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八卦”不断消磨着她的耐性:某位记者暗示她的裙子太长,“看起来很胖”;在波士顿,另一位记者称柳德米拉“抨击昨天吃的五道菜的新英格兰早餐,而此前,她还说美国食品不错”。
这些声音都通过翻译传到了女狙击手的耳朵里。轮到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柳德米拉终于小小地“爆发”了一回:“我对穿军服深感荣幸。那上面有列宁勋章,洒满了战斗的鲜血。很遗憾的是,在当下的美国妇女看来,更重要的问题是‘外衣里面是否穿了真丝内衣’,至于军服代表着什么,她们还需要进一步学习。”
即便如此,《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马尔维娜·林赛,仍然为柳德米拉“不爱红妆爱武装”感到遗憾。“一位高贵的勇士为自己的容貌而自豪,这难道不是军事哲学的一部分吗?”林赛奋笔疾书,“传说中,圣女贞德难道不是经常身着美丽、闪亮的铠甲示人吗?”
柳德米拉也在自我调整。慢慢地,她开始尝试主动引导话题走向,描绘自己的青春岁月、侵略者的凶残以及各种战斗经历,和平惯了的美国人十分着迷,听众一日多过一日。
从假小子到神枪手
和当时的大多数苏联人一样,柳德米拉的青少年时代遵循了普通劳动者的轨迹。她1916年出生在乌克兰基辅附近的贝里亚·特沙科夫镇,父亲是圣彼得堡(列宁格勒)的工人,母亲是教师。柳德米拉坦承自己“上课不守纪律”,打小能跑善跳,做任何事都不输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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