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狂徒,居然妄议立正宫之事,公然诬蔑我堂堂皇上,令人难以置信,无法容忍
,不严惩不足以镇慑顽民而端正世风。
事情的严重性还不在此。一个小小严譄,充其量不过一个微贱莠民,他怎么会知道宫廷中的事情?怎么知道有那拉氏这么个姓?这中间肯定另有造谣传说的人物,不能不彻底查究。我记得今年正月里,就有一个山西人去舒赫德家里投书,内容是反对我去山东巡视。想不到这次的严又是山西人,又去舒赫德那里,这是偶然的巧合吗?这不令人奇怪吗?是不是山西籍的京官中,有人在暗中搞什么名堂呢?我看得认真查一查。
最叫人吃惊的还有一点,严譄居然写信给四阿哥,这是怎么回事?当然,在诸多皇太子中,现在四阿哥是年龄最大的。但若以办事能力而论,六阿哥管事最多。为什么严不写信给六阿哥而只写四阿哥?很不好理解。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即严譄给四阿哥投递过他那奏折。我看这事得查查。假如有这事,四阿哥当然要受惩罚;就是舒赫德、阿桂(协办大学士--作者)、英廉(刑部尚书--作者)三人,也有难逃的责任,因为你舒赫德和阿桂是总谙达,而你英廉则是总管阿哥家务者,你们能没有包庇的罪过吗?试问你们三位大学士是谁的大学士?难道不是
我让你们当的大学士吗?既然是我的大学士,你们能不怕我而去包庇纵容四阿哥吗?要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你们还是各秉天良地给我严查此案,有什么就汇报什么,决不准有半点过失。对于严这种恶毒攻击皇上的凶犯,审明之日即可处以极刑。
乾隆的这道密旨,以“五百里”的传递等级发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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