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钥匙,我再次登上飞机,这一次顺利启动。当时飞机马上就发动起来,马达声音很响。警卫员一看我这两个朋友慌慌忙忙地上了飞机,就冲出来大声问“干什么,干什么”。我不理他,两个朋友一上来,我就滑动飞机。警卫一看不对,马上掏出枪来向我的飞机射击。
我先踩着刹车加足马力,一松开刹车飞机就滑了出去。但是距离太短了,而且路不平,飞机扭来扭去的,速度不够大。那个时候顾不得这么多了,到了停机坪尽头,我就一下子把飞机拉起来,虽然速度不够,但飞机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飞离了地面。
耳机里传来塔台通过无线电的喊话:“谁从这里起飞?赶紧回场落地!”他们很紧张,后来又来个女的通过无线电跟我说:“你年纪轻不懂事,不要受坏人利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回来会原谅你的。”我心想,你们都骗了我七年了,我为什么还听你们的。我说:“我是韦大卫,你告诉蒋介石,老子走了。”
为了出一口气
我们家乡父老讲,虎生三子必有一豹。我就是家里的那头豹子,从小性格特别顽劣,天不怕地不怕。我从小就有飞行梦。我的三个叔叔都是空军,参加过抗战,有两个是空战中牺牲的,有一个从德国学习回来,在飞机表演时失事摔死了。
1945年日本投降。我在桂林上学,参加了学生运动,反饥饿,反迫害。因为我是带队的积极分子,比较活跃,后来被特务注意到了,准备抓我。我和几个同学听到风声连夜就跑了。
我们跑到广州,没有亲戚,没有熟人。广州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兵荒马乱、人心惶惶,治安情况很糟糕。国民党到处贴招生广告——空军军官学校,海军军官学校,陆军骑兵学校,炮兵学校,坦克部队什么的都招。招生广告上讲成绩优秀的学员还可以保送到美国深造。我们没有地方去,以为到了台湾可以读书,有个立足之地,就报名参加了陆军骑兵学校考试。那个时候年轻,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稀里糊涂的对台湾不了解,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根本想不到那么远。
1949年8月23日,我们到了黄埔港。当时国民党征用了一些商轮、客轮,每天往台湾那边一批批的送人。指挥官指挥我们上了一个叫“惠民轮”的轮船,那天船上坐了恐怕有两三千人吧。船开离黄埔港以后,船上水手都跟我们说,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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