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七娘会
在广东,最重视七夕节的是清代、民国年间,并流传有许许多多有趣的风习。屈大均《广东新语》中,即已记载了清初“七娘会”的盛况,民国年间,并流传有许许多多有趣的风习。屈大均《广东新语》中,即已记载了清初“七娘会”的盛况,民间多称“拜七姐”。据参加过民国年间的“拜七姐”活动的老人回忆,广州西关一带,尤为盛行“拜七姐”。活动一般是在少女少妇中进行(男子与老年妇女只能在一旁观看,并行礼祭拜而已),预先由要好的十数名姐妹组织起来准备“拜七姐”,在六月份便要将一些稻谷、麦粒、绿豆等浸在瓷碗里,让它们发芽。临近七夕就更加忙碌,要凑起一些钱,请家里人帮忙,用竹篾纸扎糊起一座鹊桥并且制作各种各样的精美手工艺品。到七夕之夜,便在厅堂中摆设八仙桌,系上刺绣台围(桌裙),摆上各种精彩纷呈的花果制品及女红巧物,大显女儿们的巧艺。有用剪纸红花带围着的谷秧、豆芽盘,盘中点着油灯,灯光透出彩画薄纸灯罩,艳彩夺目;有精心布置的插花,幽香四溢的白兰、茉莉、素馨及其他鲜花插在铜瓷花瓶里;有茶匙般大的荷、玫瑰、夜合、山茶插在小盆中,一朵真的配一朵假的,真假难辩;还有把苹果桃柿等生果切削拼叠成各种鸟兽等形状的果盘;寸许长的绣花衣裙鞋袜及花木屐;用金银彩线织绣的小罗帐、被单、帘幔、桌裙;指甲大小的扇子、手帕;用小木板敷土种豆粟苗配细木砌的亭台楼阁,总之是越细致越显得巧。又用米粒、芝麻、灯草芯、彩纸制成各种形式的塔楼、桌椅、瓶炉、花果、文房四宝及各种花纹和文字的麻豆砌成的供品;还挂一盏盏的玻璃或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蛋壳灯(上雕山水花鸟图案),动物形灯。最惹人爱的,是女儿们用彩绸扎制的精美的雏偶,即布娃娃。雏偶有牛郎、织女及一对小儿女的形象,一般放于上层,下边是吹萧弹琴舞蹈的小儿形象,庆贺双星相会之意。还有“西厢”、“红楼”、“杨门女将”等成套的戏剧人物形象(也与瓷塑雏偶,是家长买给小儿女作节日礼物的)。另外,当然也少不了陈列化妆用品,如小胭脂盒、镜、彩梳、绒花、脂粉等,既供织女使用,也供女儿们自用。还有蜡制瓜果、小动物等。此外就是甜咸点心、茶、酒、瓜子、花生等食物,必不可少的是烛台、香炉、插上香烛,并用最好的檀香点燃。
女儿们在七夕夜要尽情梳妆打扮,用天河水沐浴、洗头发,然后换上锦绸裙袄、旗袍,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额上印花;用凤仙花汁染指甲。经过这番打扮,女儿们一个个如同仙子下凡,围坐于八仙桌旁,鹊桥边上,进行各种游戏:或自娱自乐,吟诗作对,行令猜谜,并穿针祭拜乞巧;并指点天上北斗七星(相传织女是七星姐妹中的一员)及双星,讲述牛女故事、诗文典故;或请来歌姬,演唱粤曲,奏八音乐等,女儿们也自奏琴萧等乐器。这时人们可往各处人家参观乞巧桌陈设,到的人虽多,主人也仍高兴招待。欢庆至半夜十二点钟,为织女下凡之吉时,此时所有的灯彩、香烛都点燃,五光十色,一片辉煌;姑娘们兴高采烈,穿针引线,喜迎七姐,到处欢声鼎沸。最后欢宴一番,这才散去。诚如清诗人汪仑(传说中的鱼名)《羊城七夕竹枝词》听说:“绣闼瑶扉取次开,花为屏障玉为台。青溪小女蓝桥妹,有约会宵乞巧来。”
台湾——拜“床母”
台湾七夕拜七娘妈之外,往往也另备小碗油饭到房中拜“床母”,二者应有类似含意。生产、育儿,这都是女性无可替代的职责,因此这类神只也都是女性神;在女性神与女性信徒之间,遂构成密切的联系,化解了女性在承担母职时的焦虑与恐惧。“床母”,是儿童的保护神,七月七日是床母的生日,家中有儿童的家庭,在当天傍晚时,在儿童睡的床边拜床母;供品包括:油饭、鸡酒(或麻油鸡),焚烧“四方金”和“床母衣”,拜床母时不宜太长,不像平常祭拜要斟酒三巡,大约供品摆好,香点了以后,就可以准备烧“四方金”和“床母衣”,烧完即可撤供,希望孩子快快长大,不能拜太久,怕床母会宠孩子赖床等。
浙江——七夕香桥会
在浙江嘉兴塘汇乡古窦泾村,有七夕香桥会。每年七夕,人们都赶来参与,搭制香桥。所谓香桥,是用各种粗长的裹头香(以纸包着的线香)搭成的长约四五米、宽约半米的桥梁,装上栏杆,于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装饰。入夜,人们祭祀双星,乞求福祥,然后将香桥焚化,象征着双星已走过香桥,欢喜地相会。这香桥,是由传说中的鹊桥传说衍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