起义。在刺杀安徽巡抚恩铭的那一天早晨,他召集巡警学校的学生演讲说:“我此次来安庆,专为救国,并非为功名富贵到此,诸位也总要不忘救国二字”。(见《浙案纪略》)后来事败被捕,徐锡麟惨遭杀害。就义前,他神态自若,对人说:“功名富贵,非所乐意,今日得此,死亦无憾。”(见《革命先烈传记》)
在民主革命运动中悲壮牺牲的女革命家秋瑾,生前曾写信给友人,说:“成败虽未可知:然苟留此未死之余生,则吾志不敢一日息也。吾自庚子以来,已置吾生命于不顾,即不获成功,而死亦吾所不悔也”。(同上书)后来,她果然实践了自己的约言。当时,许多革命党人,以接受艰巨任务为光荣,以亲临险地为夙愿,一种慷慨蓬勃的朝气,弥漫于革命队伍之间。孙中山在《革命原起》中曾讲到,1906年萍浏醴起义爆发时,“东京之会员,莫不激昂慷慨,怒发冲冠,亟思飞渡内地,身临前敌,与虏拼命。每日到机关部请命投军者甚众,稍有缓却,则多痛哭流泪,以为求死所而不可得,苦莫甚焉。其雄心义愤,良足嘉尚。”刘道一、宁调元、杨卓霖等,就是闻讯后自动从日本返国,奔赴武装斗争的第一线,最后壮烈地牺牲在清政府的屠刀下的。
黄花岗起义时,活动在日本和南洋各地的革命党人,以及“吴、楚、闽、粤、滇、桂、洛、蜀、越、皖、赣十一省之才士乐赴国难,无所图利者,相继来集。”(见《赵伯先事略》)战斗打响前,大家争着参加“选锋队”(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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