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书人书事,总会被人不断提起,它们的时代固然有些远,然而,又那么近距离地发生在我们城市的寻常巷陌。当今人们的读书生活已和百年前完全不同了,像现在的“三湘读书月”,就让寒冷的长沙冬天,涌动一股人文的暖流……
湖南人居家、打仗、做官,都在读书
起初,在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版图中,湖南在全国处于籍籍无名的地位。
然而,近代,随着湘军的崛起,湖南人才群体在历史的洪波中涌起,群星璀璨地照亮了几乎大半个近现代史的星空。
有一种说法,近现代,湖南人才群体的崛起,与读书相关。
近代史上,以湖南人为主体组成的湘军,固然善于扎硬寨打死仗,但在打仗的同时,曾左胡彭,几乎每位赫赫有名的统帅都在边打仗边读书。
从长沙岳麓书院走出去的湘军最高统帅曾国藩在还没有带兵之时,就已是一个十足的书迷,他在北京考完试后回家,曾“贷百金,过金陵,尽以购书,不足,则质衣裘以易之。”在北京时,曾国藩逛琉璃厂书市,发生因买书而结识良友贵筑莫友芝的趣闻。然而在战争紧张激烈的时候,曾国藩还在读书,即使初见胜利曙光,曾国藩也没有松弛下来。同治二年,湘军包围金陵,胜利在望,然而53岁的曾国藩却仍在读书,其十一月十三日日记中说:“晡后,披阅诗古文词,读诵经子一卷,时读孟子书,分四条编记——一曰性道至言,二曰廉节大防,三曰抗心高望,四曰切己反求。”半年后,金陵即将攻克,曾国藩想的是“设立书局,定刊书章程”,不但要让自己读书,还要让江浙这片原本的读书之地迅速恢复读书的氛围。
湘军镇压太平天国,平定江南后,固然将金银财宝运往湖南,同时,也从战火余烬中抢救出不少珍贵书籍“携以归湘”。
战后,爱书的曾国藩在湘乡老家的藏书处就有富厚堂、求阙斋、八本堂。其中富厚堂藏书即达30余万卷。自然比叶德辉近20万卷的观古堂藏书量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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