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美国胸外科协会理事,医术很高明。此时,江一真接运回来不少在平型关战役中负伤的伤员,遇到不少疑难杂症,急需找人求教。白求恩的到来,真是天赐良机,红军培养的土医生江一真甭提有多高兴!
江一真对与白求恩的第一次见面印象极为深刻。多年后江一真这样回忆道:他是个“引人入胜”的人,灰白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又平又扁的鼻子,模样很慈祥;但是,突出的前额,宽阔的下巴,又显得刚毅顽强。
江一真与白求恩见面,作了相互介绍后就算认识了。江一真看到屋子里堆满了东西,大大小小的箱子。这些大部分是药品,还有一部X光机,都是白求恩带来的。这时,白求恩听江一真说前线下来很多伤员,心思早已飞到了伤员身边,他急匆匆地提起药箱,催促江一真快走。
当时从前线接运来的伤员分散居住在几十个窑洞里,大部分伤员都急待进一步治疗。江一真带着白求恩,来到延安东边的二十里铺,从这条拐沟跑到那条拐沟,一刻不停地检查伤员的情况。
虽然白求恩已经对延安的医疗条件有所了解,但看到这样简陋的医院还是有些震惊:炕上只铺着一把谷草,重伤员才有一条破棉被,轻伤员只盖一条破棉套。医疗器具普遍残缺,就连一般医院视为最普通的物品,如酒精、麻醉药、橡皮膏等也找不到。至于肥皂、毛巾则更属于高级奢侈品。
“我们条件太差了!”江一真愧疚地说。他听说白求恩要求很高,刚到延安时对某些现象看不惯,批评指责,还发了脾气,曾让一些负责人很尴尬。
白求恩听了翻译后,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事实。正因为条件差,才需要工作。我一到延安,就有人对我说,不能用西方标准来衡量八路军的医疗工作,跟外边大医院也不能比,把正规医院的办法搬来行不通。我已经看到了,也相信了。可是,怎样才能求得进步呢?我们能不能从远处着眼、近处着手来改变这种局面呢?”
随着与白求恩接触的增多,江一真对白求恩的了解也加深了,白求恩性格耿直,有啥说啥,言出必行。不少人都认为这个洋人脾气有些古怪,不好相处,好管闲事,但江一真倒觉得与他挺投缘,能够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所以和他经常能够推心置腹地谈些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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