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让其留恋、让其温暖的人情交往。
虽然母亲一度将他骗回国成了婚,但他了却母亲心愿之后立即带上周作人回到了东京。兄弟俩联络许寿裳、陈师曾筹办起了《新生》杂志。可是资金没有落实,陈不久便散去,剩下的许和周氏兄弟又都“不名一文”,计划只得流产,给鲁迅带来了“未尝经验的无聊”,半年后,东京、上海各卖出二十来本。从此寂寞成了鲁迅的基本心情——是啊,人们都在忙什么、求什么呢?
无奈回浙江教书,每天都要熬夜
7年后,鲁迅的异国求学路中断了。当时是1909年,离国内再一次启动公费留学(留美)考试尚有一年。即使当时国内有其他考试,身在日本的鲁迅也鞭长莫及。鲁迅不想中断求学路,也不想回去。眼看都快30岁了,却仍然一事无成。回去了,被那些熟悉的“势利之徒”看见,岂不是自投他们的奚落罗网?
不知道鲁迅是否注意过美国大学的动向,但他确实想过去德国留学,无奈自己凑不出学费,而年迈的母亲与尚未毕业就已成婚的弟弟周作人都需要他的经济帮助,29岁的他只好回国找工作了。
1909年6月,在异国漂泊了7年的鲁迅抵达了上海,接着又回到了让他备感压抑的家乡。
多亏好友许寿裳几个月前先回国了,并且在位于杭州的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做起了教务长。两级师范的薪水为浙江全省之最,多的有120元。有许寿裳在,鲁迅自然方便,况且监督(校长)沈钧儒十分开明,所以许寿裳一推荐,鲁迅便得到了一份教职,任化学、生理教师,兼日籍教师翻译。
为上好课,加上还要翻译许寿裳上课需要的讲义资料,鲁迅每天都要熬夜,幸好有校工陈福给他买“条头糕、强盗牌香烟”,鲁迅才得以安心备课,并因此能够取得非常好的授课效果,连别班的学生也想来听他讲课,问他要讲义。
学生喜欢这位能用精美的古文来翻译动植物讲义的老师,初为人师的鲁迅也尽量满足学生的要求。有学生随意提出要在生理课上讲“生殖系统”,鲁迅也答应了,哪怕这样做在当时会引起巨大争议。
一次上化学课,鲁迅准备好了要演示氢气燃烧的实验,但他忘记了带火柴,便回去取。他叮嘱学生千万别打开装了氢气的瓶子,倘若空气进去了,一旦加热就会爆炸。
可是,等他回来,点好火柴,便发生了爆炸。鲁迅的双手、衣服以及点名册上到处都是鲜血。定神之后,鲁迅注意到,前面的两个座位原来是坐了学生的,但现在空了,想必就是他们打开了瓶子,然后跑到后面去坐了,以为这样能逃避责任。
鲁迅的各类生活,文学也好,启蒙也好,教育也好,都是由他的心灵启动的,因此鲁迅作为作家、教师或“战士”的生涯具有无比生动、让人百感交集的丰富内涵。同样,他即使去做学问,也决不会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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