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之余,只好夹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情绪,去做那异域的学生,学的过程中,当然难免强撑着天朝大国的架子不愿放下,有些人干脆发明一个“中体西用”的说法以自我安慰。用普通话来讲,就是牛体马用,马体牛用。让马去犁地,让牛去奔跑。用民间语来讲,是驴唇不对马嘴。内心里讲,他们一直认为中国的文化与体制是最优秀的,只不过船不坚炮不利罢了,于是洋务运动就这么开始了。
可惜甲午海战又宣告了洋务运动的破产,李鸿章在谈判桌上只有点头yes摇头no的份儿。时人举国大骂李鸿章,好像李大人天性就喜欢卖国,不卖国心里就不踏实似的。李鸿章当然纳闷,苦心经营十年的北洋海军为什么眨眼之间打个水漂就没了呢?船坚了炮利了为什么却对付不了蕞尔小邦日本?李鸿章的纳闷,由康梁师生出面解答了,于是维新取代了洋务。
如果说洋务只涉及了器物层面的话,那么维新已涉及了制度层面,可惜这维新只有103天的寿命。二十世纪初,孙中山又拿来一个名叫“共和”的新药方,奈何水土不服,终归流产。学者们继续寻找病源。于是“德先生”与“赛先生”被引进,“科学”与“民主”成为二十世纪初最耀眼的两颗星星。
■黛玉葬花的时候,有人看到的是“小资”,可我看到的只是痛
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以何种姿势滑过心灵的天空,早有定规。第一,学得权与术,货予帝王家;第二,远离权与术,采菊东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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