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下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当时薛涛的寓所就在成都郊外的万里桥畔,家门前栽有几棵枇杷树。韦皋在诗中把她直称为女校书,并用“枇粑花下”来描述她的住地。从此,薛涛的“女校书”名义不胫而走,而“枇杷巷”也成了妓院的雅称。
一经节度使韦皋的题诗称道,薛涛的名声不仅传遍了蜀中,而且几乎全国皆知。当时的许多名士争相与她诗词唱酬,由各地前往成都办事的官员,也竟相以一睹薛涛芳容为荣,谁若能求得她的只言片句更是喜不胜收。被捧得飘然欲仙的薛涛自然也不甘寂寞,亲自制出一种粉红色的小彩笺,用娟秀的小楷题上自作的诗句,赠与那些她认为合意的来客;一时之间,这种诗笺成了文人雅士收藏的珍品。曾提携她的韦皋嫌她太过于招摇,不免有些醋意,于是借着一次慰问边地守军的名义,把她派往偏远的松州,希望她暂时摆脱成都的花花世界,头脑得以清醒一些。善解人意的薛涛明白了韦皋的心意,她奉命赶赴松州,并在途中写下了十首著名的离别诗;总称“十离诗”,差人送给了韦皋,诗云:
其一:
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
无端咬着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
其二:
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
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
其三:
雪耳红毛浅碧蹄,追风曾到日东西;
为惊玉貌郎君坠,不得华轩更一嘶。
其四:
陇西独处一孤身,飞去飞来上锦裀;
都缘出语无方便,不得笼中更换人。
其五:
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
衔泥秽汗珊湖枕,不得梁间更垒巢。
其六: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
都缘一点暇相污,不得终宵在掌中。
其七:
戏跃莲池四五秋,常摇朱尾弄纶钩;
无端折断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
其八:
爪利如锋眼似铃,平原捉兔称高情;
无端窜向青云外,不得君王臂上擎。
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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