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飞扬,心里那叫一个舒服。张九龄还有一个细节做得非常有创意,当时朝臣上朝议事,手里都要拿块象牙做的笏板,如果记性不好,可以把想说的话提前写在上面。满朝文武不用笏板时都是往腰里一别,这种方式如同乡野村夫插烟袋一样不讲究。唯独张九龄在这个细节上做得很特别,他让人做了一个很精致的袋子,专门用来放笏板。每次上朝,他就把袋子放在仆人的手里。你没想到吧,如果张九龄也插在自己腰里,那就成收破烂的了,自然没有风度可言。仅此一点,唐明皇就赞叹了好久,整天看着张九龄比自己老婆还顺眼。
另外,张九龄的诗词风格和张说一脉相承,这一点也是别人无法相比的。平日里,他经常和皇帝大人就文学问题展开讨论,好比同志一样互相勉励,互相进步,他的日子自然也就更好过了。但是,狗屎运踩多了,鞋底就会发臭。当上中书舍人没几年,他就被贬为太常少卿,从有实权的秩官一下子变成工资少、不管事的散官。这是为啥呢?说起来还和他的大恩人张说有关。张说与张九龄相反,是个脑子慢又不注意细节的人。当年他和姚崇两人斗得死去活来,姚崇死后他前去假惺惺地吊唁。姚崇的几个儿子表示感谢,并呈上老爹珍藏多年的珠宝,希望他写个墓志铭。张说见钱眼开,立马就答应了。过了几天,他突然觉得不对,写了墓志铭就表示我俩关系不错,这以后想收拾姚崇的儿子可怎么下手呢?他就厚着脸皮上门想要回来,姚崇儿子很客气地告他珠宝不用还了,墓志铭您也别想要了,我们早就交给皇上了。张说悔得直掐大腿,原来姚崇临死前早就算计好他了。
斗完了姚崇,张说就开始找别人的麻烦,很快他就找到了御史中丞宇文融。宇文融每次向唐明皇汇报工作,张说就出来找茬,找得多了就成了仇家,至少在宇文融看来是如此。张九龄通过工作上的接触,看出宇文融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就提醒张说提防着点。张说不以为然,想当年自己跟姚崇斗的时候他宇文融还不知道在哪儿干嘛呢。没过多久,宇文融找了个理由就把张说干倒了,丢了相位不说,还吃了两天牢饭。张九龄和张说的关系是举朝皆知的,所以也跟着受了牵连。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张九龄很有识人之才,属于一叶知秋的那种猛人类型。多年后,当吃了败仗的安禄山被押送到京商议如何定罪时,张九龄一眼看出此人日后必反,力主马上砍头。唐明皇心软,耳根也软,被李林甫劝了几句就放了。等到安史之乱爆发,唐明皇先丢了长安,后丢了杨贵妃,最后连皇位也丢了,这时才想起张九龄的英明。
过了几年,张说病死,唐明皇怀旧了一下,顺道也想起了张九龄,尤其是他的诗文。于是就重新起用张九龄,任命为相当于副宰相的中书侍郎。至开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正式提拔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为开元年间最后一位杰出的宰相。这时的唐明皇步入中年,早已没了年轻时奋发图强的劲头,整天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他尤其溺爱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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