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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琴:中国传统诗学中的两大错误论断

时间:2010-2-22 9:39:29  来源:不详

 

  中国古典诗学在形式上历来不作演绎和推理,但这并非意味着古人缺乏逻辑思辨和学理上的概括能力。形成这种表达范式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中国传统诗学是一种以生命意识为主体的诗学,而且这种生命意识不同于西方现代哲学中的生命意识,它是与大自然中万事万物的生命本原、运转规律相暗合、律动、遥相呼应的。面对这种诗学,首先需要的不是学理上的分析,而是心灵上的震颤与感动。这也是在中国传统诗学中,为何创作与欣赏分不开、读者与作者分不开的原因。(二)中国的诗学路数是与“言不尽意”的哲学传统联系在一起的,老子在《道德经》中用了洋洋洒洒五千余字来阐释“道”,但结论却是:“道可道,非常道。”凡是能用语言说出来的“东西”都已经远离了“东西”的本质了。这种认为事物不可定义、只能感知的认知模式,就决定了中国传统诗学不会是以逻辑论证的方式,只能以一种敞开式,即点到为止,其他靠“悟”的形式而存在。

 

  如果非要认定中国诗学的这种表达方式是没有体系的标志,那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把其真理性分解出来,验证一番。正如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谈到学诗的三个过程时所说:“学诗有三节:其初不识好恶,连篇累牍,肆笔而成;既识羞愧,始生畏缩;及其透彻,则七纵八横,信手拈来,头头是道矣。”对一个根本不会写诗的人而言,可能根本体会不到这三个阶段之差别的;对一个会写一点诗,但还未真正进入诗歌境界中去的人,是难以区分出第一阶段与第三阶段之差异的;唯有那些与诗歌融入一体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出“连篇累牍,肆笔而成”与“七纵八横,信手拈来,头头是道”之间的天壤之别。写诗是如此,对诗歌理论的理解也是如此。

 

  中国的艺术并不标榜天才,但中国艺术的本身就是一种天才的艺术。中国的诗歌可能是世界上最讲究雕琢的艺术之一,我们从那些流传甚广的炼字、炼句之典故中,可以感受到古代诗人对技巧的追求有多么地痴迷。但令人奇怪地是,这种刻意的技术追求在诗歌的气韵中又丝毫不留痕迹,流畅得宛如行云流水。古代的艺术家就具有这种举重若轻的能力。晚清的刘熙载在《艺概》中把千罗万象的中国古诗按内容及风格的不同,划分成了四境。他说:“花鸟缠绵,云雷奋发,弦泉幽咽,雪月空明,诗不出此四境。”以今人的眼光来看,这是一种典型的类型性研究。而这种分门别类式的研究仅靠直觉和感性的挥发是远远不够的,它必须要建立在对诗歌作品的鉴别以及前人研究成果的分析基础上。然而,我们从其行文中却窥探不出任何“思辨”的端倪——这个复杂、繁琐的逻辑论证过程藏在了心里,没有落实到纸面上。古人的这种有意识地“省略”并非是故弄玄虚,而是对茫茫宇宙保留敬畏的一种表达。

 

  至于那些在研究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中国诗学传统的主流、正宗与儒家思想牢牢扭接到一起的做法更是令人生疑。如果说“五四”的那代学者由于反传统的时代需要,不得不强行把“伦理道德”这个标签贴到中国古典文学的头上,那么其后的研究者对此还依然深信不疑,就表现得太有惰性了。试想一下:在说到中国文化思想的构成时,我们总是强调儒道互补,即儒家和道家共同构成了中国文化思想的源泉。而且这种构成方式与中国传统的阴阳思想是相吻合、一致的,这说明把代表“阳刚”的儒家思想与代表“阴柔”的道家思想共同列为中国思想的本源是正确的,可是偏偏在谈到中国的传统诗学时,绝大多数的学者们总是习惯强调儒家思想的强势性,而不愿意突出二者的“互补”性。这样做既偏离了中国文化对“阴”、“阳”平衡的要求,又与实际状况不符。

 

  只要认真地阅读一下中国古代文学史,就不难发现,文学史中的诗学流派多半都是强调“性灵”与“妙悟”的,很少有直接为儒家思想或统治阶级呐喊助威的文本流传下来。如果用“十”这个数字来表达儒、道在中国传统文学中所占的比例份额的话,儒者为“二”,道者则为“八”。看上去这个比例分配,似乎也违背了“阴”、“阳”的平衡要求。其实不然,在中国古代的社会、政治领域中,儒家思想在绝大多数时期都是居于道家之上的。然而,儒家在政治上的取胜并不意味着它在艺术领域中也占有优先权。相反,艺术领域中的主导力量一直是由道家把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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