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痴爱上了京剧。坚持几年给梅写信讲戏,梅在经过梅党的同意后,才将此人吸纳进组织。
他是梅党中最为梅竭尽全力的一个人,毕生心血用于为梅写剧本,改良戏,推介海外演出。
虽然这些梅党都不是职业文化人,但却有着不浅的文化修养,而且是新社会的受益者。而其他党中多属于旧文人,在身份姿态上就输了。
梅党与梅兰芳的共生是一种因缘,而这恰恰是梅兰芳自己选择的一种和戏剧渐近渐远的生活方式。
他与梅党的交往,早已突破了戏剧的界限,梅党将其塑造成一个中国古典文化的窗口,以及聚集社会名流的沙龙。北京东城无量大人胡同的梅宅,一度向世界敞开。爬长城,逛颐和园,去梅兰芳家,这是当时老外来中国最向往的3大传统项目。印度泰格尔、荷兰国王古斯塔夫、美国电影明星范朋克,都去过梅家。
而民国时梅兰芳与很多军阀关系已经很密切,张学良正是看梅的《霸王别姬》时,接到电话说日本人把父亲在皇姑屯炸死了。
梅党中不乏汪伪政府中的官员,在与上流社会的交往中,梅兰芳将个人修养和社会经验历练得更加丰富,最后游刃有余到以方寸舞台浓缩了社会舞台。
梅党把梅推向更广阔的世界,在信息闭塞的民国社会,有三样东西是老百姓有口皆碑的:同仁堂,孙中山,梅兰芳。民国选大总统,推荐梅兰芳当选的呼声也不低。
梅党带给梅兰芳的,仅智慧就已够梅受用一生。
据史料记载,梅党对梅一度曾达到艺术、生活、经济等多方面的控制,包括梅的三段婚姻,也是梅党撮合的。
但这并不说明梅兰芳是个软弱无主见之人。梅兰芳在上海孤岛时期,一直蓄须明志。他没有离开,一直等待解放。那时很多中国人都看不清楚之后的光明。
到了1949年,时代又变了。梅兰芳北上成了新社会的同志,而与他亦师亦友的梅党们,齐如山在新社会里成了敌人,冯庚光则成了团结改造的对象。
在新社会第一瓢冷水中清醒
1949年5月,梅兰芳北上。这离他1931年南迁上海避祸,已经有18个年头了。
当年的老宅无量大人胡同的缀玉轩已是几度易手,有了新的主人。戏曲界,局面日益更新,尚小云已经很少唱戏,荀慧生还在演,程砚秋已后来居上,听他的多是有知识的人。老生行当里马连良去了香港,因为当初犯了错误。
北京的梨园生意也大不如前,市面上人心浮动,戏园子里上座率不到一半。
梅兰芳是被陈毅请去北京参加文代会的,对于新政权,梅的认识不多。
抗战胜利后,梅兰芳和周恩来曾在上海见过一次。当时,周跟梅说,将来你不要跟着国民党走,我们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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