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焦仲卿一再解释他的尴尬处境,并保证假以时日,
情况必然会获得改善,劝慰其妻务必要暂时忍耐,过些日子再来相迎;然而刘兰芝不敢作
此奢望,完全是一别成永决的态势,哭得象个泪人儿似的,犹自叮咛丈夫把留下来的绣襦
、罗裙、斗帐、香囊、镜匣、丝绳等女用物品,得便全部赠送别人好了,不必留置,以免
睹物伤情,徒增苦恼。
泪还没有干,天就快亮了,含着悲愤的心情刘兰芝起床收拾打扮,她在穿衣着袜的时
候,每一件小事都重复四五遍,每一遍都牵动着她对丈夫的无限深情,欲说还休,欲说还
休!她款款地走出房门,向焦母辞行。她是严肃的,穿着典雅的服装,这是一种对焦母的
抗议。然而这一圣洁的表情轮到向小姑子辞行的时候,化作珠泪涟涟。她的满腹辛酸在同
是女性,又与自己同龄的小姑子面前再也忍不住了。她必须离开而又不忍离开这个家啊!
该走了。一辆马车载着刘兰芝离开焦家,焦仲卿骑着一匹白马随车相送,行行重行行
,车轮的每一转动,似乎在辗碎两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忍不住难舍难分的痛楚,焦仲卿
下马钻进车里,两人再度相拥而泣,指天发誓,决不相负;“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
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意即海枯石烂,两情相悦,永不变心。到家了,该分手了,“举
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然而事物的发展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刘兰芝回到家中,善良的母亲望着回家的,“
进退无颜仪”的女儿,大为悲摧。然而刘兰芝还有一位性情暴燥的兄长,对她这位兄长,刘
兰芝是早有心理准备,在回家的路上她就知道:“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
遂以煎我怀。”
果然,刘兰芝回家后,首先是县令遣媒为他刚满十八岁的第三个儿子求亲,做母亲的
理解女儿的心情,在女儿的求恳下代为谢绝了。不久,太守造县丞为他的五少爷求婚。当
母亲再次准备为女儿谢绝时,她的兄长出面干涉了,在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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