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彩的粉面彩皮砖块,刻有流畅的卷草花纹的石门槛等遗物中,证实了昔日明德门在宏伟壮观之外,同样不乏细腻精致。
有趣的是,唐长安城的交通制度,从明德门发掘时的门址痕迹也可窥见一斑——在五个门道中,只有东西两个门道有车辙,不少车辙是从中间三个门道的前面绕至两端门道通行的,可见当时中间三门是不准行车的。而从车辙绕门而行的方向,还可看出当时“凡宫殿及城门,皆左入,右出”的“交通规则”。据此,明德门的五个门道,两端二门为车马出入通行,其次二门是行人出入,至于当中一门,是专供皇帝通行的御道。因此,唯有这个门道内的石门槛极其精致,上面刻有流畅的卷草花纹,线雕鸳鸯,顶面还有浮雕的卧狮。
明德门复原图
那些待解的明德门之谜
在所有唐长安城城门中,明德门因是长安外城郭九座大门中唯一有五个门洞的,地位堪比号称“隋唐第一门”的丹凤门,但这座长安外城郭“天街”尽头的唐长安城南大门,却有着与丹凤门极大的反差——在千年历史记载中被提及的文字寥寥。
尽管1972年的那次考古发掘,为明德门重现原状提供了丰富素材,但如此恢弘的一座城门,为何从修建,到被焚毁,期间数百年有关它的相关历史缺失?为何直到今天,甚至连多一些的文字资料都无法找到?为何当年的考古队在发掘已有所眉目后,却要将其回填,最终留下荒地一片?
对于我的疑问,张教授只回答了第三个,“当年考古队在发掘后,本想修建一个和今天含光门博物馆类似的明德门博物馆,但最终经过论证,感到条件并不具备,为了将其遗迹更好地保护起来,最终采取了最稳妥的回填方式。”
至于另外两个问题,张教授叹气说,“这也是让我疑惑了几十年的。”他因此一连用了两个“非常”形容,“在唐代史料里,关于它的记录非常稀缺,非常少见。我曾经编写《西安古城墙》一书,写及明德门,当时尽管翻遍诸多史料,却发现几乎没有什么关于它的文字。从此,我极其留意关于它的资料,到现在20多年了,却依然再没有新的发现。”
而关于明德门的“谜”绝非仅此,1972年开始的那次发掘,同样让考古者产生了不少疑问,比如他们在明德门中间门道的南侧就发掘出一只长1米有余,背宽半米多的石龟,石龟的放置时间推测在开元年间,头部向南,被有意放置得前高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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