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好消息。他就整天净琢磨这些个。”
这天,溥仪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给斯大林上书,要求留在苏联。
“一个划时代的日子”
1946年8月16日,早晨,东京,远东军事法庭。
中国检察官向哲浚看到溥仪的时候,溥仪情绪激动,拉着他的手失声痛哭,管他叫“同志”,这让向哲浚始料未及。向哲浚回忆说:“我记得头一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看见我好像顾虑重重,因为他知道我是中国人,他担心中国是不是要审判他。”向哲浚告诉溥仪,要放下包袱,好好到法庭上去。
中国末代皇帝将在国际军事法庭中出庭作证,这在审判史上是空前的,这也是末代皇帝溥仪沉寂五年后首次回到公众的视野。溥仪的出庭引发了全世界媒体史无前例的关注。日本的《朝日新闻》把溥仪的出庭说成是东京审判中“一个划时代的日子”。这天的法庭也显得极为拥挤,记者席上早已坐满了各种肤色的手持摄影机和记录本的记者;连台阶上边的旁听席也拥挤不堪。
拿木头做了麻将,和军部大臣、教育大臣和农业大臣四个人凑一桌,天天打
麻将;日本人就爱打扑克牌、下围棋;王之佑(伪满官员)会说书,现编现讲,一天讲那么个二三十分钟给大伙听听,今天大破什么镇,明儿讲大获什么岛。爱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管。”
与伪满大臣的冷漠不一样,侄子毓喦和皇室家族的其他族人们对这位同为“战俘”的溥仪依然尊敬有加,“我们这几个人伺候他,小奴才,死心塌地的。他吃饭,我们上食堂去,把这饭拿个盘给端回来,端到屋里边,他一个人单吃;喝水,我们拿壶给他打开水;衣服给他洗,铺铺床、叠叠被,也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末代皇帝在红色的苏联并未受到太多的刁难。相反苏联方面还在衣、食、住、劳动方面给予了溥仪优待。他们特意为溥仪安排了单间居住,甚至还配备了佣人帮助溥仪料理起居。苏联人在溥仪的住处里摆放了不少红色书籍供溥仪“学习”。斯大林、列宁,对于这些陌生的名字溥仪没有一点兴趣。他的侄子毓喦看到好奇想翻一翻,被溥仪白了一眼。
“什么斯大林、列宁,哪知道啊?那会看到书才慢慢知道,瞧见挺新鲜的,没接触过,”毓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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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说,“我想瞧瞧列宁长什么模样、斯大林是怎么回事,就翻翻书。溥仪看到我翻书,一脸不高兴,还念呢,学共产主义党,学共产党的书了,你不是造反了!”
溥仪的特权甚至延伸到了马列主义思想和联共党史的学习课堂上。几个侄子为他单独放了一个大一些的椅子,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还要沏上茶;领头读报、读书的人还得首先向他报告,他点了头,才可以开始学习。
熬过了每天例行的学习,算卦可以说是溥仪的一点可怜的精神生活。“他在屋里头算卦,我们在门口得看着,放哨。”毓喦回忆说,“跪在床上算卦,拿着铜钱,哗啦哗啦在那摇晃。苏联兵来了,他就把钱收起来在那坐着,假装没事。苏联兵一看没事,走了。他就接着算卦。”
早晨算得好卦就有了希望,得到了安慰,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得上吉之卦,决不罢休”。这点希望和安慰似乎只是当日有效,因为第二天又重新算起来,而昨
天的希望和安慰都已经破灭了。
溥仪一直密切关注着中国国内局势的发展。随着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溥仪越发感觉到自己未来的处境不妙。“那一天他算了一卦,那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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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秋后治’”, 毓喦回忆说,“这秋后的话,不可能有什么好消息。他就整天净琢磨这些个。”
这天,溥仪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给斯大林上书,要求留在苏联。
“一个划时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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