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畴研究当然还有许多工作可做,特别是每个范畴产生的土壤与因由。这是范畴研究中最为基本的工作。涌豪先生以“老”为例,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将它与宋代的社会环境、文学思潮联系起来考察。大量的范畴还有待研究者去作。此一种之工作,数量极大,要求工夫亦极细。我常常举古文论受佛教影响为例,来说明此一点。研究者常说,“意境”来自佛教思想。但是,证据呢?证据往往停留在语辞上。要确证此一种之说法,必得有词汇史与思想史之证明。这就需要大量的清理工作。词汇史或者容易一些,或可在电脑检索的基础上,研究此一词出现之过程,它构成的始初状态,从而论证其来历;思想史则难度更大。哪种思想是原有的?哪种是后来的?哪种思想是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它由于何种之原因,因何种思想之融入而产生?此一种之融合始于何时、如何进行?等等。这就需要条分缕析,用证据来说明,而不是凭印象。其它范畴也一样。数量巨大的范畴的解读,如果这一步做好了,必为古文论的深入研究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涌豪先生先走出了精彩的一步,必有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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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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