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诺贝尔奖颁发不久,大家还记得诺奖科学家历来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就是看他主要论文是否被引用,引用的次数越多,他的学术地位就越高;若是其论文发表后,门庭冷落,无人理睬,那才是莫大悲剧。显然,被引用其实是好事。
但是引用与抄袭确有所别。抄袭与剽窃在我国学术界一直是牵扯不休的话题。其实这个争论古已有之。联系诺奖的“引用”标准,我感到今天的争论,既没有国际科学界的诚实与自律,又没看到类似古人的趣味和超脱,反而只是连轴转的胡搅蛮缠。
古人虽有抄袭剽窃之事,但古人毕竟淳厚。古代第一流的头脑也有智绌才穷的时候,但他们不是去剿袭他人,而是以其趣味盎然的一面,顺手编造一个典故,然后将自己的创作嫁接到古人头上。苏东坡编造了皋陶和尧帝的典故,说是古书的记载。孔融也有此类故事。虽属开玩笑性质,毕竟是拿自己的创作给前人、他人贴金。
民国初年上海文人李定夷抄袭鲁迅,把鲁迅发行量很低的《域外小说集》中的一篇,窃为他自己的译作成果,刊登在《小说月报》上,引发鲁迅大怒,曾登门当面斥责。这在抄袭者中都是笨伯,鲁迅译作虽然发行量小,但其文字风格独特,到眼即辨,可谓非他莫属,即使本人不发现,也不能保证其他文友不发现,李氏掠人之美,结果引来一身臊 。
抄袭、剽窃之类的情事,追根究底,显系懒惰的心态所导致,光是懒惰尚不为罪,懒惰而又名利熏心,那就非走到抄袭的险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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