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24日,天气微凉,人们穿上夹衣,陈珍福却穿了两件毛衣、一件棉背心:“凉不得,否则头昏、胸闷,身上的旧伤还又痛又痒。”
自2003年借钱在县城买这房子后,这个老农民就成了城里人。
“你可申请国家赔偿噻。”前些天,对面门市一年轻人的话启发了陈珍福,他和家人顺便在纸上算了算,最后得出一个数字——16万元!
16万元中,包括到北京以及四川省、涪陵区、石柱县里上访94次所花的路费、材料工本费、当年挨批斗造成的误工费、被扣去的口粮、被打伤后的医药费和后续基本医疗费。
看到这个数字,陈珍福自己都吓了一跳,却又隐隐觉得还遗漏了很多。
成“强奸犯”前,陈珍福是石柱大歇区医院医生,后任石柱县革委会常委,享受国家派发的口粮:“用现在的话说,是国家干部。”
“强奸犯”的帽子让陈珍福从“国家干部”一下子变成农民,落实政策后仍是个农民。他不知这损失该怎样换算成人民币。
过度思考让陈珍福头一阵眩晕。“自被批斗后,爸爸的脑筋就不如以前,反应也迟钝了。我们现在都不准他独自出门。”四儿子陈世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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