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泗洲塔一样同为唐河历史文化遗存的唐河县文庙
“黄尘清水三山下,变更千年如走马。”正如李贺这句诗所言,千年以来,唐河县数度兴衰,数度发生沧海桑田般的巨变,宋代的建筑已全部无存,元明清各代建筑也建了毁,毁了建,不断更换容颜,只有这座古塔穿越千年时光,阅尽人世沧桑,孤独地守望着这片土地。
对于后来的每一代唐河人来说,高度无与伦比的泗洲塔,是他们自有记忆以来就熟悉、仰望的建筑物,在潜意识里,一代代的唐河人把这座古塔当做故乡的象征,将对故土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倾注到这座塔上。如当地文史研究者申光亚所说:“唐河人出游他乡异地者,无论显达与芸芸,回忆故土时,无不首先想到它。”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久居北京,偶尔见到家乡人,会首先问到这座塔,年逾九十时,冯友兰忆及儿时登塔,棉靴被卡在塔阶磨凹陷的坑里的情形,仍觉历历在目。
很多久别故乡的唐河人,在重返故乡时,远远看到泗洲塔,游子之思就会涌上心头,激动情绪难以抑制。著名作家田中禾在《我心中的泗洲塔》一文中,就曾这样回忆这种感受。那是1962年,他与母亲一起重返故乡,临近县城时已是黄昏时分,“尘烟里蓦然冒出一截枯树似的黑色影子,在天与地的浑蒙中兀立。母亲用肩膀碰我一下,低声说:‘塔。’我俩一齐伸长脖颈,透过车窗外迷离的暮色盯着泗洲塔伟岸的影子,随着车奔驰移转身体和视线,握着母亲的手,很久很久,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母亲的喉间响着异样的嚅动,热泪立即模糊了我的眼睛,哽咽在胸中起伏。”
这样的心情,对外人来说可能很难理解,而对唐河人,却是再自然不过的情绪。
北宋往事,早成历史云烟,这座塔却是那次唐州复兴留下的最大遗产。泗洲塔不是为赵尚宽等人而建,但恰好成为对他们最好的怀念。
泗洲塔记忆繁华岁月
赵尚宽在唐州任职五年,随后调往他处,一位名叫高赋的官员被任命为唐州知州。应该说,当时的唐州是幸运的,这又是一位极有作为的地方官,后来《宋史》将他与赵尚宽一道收入《循吏传》。
“循吏”是古代对清正廉洁、政绩卓越的官员的称谓,自司马迁首创《循吏[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