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至此,我想插入一点个人近日的体会。我们在写话剧《芳草碧连天》的时候,因为是为话剧100年纪念,所以只写了他的前半生,写他对于新文化(包括话剧)方面的贡献,出家一事则点到为止(只在一头一尾有佛家的画面)。在讨论剧本时,有人提出异议,认为必须加上三分之一的佛,否则便不完整,人物便没有分量。我们反复斟酌,觉得这很困难,一部话剧没有那么大的容量。后来,我们请大悲禅院的智如法师来看戏,倒是这位出家人很客观,他看戏后给这出戏定了个调,让大家心服口服。他说:“为纪念中国话剧100年,你们写了弘祖光明的前半生,写了他辉煌的艺术成就,爱国精神,这也是对弘一大师的宣传,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弘一大师博大精深,没有前半生的艺术辉煌,也就没有后半生的佛光慧业。”
弘一大师39岁看破红尘,放弃艺术,遁入空门,选择了他人生最后的坐标,也决非一般常人之举。他的艺术光辉和佛门慧业交相映衬,孰是孰非,扑朔迷离,也许是他留给后人的永久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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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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