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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几年的灭佛大火一样烧到了九华山佛教圣地,但九华山的佛寺并没有遭到毁灭,为什么呢?笔者以为,这是杜牧的性情和历史巧合所致,并非他的主观行为。
杜牧生性风流,有许多诗歌为证,无须一一列举。他到池州任上,正值不惑之年,但声色爱好未改,据说杜荀鹤即是他的私生子,至今有众多杜氏后裔在池州繁衍生息。
杜牧初来乍到,少不了官场和文场上的应酬,哪有精力和时间去及时落实皇帝灭佛的政策。等他应酬得差不多了,辖内却发生了罕见的旱灾、饥荒,时在会昌五年七月。因粮食储备不足,饥荒严重,民不聊生,官府却又无能为力。老百姓只好求菩萨保佑,神明却未能显灵。为了社会稳定,杜牧不得不按下手头的诏令,他亲赴重灾区木瓜山,触景生情,一气写下《祭木瓜神文》,帮助老百姓祈求风雨:
维会昌六年,岁次景寅,某月某日,某官敬告于木瓜山之神。惟神聪明格天,能降云雨,郡有灾旱,必能救之,前后刺史,祈无不应。去岁七月,苗将萎死,祷神之际,甘雨随至,槁然凶岁,化为丰年。仰神之灵,感神之德,愿新祠宇,以崇祭祀。今易卑庳,变为华敞,正位南面,庙貌严整。风雷云雨,师伯必备,侍卫旗戟,罗列森然。惟神系云在襟,贮雨在缶,视人如子,渴即与之。不容凶邪,不降疾疫。千万年间,使池之人,敬仰不怠。伏惟尚飨!
至于杜牧祈雨结果如何,未知。
无巧不成书。由于武宗长期服食老道们炼出来的灵丹妙药,元气大损,病入膏肓,就连会昌六年(846)的新年朝会,都因为他病重而没有照常举行。而道士们是这样告诉武宗的:吾皇生病乃因名“瀍”从“水”,与大唐崇尚土德不合,如果改名为“炎”,即可禳灾祛祸。不过,刚改名12天,武宗就一命呜呼了,他的灭佛政策被后继者中止了。
所以,九华山佛教寺庙未在“会昌法难”中毁灭,恐怕并非杜牧主观愿望,但客观事实却成就了杜牧的声名,让池州人眷眷地记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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