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恰是国图短板。
我们期望国家图书馆在知识共同体中承担更多的责任,无论是在象征层面,还是实务层面。比如,我们期望国家图书馆的馆长,更多地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发言,更多地介入公共事务,而不只是在一些不痛不痒的所谓文化宣言上签字,或为一些面目不清、内容可疑的文化项目背书。须知,这个位置,绝不只是一个行政职位。它毋宁说是一种范式,或者一个象征。历数这个位置上的前任,从缪荃孙、夏曾佑、陈垣、梁启超、蔡元培、袁同礼、丁西林,直到刚刚故去的任继愈,那是一串多么光彩夺目的名字。
我们理解,基于当下中国知识界、学术界的现状,要以比肩任继愈先生的地位、学养乃至风度来继任这一职位,并无可能。但这个位置所要求的使命感,须臾不可缺。
所以,我们并不赞成以一种虚无的态度,去简单指责国图百年庆典时,由馆长詹福瑞作《百年国图赋》,并雕刻在重达40吨的泰山石上,立于馆侧,称“馆赋石”。我们更愿意把这视为馆长及其全体同人的文化誓言:
服务政府,为立法决策咨询;惠及学林,整文献资源共享。最是服务大众,不分贵贱,无论少长;不分地域,无论城乡;不分国别,无论域疆……塑人魂……启民智……国图之血脉,固与民与国共流淌也。
勒石铭赋的举动后,于国图自身,便是众目睽睽的压力——做得如何,当代与后世的评判以此石此赋为据;于社会公众,也算拾薪添柴的请求——这样的文化机构,其创始之意便是为了赓续并阐扬中华文明,如今正锐意进取,那么它值得托付我们的鞭策、我们的认同、我们的梦想。一言以蔽之,对国家图书馆,我们有权利也应该有所期待。愿国家图书馆不负此番期望。
责任编辑:
林杏子
上一页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