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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露
“这房在文化部的大院里,原来是美国人办的华文学校的女生宿舍。关露住的一间在一层,最多十平米,朝东朝北都有窗户,冬天的寒风直往里灌。西墙紧挨公共厕所,长期受潮,墙上的白灰都脱落了。暖气片不暖,另装一只煤炉。屋里放了三张单人床(保姆和陪护她的远亲各一张),连个小桌子都摆不下。”丁言昭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沉,“这第二次见面的原因是,我正记录整理一篇《左联琐忆及其他》的文章,需要关露定稿。”
丁言昭回到上海之后,用关露的名义发表了这篇文章。在寄给关露后,她收到了关露的亲笔来信,“至今我还保留着,信的大概意思是,文章已经见报了就没有办法了。但是有机会还是要更正过来,应该用‘丁言昭’的名字。”
没有养女
丁言昭能够见到关露,完全是因她的父亲丁景唐。
“父亲在上世纪30年代的时候,作为一个文学青年,曾经和关露有过一段接触。”丁言昭说,“在日军全部占领上海后,部分党员同志撤退到解放区,留下的党员坚持地下工作,那时我父亲化名为丁英,负责联系几位从事学生刊物工作的同志。根据党的关于敌占区工作方针,自己不能办刊物,就向敌伪的刊物投稿,打入敌人宣传阵地,写一些有意义的文章。他们决定向1942年5月上海出现的综合性杂志《女声》投稿。”
而关露正是《女声》的编辑。
“她慧眼识金,采用了我父亲和其他同志大量的稿件。我父亲统计过,他前后在1942年12月到1945年7月《女声》上发表了诗、散文、杂文和民间文学等作品56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来往,让关露和丁景唐有了更深一步的交往。
丁景唐一直对自己的女儿说,关露是个传奇。在见了关露后,丁言昭也下定决心要为关露写传记。“上世纪80年代我就已经写过一本《谍海才女》。当时我还自己删去了两个章节,一是谈《女声》杂志的主编佐藤俊子;一个是谈关露如何打入上海日汪特务总部76号,做李士群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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