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这天,她在人家那里拿了一本书回来。她本来还没有看出的程度,但是她看见封面那一双裸体人儿,却喜欢异常,就多了一件像钩似的物事,尤觉奇怪,所以就带回家去。想请教姐姐密斯A,密斯A看了,欢喜得如同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般,立刻精神上就觉得有点异感,没半个钟头就全本看完了。”
“到了第二天,密斯A来了几个同事,看见案头有这样宝贝的书,就你攘我夺地争着来看,后来经密斯A的调停,还是以抓阄来判决,结果是二年纪时常占首座的那位密斯抓着第一了,自然很欢喜,落选的就很懊丧。”
从此一生惨淡的张竞生
《性史》出版后仅四个月,南开学校校
长张伯苓致函警察厅禁止和没收此书。接着,孙传芳[注: 孙传芳山东泰安人:孙传芳,字馨远,泰安人,清道光年间其高祖孙成信从泰安岔河迁入泰安祝阳的陡沟,曾祖父孙国矩兄弟二人排行老大,]视为淫书,也在上海禁了此书;1926年8月,向来开放的广州也受不了这种压力,《性史》遭禁。没有什么贤达人士站出来为《性史》呼吁。
张竞生不得不脱离了北大。“《性史》之后,有人疑我是一个‘大淫虫’,荒诞淫逸。”这句话出自张竞生自己的口中。此后,他在上海与友人合资开办了“美的书店”。开张之后,生意十分兴隆,可惜,美的书店只一年多即被扼杀,张竞生的家庭也破裂。
可能《性史》的确走得太快走得太远了。《性史》在当时很可能就像它的攻击者所说的那样,就是一本教人遐想、勾起人的生理反应的“淫书”。但当时人们对“性”说得太少了,一旦有合法出版的畅销书谈“性”,只顾着对照着它来渲泻汹涌的欲望,根本无暇加以思考。
这一点,恰好被不法书商捉住大做文章,结果通行于市的各种《性史》续篇,倒真成了诲淫诲盗之书了。而这所有恶名都由张竞生承担了
。他也由此成了中国二十世纪文化史上的有名人物,也为此付出了身败名裂的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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