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内容的“保”。内容既然不同,作为“主义”的思想形态也就个个不同,我们怎能千篇一律地对待呢?所以,研究保守主义,实在不能不大大地下一番“循名责实”的功夫;而这种“功夫”,恰好又不能不是一种“跨文化”、“跨语际”的“功夫”。
二
根据我的认识,清末各派思想家在古今、中西这类问题上彼此之间所站的距离不太远。他们思想上的共同处大于差异性。在一次座谈会上,我曾用这样四句话来表达自己的认识。第一句:“民族危机”;第二句:“大厦将倾”;第三句:“采补淬砺而新之”;第四句:“采补换置而新之”。我的意思是,在第一、第二两句所说的那个范围内,各派之间认识上都是一致的。在第三、第四两句话上,各派之间的认识有一半相同,一半不同。相同的一半是:各派都认为“必须引进西学”;不同的那一半则是:有些人主张用西学“淬砺”中学,使之“新生”;另外一些人则主张用西学来取代中国旧学,认为中国的一切制度和办法都必须用“西学”或“西法”来取代,也就是说,他们主张用“换置”的办法来使中国获得“新生”。两派的目的相同——为着中国的“新生”;手段相同——“引进西学”。不同之处在于一派主张用“淬砺”的办法——这一派可以叫做“文化民族主义”派;另一派则主张用“换置”的办法——这一派可以叫做“文化激进主义”派。如果只就文化思想论文化思想,只就意见论意见,而暂且不谈*主张、*行动,那么,双方的差别,只在于此。特别要看到,就是公认的“激进派”中,也还保留着许多很不“激进”,甚至被认为是“保守”的东西。
试举一例。我国晚清时期有一份在巴黎出版的刊物叫《新世纪》。这是一份众所周知的“激进主义”刊物。因为,它在*上宣传无政府社会主义,在文化上提倡“废除汉字”。说它“激进”,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如果仔细阅读,我们也会在其中发现一些和它所宣传的那种“激进”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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