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左臂要地,无白鸽则雷城单弱”,所以“开创营寨,广招居民,屯聚为圩市,货物辏集,舟车络绎,声势与雷城相联络,遂为一方雄镇。康熙三年迁海,……白鸽寨遂圩(废)”(注:《宣统徐闻县志》卷8,江起龙传。)。这样自然影响沿海地区市集和内地贸易往来,促使沿海地区经济萧条。同时,严禁片板下海,对外贸易基本停顿。史称:“故事……广东澳门各通市舶,行贾外洋。以海禁暂阻”(注:清杜臻撰:《粤闽巡视纪略》卷1。)。大约从顺治十八年至康熙二十年(1661~1681年)共二十年,对外贸易基本中断,严重地阻碍商品经济的发展。清人慕天颜说:“本朝顺治六七年间,海禁未设,见市井贸易多以外国银钱,各省流行,所在多有。自一禁海之后,绝迹不见,是塞财源之明验也”(注:顾炎武撰:《日知录集解》卷11,银。)。清人蓝鼎元也说:自禁海以来,“百货不通,民生曰蹙,……沿海居民,萧索岑寂”(注:《清续文献通考》卷56,市集1。)。这样,对广东沿海地区资本主义萌芽的成长,自然是很不利的。
四、缺征课税,造成地方财政困难。由于“迁海”,界外田地抛弃,迁民流亡,只好免征被抛弃田地的田赋和迁民的丁银。据王来任统计,“每年抛弃地丁钱粮三十余万两”(注:《光绪广州府志》卷80,前事略 6。),时广东地丁银一百二十七万二千五百一十九两一钱(注:清刘继庄撰:《广阳杂记》卷2。), 即抛弃地丁银相当于全省地丁银原额四分之一。其实这数字明显偏低,至少未包括地主胥吏乘“迁海”混乱之机,将界内田地报为界外田地而逃避田赋在内。如在吴川县,史称:“迁界初,县中十五都富家巨族见当事有所好,飞米逃差,呈界内田为界外;有一甲而告(飞米——引者)二三十石者,有一人(飞米——引者)数石者,有豫先诡寄后果迁去者”(注:清陈舜系撰:《乱离见闻录》卷下。)。这样,疆界混乱,不仅界外,就是界内田赋也无从按原额征收。所以当时李士桢在《抚粤条约》中就指出广东田赋不清的原因是地主豪绅“将已垦之田仍隐瞒为界外之数”,从而缺征(注:李士桢撰:《抚粤政略》卷 5。)。可见地主豪绅将界内田地报为界外田地,而逃避田赋的现象并不只限于吴川县,而是较为典型性和普遍性的,才使李士桢定为抚粤工作中的重点解决的问题。如果把这部分逃避田赋的数目加起来,自然全省缺征田赋数字会更大些。至于杂课的客体广泛,项目复杂,其缺征的数字就非常可观。如外贸课银,仅澳门一地,“自康熙元年禁海,粤(指澳门——引者)迁置界外,船饷停征”,每年损失约二万多两(注:同上书,卷 2,《请除市舶澳门旱路税银疏》。)。盐课,除盐商运贩盐斤的过税因缺资料未统计外,仅从附表二所述盐场的地丁银和课税就达13,563两。鱼课,在新安县,史称:该县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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